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過身,將半開的大門完全拉開。“徐氏風水行”就此開張,徐陽舒靠著自己在儲藏室中閑看來的那些見聞成功混了幾年。見到一行人過來,他們開始用帶著方言腔調的普通話聊天。
這特么的,居然還是一根電棍。
秦非又看了蕭霄一眼,邁步進入12號房。
有玩家想上前去攔他,卻又被身旁的其他人拉住。
凌娜深吸一口氣,轉頭,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你想干什么?”在銀幕前后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中, 這個此前從未被人注意到過的副本NPC神色僵硬地開了口。
青年的目光從一行行夸贊中掃過。
他問出了一句漂亮話,不知有沒有贏得主的歡心,但首先贏得了修女的歡心。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成功嚇到10號,但很顯然,6號的反應要比10號快得多。
秦非順勢望向窗外,瞳孔在下一刻驟然一縮。“你們、你們能看到我,你們能看到我對嗎?”
有總歸要比沒有強吧!
雖然只有一點點,但這一點點卻絕對不容小覷。而且這種差距,在這個副本中好像格外明顯……絕大多數副本中都有著指引NPC的存在,只有極少數副本,完全需要靠玩家們自己摸索。
秦非既然拿到了MVP稱號,那就必定是要去換點積分來的。秦非是車上最先清醒過來的人,此時同行的其他乘客都還陷在昏迷當中。……
“你!”刀疤一凜。不知是不是老人關窗戶的動作太大震到了房梁,那串看上去最為老舊的紅紙錢竟在空中晃了幾晃,而后竟“啪唧”一聲摔落在了地上。明明秦非什么多余的話也沒說,可原本裝聾作啞的npc卻立刻開了口:“我家的小孫女,三個月前病死了。”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況且,現在時間已經不早,距離十二點只有半小時左右,就算出去也做不了什么。他此刻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團空氣,觸碰不了別人,別人也看不見他。
不等秦非繼續問話,鬼女自顧自開口道:“你看到他頭上的符咒了吧?那是用至親之人鮮血寫下的符咒,自然,也要至親之人的鮮血才能解開。”說起來,也真是一項人類發展中的未解之謎,為什么人到一定的年紀后,都會變得特別熱衷于給年輕人拉郎配呢?傲慢。
鞋跟踩落在地面,發出沉重的悶響,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了玩家們的心臟上。還有三人則神色謹慎,靜靜盤踞在大巴的三處角落。
秦非:“……”明明他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只是將先前發生的事做了一個闡述,可鬼火和三途卻聽得心驚肉跳。10分鐘前,她在祠堂的天井處意外與孫守義和劉思思失散了。
說完這些后修女轉身離開。“什么?”秦非擺擺手,像個干吃空餉不好好辦事的工程領導一樣敷衍道:“她在辦了。”
他真的快要好奇死了,但秦大佬好像一點都不著急,還在那里像貓逗老鼠一樣逗著外面那個笨蛋玩。右邊僵尸的骨頭還挺硬,雖被鬼嬰的符咒制住了,卻明顯還很不服氣,不知為何,秦非居然從它一直沒有眼珠子的眼睛里看出一股正在翻白眼的味道來。“傳教士先生?”
小女孩開心地笑著,蹦蹦跳跳地穿行在院子里的兒童游樂設施之間。秦非猛地轉過身,身后卻只余下一條空空蕩蕩的走廊。此后許多年,守陰村的一切就真的在徐家銷聲匿跡了,那間放著舊書的儲藏室也被徐爺爺鎖了起來。
秦非知道自己皮脆,主打的就是一個把紅當水喝。小時候徐陽舒在家里胡亂翻東西玩,在儲藏室里找到一堆紙張泛黃的舊書,藍色的布面封皮滿是年代的痕跡,上面用毛筆寫著書名。
秦非與三途的臉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或許是室內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境愈發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過去,他就完全笑不出來了。玩家們:“……”可就是這樣一個鬼氣森森的小院,如今已是玩家們唯一的庇護所。
他們不會傻到主動將信息分享出去。
“等一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東西?你們看懂了嗎?我怎么一個字也看不明白。”“他說了什么?”孫守義壯著膽子靠近。
如果硬著頭皮死找。
想起F級生活區內的房屋質量,蕭霄直接一個激靈。也不知道在這個奇怪的副本世界中死去以后,是像真的死亡一般灰飛煙滅,還是又會去到什么更加光怪陸離的地方。雖然宋天上次做的任務比較簡單,但是那并不能擔保他們觸發的新任務也像那個一樣毫無難度。
對抗賽中, 指認和擊殺鬼都不會有系統提示,只有玩家成功完成任務, 才會悄無聲息地在屬性面板的比分上增添上一筆。徐陽舒在來之前上網搜尋過守陰村的資料。
眾人:“……”
除非有人狠到可以一天只吃一桶泡面。可這樣一來餓的頭昏眼花,說不定死得還更早些。
活了那么長時間,它就從來沒有見過嘴這么欠的人!
作者感言
但他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從胸腔中逼出略顯虛假的笑聲:“啊、呵呵,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