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正不明就里地竊竊私語。
義莊廂房的面積并不算太大,很快秦非便來到了徐陽舒身后。
隨著秦非避讓老鼠時后撤的腳步,“啪嗒”一聲輕響傳來。在西方傳說中,它代表罪孽、邪惡的欲望、謊言,代表著一切不吉祥之物,抑或是——秦非就像一個在餐廳里無理取鬧為難服務生的沒素質的客人,用鼻腔擠出一聲詢問。
“守陰村每年的七月初七,也不是對于當地神明的祭祀。”秦非一字一頓地說著,“而是對于惡鬼的鎮壓。”“也難為你連這么隱秘的事情都知道,這本書的確就藏在這間屋子里。”
無論在單體戰斗能力還是綜合實力方面,幾乎都可以碾壓他們。秦非:……那些不明情況的觀眾們聞言,不由得紛紛露出駭然之色。
不過,有一個道理秦非一直十分認可, 那就是“槍打出頭鳥”——尤其是在摸不清局勢的情況下。
眾人這才發現,義莊門口,不知何時竟也被掛上了紅色的紙錢串。陣營呢?
他呆呆地看著秦非穿上了那身神圣莊嚴的衣袍,將十字架懸掛在胸前。蕭霄存了點私心,不太愿意管自己叫“白癡”,于是特意替換了一個聽起來好聽一點的詞。“我問你晚上吃什么?”
志愿者需做的工作:
食物的香味太過霸道,仿佛能勾起人胃里最深處寄居的饞蟲,對于餓了一天又飽受驚嚇的玩家們來說,簡直有著致命的吸引力。E級直播大廳一片沸騰。
略過耳畔的風聲隆隆, 如雷鳴炸響。一個血瓶, 或許就是一條命。撒旦:“?:@%##!!!”
過于長時間的運動使他的肺部腫脹充血,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喉管被人破開般尖銳的疼痛。
“當玩家做出背棄神明的事情以后,掛墜就會被慢慢填滿。”“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秦非說的自然是大實話。
他倒了一杯水遞給秦非,完全無視了另外幾人,絲毫沒有要招待他們的意思。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暖黃的光線忽然出現在秦非的視野盡頭。“12號,你最好趕緊想一想,你要怎么辦吧。”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憐憫,就好像他已經勝券在握,已經站在了成功的最高峰上,俯視著底下正在做無用功的跳梁小丑。怪不得流了那么多血,恐怕手指頭都要磨禿嚕皮了,秦非心中涌起些許對副本boss的微妙同情。
“我能不能問問。”蕭霄壓低嗓音詢問三途,“你們公會找他是打算干嘛?”
秦非:耳朵疼。“再然后,我好像看到了那個女人的影子。”相比于暴躁之氣溢于言表的普通觀眾,那幾名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高階靈體看上去反而平靜不少。
“咱們要不先去試探一下?”鬼火搓著手,提議道。0號捂著自己正在淌血的耳朵,目光中難得地顯現出些許愕然。它們甚至可以在觀看直播時調節各自視角下的畫面大小和亮度, 而完全不會影響到別人。
這膽量,他著實自愧不如。
雖然秦非只是將那本書草草翻閱了一遍,但這已經足夠讓他將書中所有內容全部記住。“可是,何必那么麻煩呢?”玩家們干脆縮在棺材里,緊張地觀察起臺下局勢來。
第46章 圣嬰院13或許是秦非周身那種恬淡卻鎮定的氣場太能震懾人心,7號不自覺間便被他狠狠說服了。
千般算計,最后落在了這一點。可假如他現在奮起反抗,說不定一分鐘以后就要直接變成4個積分了。鬼火望著蕭霄越沖越近的身影,眸中閃過一絲絕望。
“尊敬的神父。”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懺悔,我要為這教堂中,某個瀆職的神職人員懺悔。”即使很遠之外的喧囂聲,依舊能夠穿透層層墻體和空間,傳到各處去。?
“我來這里,是為了代替我的朋友們向您懺悔。”然而他們還不能跑。
可這次卻只花了不到兩分鐘。孫守義憂心忡忡:“小秦,你說,他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都說了,你不怎么帥氣。”青年咬著下唇,拋給鏡中那人一個“你懂的”的眼神。秦非側過身,與導游對視。
6號收回了匕首。
“他們明面上說是將林守英奉為護佑神,但實際上,這所謂的‘護佑神’,便是將林守陰煉制成了尸王,又重新埋回了土里。”也許只是眨眼的瞬間。
而真正的污染源。而血修女沒有半分猶豫,面對這一切,她們連腳步都沒停頓,一副完全沒將蕭霄放在眼里的樣子,繼續追著秦非跑。
“接住!”“上午時我們走到廣場附近,那里面積太大了,一起探索浪費時間,大家就分散了開來。”秦非額角微抽:“我不需要你的腦袋。”
作者感言
孫守義伸手一掏,從懷中摸出了上次在徐家祖宅沒有用完的半截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