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搖了搖頭:“我只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但我也不太確定這是不是那個人。”但——難道是他們家日常生活中十分尋常的一環嗎?
“我怎么會是騙子呢。”這座寬敞的高臺,此刻竟像是一片死海中唯一的孤島。
按照這棟樓中的鬼魂密集程度,不難想象,若是沒有秦非剛才的急中生智,兩人如今將會面臨怎樣的滅頂之災。他的眼睛仿佛能夠穿透空氣,看到那些觀眾們隱而不現的呼聲似的。饒是如此,堅持留在原地的觀眾還是不在少數:
秦非挑眉,沒想到他竟然和這群玩家意外撞了目的地。話音落,秦非微笑著開口:“不,你不能。”
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方面的專業術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一波人直接來到過渡空間門口蹲守,另一撥人則留在服務大廳,準備捕捉秦非離開副本后的實時動向。只在看見秦非的時候他才勉強扯了扯嘴角,青黑的臉上露出一個不太標準的微笑來。
或許——重重砸在玄關地板上,發出咣啷一聲巨響。那具尸體的后腦還在汩汩的流著血,將秦非干凈清爽的床單被罩污染的一塌糊涂。
蕭霄:“……”
整個大廳幾乎所有的人都關注著畫面。系統給秦非分配了一個金手指——從王順的死不難看出,這直播就是以血腥、獵奇、恐怖為賣點,主播們發自內心的絕望,難道不比肉體的血腥更加刺激嗎?
這種毫無頭緒的事。
青年又開始發揮他熟練到骨子里的馬屁天賦,眉目清朗的臉上一派自然之色,半點也看不出撒謊的痕跡。
從他被那小孩拉到幼兒園,到他翻進圍欄,中間間隔了起碼兩三分鐘的時間。老板娘頭頂的好感度條,不由得往前竄了一點點。
短短半分鐘時間,秦非已經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尖叫小孩鬼和一個拄著拐杖的白頭發老太太鬼。上個副本中的徐陽舒一開始也是這樣,卻并不妨礙他就是一個如假包換的NPC。秦非:“……”
如果撒旦是一個平常人,這個時候可能已經需要上呼吸機了。不等他迎上前去,秦非便率先一步向他走了過來:今晚的晚餐是一份水煮豆子、一只烤雞和三片面包,外加一份香氣濃郁的奶油蘑菇湯。
秦非和蕭霄出去的時候, 活動區中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他們又不是特意為了救他倆的命才主動共享信息。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東西。他只經歷過為數不多的副本。
很快,他明白過來,12號是想以他為餌,將醫生喊回地牢。
這場搜尋的結果出現的異乎尋常的快。有人尖叫著跑遠,也有人一屁股坐倒在地,涕淚橫流地向后挪動著身體。薛驚奇思忖片刻:“八成是有問題。”
那人頂著一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面孔,額頭上有兩個尖而細長的犄角。亞莉安臉上的憤怒不由自主地收攏了些許,嘴角也不自覺地掛上了一抹笑容:“過來吧,輸入你的玩家編號,再做一下虹膜和指紋驗證。”
他們的肉身被煉化為了僵尸,魂魄卻因為守陰村獨特的環境而化作了鬼魂。這條巷子在中心城門外,一個臭氣熏天的垃圾堆旁邊,到處都是蒼蠅蚊子,平時根本沒人愿意過來。
至于秦非這場漁利具體要怎么收……蕭霄是一點也沒想出來。就連程松露出些許訝異的神情來。純情男大。
下一秒,就像早就已經提前等在那里,面前的門瞬間便被打開。地板上的血跡一滴一滴,像是一串帶著死亡氣息的腳印,將2號的臥房門與餐廳串聯起來。孫守義:“?”
一片黑暗的走廊乍然明亮,又瞬間恢復黑暗,往復幾下,終于“噗呲”一聲徹底暗了下去。
“啊!!啊——”“村民家里其實也不太可能。”
他將聲音故意壓得很低很沉,已經完全聽不出他原本的音色。與此同時,正在直播的光幕中,0號在聽完秦非的話后同樣也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
荒山依舊是那片荒山。驟然下降的san值令所有玩家都是一凜,只有秦非神色如常,程松走在秦非身側,見狀不由得眼帶深思地望向了他。
賭盤?他當然知道,秦非既然問起了“鏡子”,那肯定就是這面鏡子有什么問題。“蝴蝶是蝴蝶公會的會長,那個公會的人不多,但戰斗力全都非常強悍。”
床下鋪了張搖粒絨地毯,上面勾著可愛的圖案,寫了八個大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秦非卻皺起眉,審視的目光落向不遠處的地面。
這便意味著,玩家從進入副本開始直到現在,一條可信的規則都沒有遇到。秦非卻站在原地沒動彈。
秦非彎彎唇角,輕言細語地柔聲道:“說說,你看到的是個什么樣的鬼?”
作者感言
彌羊一下午詢問了他兩次,秦非都只是擺擺手:“我沒想好,你先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