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大事。”
秦非聽他們張牙舞爪地嚷嚷,尷尬得直挑眉。然而徐陽舒接下去的回答更加讓人意外。
鬼火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哦,我不能告訴你這個。”
在這樣的注視下,秦非緩緩闔上了王明明家的門。秦非十分夸張地退后半步。秦非身上那套沾滿血污的制服也變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區(qū)清爽干凈的走廊上,抬眼望向四周。
其實,宋天沒有留意到。但,無論如何,反正已經(jīng)著了道。
秦非聞言,敷衍地點了點頭。直播畫面中,秦非筆下未停,一邊寫一邊對身后的蕭霄叮囑道:“等我寫完這些以后,你拿去收好。”但其他人和他可不一樣。
0號甚至在以往的某一期直播中,成功誘導(dǎo)了一個玩家,在僅差一步之遙就能通關(guān)副本之時決絕地轉(zhuǎn)身,撞向了他的斧頭。磕磕巴巴,麻麻賴賴。
“我這次絕對沒騙人。”徐陽舒伸出手發(fā)誓,“ 我保證,我把老宅翻了個底朝天。那里真的什么也沒有。”桌上的玻璃瓶子非常多,除了各類酒水以外,果汁、氣泡水、甚至各類調(diào)味品和油都應(yīng)有盡有。
村長呆住了。黃牛……還有什么正不正規(guī)的……這些東西能跑會動,秦非一路走來已經(jīng)弄死了不少。
拉了一下。很顯然,這道聲音不僅僅是秦非聽到了,就在同一時間,車廂內(nèi)各處的新人齊齊停下了動作,或坐或站,對著眼前的空氣發(fā)起呆來。
放風(fēng)的囚徒們和越獄的狀態(tài)自然不同,他們的手上腳上都會被鎖鏈捆住。秦非并沒有因為自己得到了一些訊息就對醫(yī)生出言不遜,依舊保持著禮貌與風(fēng)度。畫面中分明沒有任何血腥或暴力的東西出現(xiàn),可整個直播大廳瞬間驚呼聲四起。
有人高呼:“用尸體堵住門!”蕭霄搖搖頭:“就掉了一丁點, 估計是剛才里世界出現(xiàn)的時候, 情緒波動太大造成的。”
濃霧彌漫的村道上,七人列成一隊,快步前行。“我們園區(qū)的設(shè)施全都是半年前才翻新過的呢。”和孫守義一樣,其他玩家同樣也是這個想法。
他的左邊眼皮向下半垂著,像是受了傷,又像是在探看著什么東西。
“啊啊啊,啊啊!!主播你身后有人!!!”這尼瑪,他是有多走背運,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怎么也會被他碰到?
【追逐倒計時:1分00秒00!】混亂一片的大廳中,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一切不尋常的事必然都事出有因。
問題是特么這也干不掉啊!!和導(dǎo)游一樣震在原地的,還有身后的一眾玩家們。蕭霄:“?”
或許是大巴車內(nèi)的規(guī)則與村中不一樣,又或許是導(dǎo)游被過于強烈的好感度暫時蒙蔽了雙眼,這回導(dǎo)游沒有退后,而是由著秦非笑嘻嘻地站在了和他不足一拳的距離內(nèi)。……
這地方人多眼雜,門口來來往往全是陌生面孔,萬一有一兩個發(fā)現(xiàn)了端倪,捅到蝴蝶那邊去,他們不就慘了?蕭霄看著符紙飄到地上,人都傻在了原地。
正在直播的光幕畫面中,白皙清瘦的青年笑容靦腆,微微偏頭看向?qū)в危?澈的眸中寫滿友善與討好;“希望我們能一起度過愉快的七天。”不對啊,怎么輪到他就變成這樣了?剛才那個秦非一湊過去,導(dǎo)游整個人看起來眉目都舒展了不少,哪像面對他——那眉頭皺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他夾死。
只是,一推開門,秦非就瞬間黑了臉。鬼女給他留下的話是。
薛驚奇試圖同秦非搭話:“來幼兒園打掃也是王明明同學(xué)暑假的義工活動之一嗎?”一切才又恢復(fù)正常。
職業(yè):華國人民公安大學(xué)犯罪心理學(xué)特聘教授、京市公安總局刑事偵查大隊特聘心理顧問,國家一級心理咨詢師……春陽社區(qū)社工壯漢惱羞成怒,視線落在司機的臉上:“你——”
“就是就是, 不然你等著看吧,一會兒絕對打你的臉!”
“還有,還有一個人可以作為我的證人。”
E級直播大廳內(nèi), 上萬雙眼睛齊刷刷瞪著光幕。
在距離三途不遠處的地方,鬼火同樣渾身無力的背靠在了墻上,連手指都動彈不得。答案很顯然,秦非就可以。“……”
鬼火摸了摸鼻尖:“這個……其實我已經(jīng)告解完了,在等著積分到賬呢。”他伸手,在空氣中隨意劃拉了幾下,調(diào)出了那個只有他自己才看得到的彈幕界面。一雙手臂纏上了秦非的胳膊,緊接著,對方的半個身子都貼了上來,柔軟的觸感清晰可辨。
一切都與眾人下車時的模樣分毫不差。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秦非腳步一頓,目光穿透迷霧,落在層層疊疊的陰云上:“不是,現(xiàn)在應(yīng)該快要天亮了。”
作者感言
秦非并沒有把醫(yī)生筆記完整地展示給三途和鬼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