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非也并不打算費神去跟他們解釋。不同的人來了又走,而村里的所有人,卻都被困在了那七天。
#秦非的直播間,帶給您家一般的溫暖體驗這個靈體著急進大廳,純粹是為了湊熱鬧。
蕭霄站起身,半弓著腰,像只貓一樣悄無聲息地靠近臥室門。
嗓子眼猩猩甜甜,3號本就說不出話,此刻整個人更是像被浸泡在水里。凌娜扯了扯蕭霄的袖子:“別太著急。”利爪劃破衣物,就像尖刀刺進豆腐那樣輕易,肩膀下的皮肉傳來陣陣尖銳的刺痛。
“紙條上被污漬遮掩的, 是‘圣嬰’的‘嬰’。”秦非只覺得,自己此刻似乎正身處在某個隱形的漩渦中間,他卻不看不透危險來自虛空中的何處。
但秦非并不是在為自己害死了他們而感到難受。“討杯茶喝。”
“可是,何必那么麻煩呢?”——除了在告解廳的時候。
他的左手本該牽著凌娜的手,但從不久前開始,他就再也感覺不到凌娜的存在了。直到剛才,秦非在導游眼皮子底下身先士卒第一個挖眼,好感度這才猛地躥到了17%。薛驚奇卻覺得有些不對。
蕭霄一顆心咚咚狂跳,對面的女鬼雖然沒有立刻傷害他們,但明顯也來者不善,蕭霄不明白秦非為什么還不跑。只是,即便他們已經腳跟落地,可還是很難邁開雙腿走路,要想移動身體,仍是只能靠跳的。假如他們現在都不吱聲,過會兒新人全死了,自己的陣營沒人了該怎么辦。
不知為什么,眼前的蕭霄總讓秦非感覺到些許陌生。
村長早已準備好了一整套說辭,用來勸說這些即將羊入虎口還不自知的、愚蠢的祭品們。“這主播是什么新星蠱王嗎,怎么直播間的粉看起來都有點神志不清的樣子??”根據秦非從鬼火那邊打聽到的消息來看,蝴蝶行事一向非常張揚。
“現在把電話線掐斷,副本還怎么繼續。”刀疤咬牙切齒,臉色都扭曲起來。“主播就這么出去了?怎么什么也沒發生啊……”她望向秦飛,正打算開口。
蕭霄:“……”每個人都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還有人正打著哈欠。“你沒看他把告解廳鎖起來了?笨蛋!”
他們好像并不一定能撐過全程倒計時。但他表現出的樣子分明是沒有受到任何驚嚇,這幅做作的姿態讓鏡中的東西更加生氣了。
宋天抬起頭,在頭頂的虛空中看見一個正在不斷變化的電子倒計時器。青年僅僅只是站在那里,都能令人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神采奕奕,像個小太陽似的。
之后那個男玩家就去早餐店門口排隊了。E級主播在直播過程中,能夠使用彈幕和觀眾進行交流,這一點他在中心城休息的時候就已經了解過了。
總之,一個小時之后,禮拜終于結束了。這樣的情況,秦非以前無論是在警局還是在居委會,隔三差五就能遇見幾回。秦非有些意外:“你是遇到什么事了?”
和導游一樣震在原地的,還有身后的一眾玩家們。
隨即,一道系統提示在秦非耳畔炸響。都還能動。
是的,舍己救人。雖然是疑問句,使用的卻是肯定的語調。
嘖,好煩。如此一來,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不過,嗯。
他搞不懂1號為什么老要來秦大佬臥室,是想偷聽壁角?村民們用鬼嬰血祭,鎮壓了亂葬崗中的亡魂,又將死去多年的林守英從土中挖出,祭作了護佑一方水土的邪魔。
但她卻放棄了。那金發男子坐在沙發上盯著其他人看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站起身來。
……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僅有外觀與文字雷同的、毫無意義、雜亂拼湊起來的符文。“畢竟,像我這么善良的人,也和你們一樣,一點都不想讓手上沾上血呢。”鬼嬰點了點頭,那張小臉在秦非的掌心蹭了蹭,有點像是一只丑兮兮的小動物。
“可是, 通緝令誒,蝴蝶好久沒發過了……”司機第一次說話,聲音從沒有口腔的臉皮下發出,帶著一種沉悶而細微的回響,嗓音沙啞粗礪,就像生銹的金屬片劃過地板。熬一熬,就過去了!
他雖然沒有如同秦非那樣和女鬼臉貼臉,但相距也不過短短十余公分而已,超近距離的視線相接,他幾乎能看清女鬼臉上有幾個毛孔,她順著眼眶滲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鞋面上。蕭霄站在旁邊看,不知怎么的就打了個哆嗦。
“我有個事,想拜托你幫一下忙。”
秦非:“你的手……”“村長!!”那村民說話時嗓音尖銳,甚至有些凄厲,“那六個祭尸!那六個祭尸——”繼守陰村那個被他弄壞紙錢串, 好感度變成負10000%的村民大爺之后,他好像又遇到了奇怪的人呢。
從秦非進門的那一瞬間起,他的眼前就完全成了漆黑一片。“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我們這幾天見到的所有村民……”
他扶住身旁的座椅靠背,緩緩坐了下來。每次,他們似乎都已經快要觸碰到生存的希望,可每一次,他們卻又都重重跌落回到死亡的深淵里!“一旦那些人順利結盟,就會開始挑選之后下手的對象。”
作者感言
蕭霄呆呆地半張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