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可沒有什么積分可扣。
秦非:“……”“醫生出現了!”“哦!仁慈的主,請庇佑這個骯臟的靈魂!”
只是……
兩人一言不發,瞪眼望著身前空地,打眼一看與常人無異,可若仔細觀察便能發現,他們的神情都十分木然,面色青白,眼圈紫黑,嘴唇也毫無血色。“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主播捂著胸口的樣子就像是被非禮了一樣。”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抱有同一個念頭:秦非垂手站在司機身旁,聞言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
最終近大半玩家都選擇了和薛驚奇一起向幼兒園出發,十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走出活動中心。守陰村,其實是個趕尸村。
對于6號來說, 遇見蕭霄,同樣也是他今晚遭遇到的最大的不幸。■■&圣*%必須在■■鐘聲響起之前, 完成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他殺死了8號!”
這種不安全感在一上午的副本探索中逐漸發酵,愈演愈烈。三途和鬼火雖然在這段時間一直瘋狂磕藥,但補充的體力與san值根本趕不上掉下去的,眼看兩人就要徹底涼涼。
三途莫名其妙就把自己說服了。“村祭期間,村中各處都會擺放神龕,神龕中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見。”
得到的卻是對方無比誠摯的注視。當秦非拖著他那一身血污出現在走廊的正中心時, 他瞬間便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時間、空間與尺度都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這里只有他們兩人。
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秦非低頭,看見了自己繃得筆直的腳背。剛才他會愿意在告解廳前向神父懺悔,純粹是因為,他覺得,這是副本中的一個環節。
眼下這個情況,顯然不適合獨自向副本深處繼續探索,凌娜只能盡力保持冷靜,警惕地往回走去。
“讓人很想伸手為他抹上更鮮艷的顏色。”這幾人從在大巴上就總扎成一堆,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黃頭發名叫談永的青年被推了出來。按照他上一次的經歷來看,玩家在進入紅色木門以后,應該會直接踏入守陰村過去的某個時間節點。
林業吞了吞口水,蒼白的小臉上冷汗淋淋:“我可能知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見過他。”“現在把電話線掐斷,副本還怎么繼續。”刀疤咬牙切齒,臉色都扭曲起來。秦非望著鬼火,垂眸微笑,笑容意味深長。
而就在蘭姆快要碰到神父的手時,秦非卻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袖。“尊敬的神父。”是的,沒錯。
可惜,玩家們還真不見得有多怕鬼。室內恢復安靜,秦非一個人躺在房間里,盯著天花板出神。對方顯然不知道這個梗,十分呆滯地看著秦非,張開嘴,又閉上,像是一條離水的魚。
他剛想把驗資卡取出來!!
他安撫般拍了拍蕭霄的頭:“硬要說起來的話,大概只是……”
三途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一把拍上鬼火的后腦勺:“別鬧了,有空還不如抓緊想想,那個任平到底為什么會死。”那種整個人瀕臨混亂崩潰的解離感,只有真正接觸過這類人的玩家才能分辨得出來。
鑼聲又起。什么24分積分,都可以無需在意。不遠處,崔冉的隊友正仰頭向這邊觀望。
漸漸的,人群開始躁動起來。
2號在受傷以后,頭頂便多出一根血條來,像是鍵盤網游里被玩家攻擊過后的副本小怪一樣。一旁,聽完全程的鬼火已經一臉呆傻地替秦非問出了這個問題:“可他們要怎么找他啊?”渾身濡濕的女鬼黑發垂至腰際,纖細如紗卻又堅硬似鐵,纏繞在談永的脖頸上,越來越緊,如同一張鋼絲絞成的鐵網,寸寸劃爛他的皮肉。
三個修女中為首的那一個昂首挺胸,緩步登上布告臺。當時他和刀疤之間的距離比凌娜沖過去的距離要近得多。
這實在是有一些困難。
秦非:……
他大約摸是明白了秦非套近乎的思路。
和那桌東西比起來,眼前這顆散發著清淡果香味的蘋果簡直就像是神賜的禮物。門的背后一片漆黑,像是籠罩著一團漩渦, 將靠近那周邊的一切光亮都吸了進去似的。規則中說,“可進入告解廳向‘主’傾訴”,就是真的向‘主’傾訴。
艾拉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醫生的辦公室在地牢后面,但他不經常待在那里。”
他在黑板上寫了個大大的“2”,向下拉出一條直線。
可是,大家分明都在活動中心里啊!她的臉貼上秦非的耳廓,刺骨的森然寒意順著毛細血管直沖大腦。
作者感言
她望向秦飛,正打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