這場鎮壓尸王的祭祀儀式,共分作尸祭與活祭兩個部分。
身后的腳步越來越近,秦非看著堵在眼前的墻壁,又看了看身旁那間屋子,咬緊牙關,硬著頭皮伸手推開了門。“我懺悔他犯了暴食的罪,他殺了人,并吃掉了她一部分的尸體,他的手和嘴都沾上了骯臟的血,他失去了身為一名信徒應有的純凈。”
但很快,他就聽到了某種聲音。他走遍了大半個村子才終于勉強找到一個愿意理會他的人。雖然那個魔鬼撒旦存在感不高,但也的的確確曾在直播鏡頭中出現過。
他實在很難相信眼前這個傻得冒泡的新人能有這種本事。大佬輕輕嘆了口氣,似乎是在惋惜自己為眼前這個低級副本所浪費的時間:“但他們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眾人臉色驀地一變,喜悅與緊張交織。
現在,房間里只有二人二鬼,靜靜對視。整個世界開始輪回,一遍又一遍。
這種母慈子孝的奇怪場面到底為什么會出現在一口棺材里?她本以為秦非也是擁有魅惑技能的玩家之一。但她沒有想到的是,離開副本以后,在中心城中,他竟然依舊可以和NPC打成一片。
反倒越聽越像是兩股勢力。
那半張漂亮的臉蛋,就這樣猶如融化的瀝青一般消解在了秦非眼前,表皮潰爛,露出猩紅的內里。
隨著好感度猛增,鬼嬰對秦非態度肉眼可見地親昵了不少,他用短短的手臂摟住秦非的脖子,左右晃著腦袋,似是在享受這番來之不易的自由。林守英已經注意到了祭臺,巨大的身軀向這邊飛撲而來。他趕忙扭頭,急匆匆地走了。
“什么東西?那是什么東西?”
身后傳來猛獸利爪抓撓房門的聲音,令人脊背發麻,老人嘶啞的吼叫越過門板,在寂靜無人的村落中清晰得驚人。
片刻后,它在棺材中上下舞動起來。
他再也顧不上打滑的地面,踉踉蹌蹌徑直向前,幾乎一路小跑起來。他望向秦非的目光狂熱又古怪:“這已經是我們第四次見面了。”孫守義最不擅長的就是猜謎,皺眉道:“要不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
“是為了博直播間的關注度嗎?但我感覺這樣有點不合算誒,他剛才跑的話還是有可能跑掉的,現在前后都被堵住,無論如何也……”
“我焯,怎么又搞突然襲擊?就是說我就算看夠100次直播,也還是會被這種畫面嚇到。”6號捂著腹部,笑得直不起腰來,他仿佛已經看見秦非接下去的凄慘模樣。
“系統!呼叫系統!我們的NPC是不是應該迭代一下了??”結合他們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線索來看,守陰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為祭品。身姿頎長的年輕男人抬手舒展了一下肩頸,步履輕盈,走到導游身邊,語氣親昵熟稔地開口:“宴會結束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他從祠堂回到義莊時太陽才剛剛落山,即使后來玩家們交換信息耽誤了不少時間,抵達亂葬崗時至多也不過才晚上九點。他還以為自己跟著秦非是過來看熱鬧、當跟班的。甚至,這里貌似還出現了幾個第一次進副本的純新人。
告解廳前,他期待已久的玩家終于出現了。黛拉修女在前,看守們在后,秦非被動作粗魯地拖拽著拐了不知多少個彎,終于來到一扇緊閉的鐵門前。秦非嘗試自救,尋找各種刺激、玩極限運動、將恐怖片當成新聞聯播看。
可,無論主播在臥室門口怎么做,那對夫妻對待他們的態度似乎都沒什么差異。眼淚已經難以控制地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發出吧嗒吧嗒的響聲,林業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么這么倒霉,要經歷這些。當時大廳門口排著兩條長龍,蝴蝶一行人從馬路對過走過來。
沒有人能不討厭自己的工作,更沒有人能不討厭自己的同事和客戶。他從不考慮得到后能否使用得趁手,也不在乎會為此得罪多少人。蕭霄一怔。
一個動不動就被刺激的暴跳如雷的家伙,還能蠱惑得了誰呢?
秦非看了鬼嬰一眼,邁步踏入樓內。村民告訴程松,前幾年祭祀開始前,也有游客在村中亂竄,甚至想要找他打聽離開村子的辦法。“如果順利,走完這一趟我就能把那家人應付過去,就算再不濟,到時候我從村子里逃跑,好歹也能遮掩一二,比直接從城里跑目標更小。”徐陽舒道。
“您好,這里是規則世界案件管理局,探查到您正身處副本活動中,一切投訴、報案、申請均不予受理,請問您還有什么需要嗎?”
秦非從床上起身,給他開了門。直到影片結束前,鏡頭移動到了主人公的背后,原來那個鬼一直都坐在他的脖子上……只是剛才礙于導游攝人的神色,別的玩家都沒敢上前來,如今導游離開,刀疤在第一時間亮出了他的天賦武器匕首,明晃晃的刀尖直指秦非面門。
黛拉修女很快給出了回答:“有好多個呢。”
是街邊餐飲店里那種很常見的白色大瓷碗,看起來還挺干凈,可里面的東西實在有點讓人不忍直視。
“1111111”秦非沒有看向黃袍鬼的臉,但他依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越過重重奔逃的人影,對方的視線正精準落在自己身上。
雖然整座守陰村都灰撲撲的,但眼前這棟房子年久失修的程度儼然已經遠超于其他屋舍。
……并沒有必要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這么有好勝心好嗎!!
秦非離開村長辦公室,順著走廊向前方走去。
作者感言
亞莉安一邊走一邊嘿嘿笑著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