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對面,只留一群低階靈體們議論紛紛。“秦大佬!秦大佬?”
這是一本薄薄的冊子,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十頁紙,里面的內容煉得很干,直切主題,一句多余的廢話也沒有。“沒什么用,和你一樣。”
那是一雙雙巨大而瘆人的血紅色眼睛,飛快地浮現在地面上、墻面上、道路兩旁的枝干上……竟然用如此風輕云淡的語氣說出了這樣的話。其實秦非早就不咳了,可那手的反應似乎有點慢,還在那里不停拍打著秦非的后背。
如此奇怪的情境中,不能露怯。
片刻后,它在棺材中上下舞動起來。
蕭霄呆呆地半張著嘴。可無論他怎樣努力,就是無法將那箱子撼動分毫。
應該不至于這么巧吧?
而這恰恰可以說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木門化作一塊塊碎屑,2號與0號相互推搡著沖進了教堂里。那粗獷的、帶有力量感的、像是能夠浸透石質墻壁沁到墻面另一層去似的字樣,光是看著便讓人覺得骨縫發冷。
他抬手輕輕拍了拍腦袋:“哎呀,對哦,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其實也不是什么要緊事。”秦非勾勾唇角,柔聲道,“我有些事需要找蘭姆,但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事實上, 他在祠堂里并沒有什么新的發現。
……“我不同意。”他喜歡傷人,刀子捅進皮肉的感覺令人著迷,而秦非這樣的小白臉往往是刀疤最熱衷的狩獵對象。
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蕭霄的臉都黑了,不就是一個女鬼,他見得多了去了,有那么可怕嗎?
秦非在一塊塊遮擋物間飛速奔跑,不時有突然從地底冒出的鬼物橫在秦非身前。
“呼——呼——”坐得離王順最近的那兩人開始止不住地干嘔,劇烈的嘔吐聲伴隨著垃圾的臭味,所有人胃里都翻江倒海。
很顯然,巧克力對于黃袍鬼的吸引力過于強大了。就好比是面對著一扇近在咫尺卻打不開的門,以前的玩家只能看著門、抓耳撓腮干瞪眼,這群玩家卻是拿著鑰匙的,輕輕松松就能將門打開。
什么提示?
他似乎有些不解,看了看秦非,走向旁邊那口棺材。直播畫面中,修女已經轉過身來。
秦非清了清嗓子,嘗試著呼喚道:“系統!系統?”
女鬼尖銳的長指甲刮過他的脖頸,他一把握住血手,發自肺腑地贊美:“你的手指真好看,需要美甲嗎?我可以給你介紹。”
竟然真的就這樣被這家伙弄到新任務了?“不過主播的操作是最騷的……”“迷宮既然特意給出了這樣的規則,說明它就是在鼓勵玩家這樣做。”
“剛才在中心廣場的時候,冉姐你不是讓我們分開,單獨尋找線索嗎。”宋天道。
秦非的身上好像有一種魔力,能夠令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信賴感。……炒肝。緊接著,他手里拿著的皮球就那么憑空消失了。
秦非克制住自己額角黑線的沖動,對著鬼女微微頷首,露出一個完美糅合了禮貌與溫和的笑容來。一切都清楚地昭示著一個事實:“怎么辦?”蕭霄比劃著問道。
秦非驀地皺起眉頭。
秦非快步走進居民樓內。
怪不得。“噗,主播這是在干嘛?”主播這一路走來已經繞過了很多路,但迷宮卻像是永無盡頭。
其中一具女尸見狀,甚至笑了一下,張開口,用她并不怎么靈活的嘴巴說出了一句話:“別這么緊張嘛。”秦非垂眸,心知自己大約是來對了。蕭霄:“……”
“我剛才發現,有好幾個人都在外面走動。”
“行。”秦非得到指意,動作干脆利落,一鏟向下掀去。“我懺悔他犯了暴食的罪,他殺了人,并吃掉了她一部分的尸體,他的手和嘴都沾上了骯臟的血,他失去了身為一名信徒應有的純凈。”但現在,一切都被那兩個蠢貨給毀了。
青年加快腳步,繼續向著那人所在的方向走去。這家伙不是說他這兩天一直躺在棺材里嗎!天花板上遍布著一團團污漬。
他們的肉身被煉化為了僵尸,魂魄卻因為守陰村獨特的環境而化作了鬼魂。都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是NPC來。
作者感言
“別怕呀。”秦非非常貼心的拍了拍蕭霄的肩,“咱們不是準備去二樓嗎?你看,她現在正帶著咱們往二樓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