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那個存在勉強能夠稱之為“人”的話。如同鑰匙插進鎖孔、齒輪相互嵌合。秦非一臉關切的表情,眉心蹙起,面帶擔憂:“你會不會是在之前的事故中受到了太大驚嚇?驚嚇過度很容易讓人精神混亂,尤其是我們還在這么極端的環境中,孔思明同學,你可千萬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隨著秦非問出這個問題,直播大廳中頓時爆發出一陣驚訝之聲。
假如四個玩家真如那些人所說,一上樓后連聲音都未發出就消失不見了。下一瞬,鬼火發出了比它還慘10倍的叫聲:“我操啊啊啊啊什么玩意兒!!!”
盛夏夜晚,連蟬鳴都聽不見一聲,沒有風,空氣沉悶而又灼熱,像一張密閉的網,將行走在天地間的一切活物捕捉殆盡。B級直播大廳中,拍大腿的聲音此起彼伏。
彌羊正在看一本薄薄的書冊,那書冊黑色融金的封皮,和預選賽邀請函材質一模一樣,正是本輪預選賽的主題介紹冊。秦非放慢腳步,和孔思明并肩走在一起。
“這、這不是14號樓里面嗎?”在這么煩人的副本里還要抽出精力來應付陰溝里的老鼠。
一道輕柔卻隱含不耐的聲音自刁明耳后響起。好在,女鬼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起初,林業他們還懷疑過,泳池里會不會有些機關之類的東西。屬性面板打開,密密麻麻的文字呈現在他眼前的空氣中。規則世界里鮮少有兒童的存在。
但, 這項突然出現的副本探索度, 無疑給秦非指出了另外一條路。他開始覺得,彈幕里那些觀眾們說的對。玩家在剛睜開眼還是一臉懵的時候,就聽到了系統播報。
勞德啤酒吧門口,六張四方形的小桌擠在一起, 整整二十四雙眼睛緊盯著前方的銀幕。都和副本的核心劇情沒有多少瓜葛。
他實在無法忍受這樣一條陰暗的毒蛇縮在暗處盯著他們。秦非看著聞人黎明臉上惴惴不安的神情,總覺得他好像是把岑叁鴉當成了一個神棍,或者拜佛的時候的那個簽桶。
彌羊:并不是很想要這份榮譽。圈欄區的門雖然是木質的,門軸處卻上足了油,打開時聲音極輕。青年在底艙與甲板的連接處站定,不由得發出了舒服的輕聲喟嘆。
在清晨的第一抹日光照亮海面之時,創世之船底層的圈欄艙內,起床鈴聲準時響起。
陶征說著,想將祭壇拿起來再仔細看一看。盲目的丟下彩球任務去尋找剪刀, 在目前是不現實的,玩家們只能暫先將剪刀放在一旁,再看看之后能否在游戲過程中,找到些別的相關線索。雖然購買外觀盲盒十分簡單,可是,開啟一個盲盒要花1500積分。
“游戲玩家”鐘愛西裝制服,鐘愛甜食和飲料,鐘愛玩具,極其熱衷于進行各種游戲活動。十個人的任務,秦非花了一天時間,完成了70%的指標。
系統聲頓時啞住。薛驚奇既沒辦法干脆利落地說服老頭,以他目前的人設,也不可能當著一群玩家的面做出把老頭一刀砍死之類暴力的事。
是個年輕的男玩家,在昏暗路燈的映照下,臉色顯得格外灰敗,眼珠子黑黢黢的,嘴唇卻不見半點血色,看上去比旁邊的鬼還嚇人。
直到回到帳篷營地,秦非依舊意猶未盡。他們兩人都是獨行俠,人際關系干凈得像張白紙,那些大公會里玩家們的暗流涌動牽扯不到他們身上。
“我只去過西北角和西門的那兩個垃圾站,在門口簡單做了一些清理,沒有進過里面。”整整一小時里, 他一直在街道上閑逛,行事漫無目的,叫人完全看不懂他想要做些什么。這個尸體有大半都被雪堆著,只有最表面那一層暴露在空氣當中,要用雪埋掉其實很簡單,無非是踢幾腳的事。
兩人之間的距離正在不斷縮短,再縮短。“我覺得,營地應該在更高的地方。”
預知系玩家,不論放在哪類副本里,都是眾星捧月一般的存在。“……我總感覺這些眼睛就像在看我。”彌羊胳膊上的寒毛都立起來了。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像鬼故事里的鬼一樣,早就已經成了【死者】,但卻一直不自知。在規則世界中,副本對于“玩家將互相殘殺”這件事,持以的是不反對但也不支持的態度。
可是,當前面的人抬起頭來時,這邊玩家卻全都怔住了。右邊僵尸猛力一甩,直接將雪怪的整顆腦袋從脖子上撕扯了下來。格菲斯老婆現在沒閑工夫和觀眾們親親。
聞人已經看出來了,只要這個玩家在場, NPC恐怕根本就不會愿意搭理別人。彌羊像個心痛兒子的老母親一樣緊張地望向秦非掌心的傷口。灰蛾石雕背后,黎明小隊的騶虎突然出聲道。
一圈玩家瞪著路牌不知所措。視線落在那兩把滲著血色巨斧之上。
“隊長。”
“還有我!還有我!我恨那兩耳光為什么不是抽在我臉上!!!”
可時間久了,或許是愛屋及烏,粉絲們看著那張毛茸茸的貓咪臉,竟也品出了幾分味道來。難怪會被一個玩偶遮擋得嚴嚴實實。不然他們兩個肯定會被店老板逮個正著,現在還不知道會怎么樣。
不是說床底下是安全區嗎,為什么怪物也能擠進來?
“我來試試吧。”“我在副本里拿到的是垃圾站搬運工的身份卡。”房間里依舊安靜。
作者感言
薛驚奇抱歉地笑了笑:“只是可能個人力量不夠強大,幫不了太多人,也幫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