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低級的鬼怪竟然想吞噬掉屬于他的氣息,簡直是癡人說夢。”鬼女總結道。
不過,揭個符紙就能將鬼嬰的好感度刷到40%,未免也容易得有些過了分。將校服的角角落落都理平整,秦非推開門,再次走進客廳。
他當然不會動10號。“嘔——”
事實上,這個所謂的“里人格”,應該就是蘭姆本身所擁有的人格。直播進行至此,秦非總算是將24名圣嬰的里外人格、及表里世界翻轉的全部關系捋清了。
“對了。”雖然秦非對于這一點已然十分肯定,但他還是想再次求證一下。“噠、噠、噠。”
他的目光順著鬼火男的頭移到了他的腳。
只有鎮壓。
都怪這家伙,莫名其妙發什么瘋,弄得12號也跟著一起發瘋,大家都不好過。而且這種倒頭就睡的作風,讓他想起了某個人……他偷偷瞄了一眼秦非。程松卻并不接茬,搖了搖頭,警告地對刀疤道:“別做多余的事。”
還有鬼火!
下一秒,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門緩緩向兩側打開。頭頂的倒計時,在最后一秒前戛然而止。
“他身上怎么……”蕭霄倏地瞇起眼。
一向堪稱冷清的F級直播大廳,在不知不覺間,正在涌入越來越多的觀眾。
觀眾們眼中流露出迷茫。
“切!”
“別減速!”秦非提醒道。一句話,頓時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秦非坐在沙發上, 沒有像蕭霄他們幾個一樣癱倒, 背脊依舊挺直,儀態優雅得像是一顆生長在懸崖邊的青松。
不過好在先前他已經為這種可能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現在只能希望三途和鬼火他們足夠給力。秦非之前在里世界時沒有留意,來到表世界后才發現,6號真是被修理得不輕。
三途想起自己方才在心里對12號產生的種種揣測,不免涌起一股微妙的自責之意。
兩人站在人群邊緣,神色莫辯。作為一個純粹的南方人,這種食物對林業來說十分陌生。
不,不可能。“你們有看見一個年輕男人嗎?大概這么高,偏瘦,樣子很清秀。”玩家們似有所悟。
不要聽。
他當了兩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個電話線居然一下子漲到75?程松停住腳步,回頭。秦非皺著眉頭,用一種不忍直視的目光看著他。
而那個被低階靈體時不時提起的金黃色大佬,竟又一次出現在了公眾視野中。撒旦的臉色青紅紫綠。
“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哦!仁慈的主,請庇佑這個骯臟的靈魂!”蕭霄雙手撐著膝蓋,背倚在墻面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秦非不忍直視地抿緊了唇。也難怪鬼嬰從大門外路過都沒忍住,沖進去把哨子挖回來了。
蕭霄就沒想過竟然要他先來這個問題。
蕭霄皺起眉頭,邁步走向銅鏡邊堆放的那些花圈。另一波人則面露興奮,十分鄙夷地望著身旁的趴菜們。
鋪天蓋地的“老婆”與“主播加油”聲中,間或夾雜著一些不太合群的聲音,大概是無意間亂入的新觀眾,難得見到這種陣仗,被嚇了一跳:刀疤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凌娜的臉。但鬼嬰就像沒有受到任何阻攔,走到大門前時連速度都沒有放緩,撲哧一下就擠了進去,仿佛那結結實實的鐵制大門是一張紙。
“我還沒想好。”秦非坦言道。
它的眼眶中空無一物,只有股股鮮血順著腐爛的面孔向外流,很快染濕的床單與被面,蠕動的蛆蟲從它的身體中鉆出,又扭動著身軀鉆回肉里。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但他一概不理,僅用微笑回應。所有觀眾都認為,這次當然也該是一樣的。
她翻了個白眼,沒理蕭霄,自顧自說起了其他:而且剛才玩家們一直盯著那邊看,也沒看見有小孩跑離空地,往建筑物里藏。不對啊,怎么輪到他就變成這樣了?剛才那個秦非一湊過去,導游整個人看起來眉目都舒展了不少,哪像面對他——那眉頭皺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他夾死。
作者感言
當時他還為它擔憂了一把,擔心若是鬼嬰被一不小心滯留在了蘭姆腦內的里世界、之后和整個副本一起被銷毀了,那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