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燒屁股的模樣,看得才剛逃回囚室里的16號玩家一頭霧水。秦非的道士朋友再次陷入了自我懷疑。
導游重新戴上了他的帽子,寬大的帽檐幾乎將他的大半張臉都淹沒在了陰影下。
“你會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秦非盯著徐陽舒看了幾秒,輕咳一聲,往口袋里一摸,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蘋果來。赫然是一大群僵尸!
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所、所以,我們,要怎么辦?”秦非斜對面,談永的緊張之色溢于言表。天大地大,美色最大,有福利誰能忍住不看呢?
“我想,你的身份應該比較特殊,所以沒有里人格。”秦非抿著唇,臉上露出些許為難的神色來。
對付僵尸的法子還有很多。那個在物業門口和秦非搭話的儒雅中年男走了出來:“住宿問題已經解決了,要不,咱們先去社區里轉轉?”“這一波絕對是劇情流主播的高光時刻啊,可以列入史冊了吧!”
背后的木門另一側傳來動靜。
蕭霄是知道秦非要去做什么的。以及那十分標志性的平舉的雙手,和跳躍的步伐。直到畫面中的某人忽然抿了抿嘴。
秦非話音落,周遭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秦非但笑不語。和剛才那片虛無不同,眼前的空間像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沒有門,也沒有窗。雖然醫生這樣問了,但顯然,他其實很清楚秦非找他是想做什么。
在一屋緊張的氣氛中,村長忽然咧嘴笑了,被煙槍熏得泛黃的牙床看上去有種正在腐爛的怪異感。厚重到快要凝結成水跡的霧將視線淹沒,一路走來一個村民也沒有遇見,整座村莊安靜得像是一片死地。
秦非忽然發現一件事,自己這個天賦技能,除了可以在npc不斷上升的好感度中獲利外,似乎還能直接拿來當一本怪物書用。黃牛裂開嘴呲牙一笑:“絕不收黑心錢。”很難說到底是肉體折磨還是精神折磨。
這么亂來的理由,溺愛孩子的爸爸媽媽竟然也同意了。
無人應答。紙上這些東西,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并不難集齊。系統提示音在秦非腦中不斷響起。
這些東西,他們在帶新人進公會時分明都講解過,一看鬼火就沒有好好聽。最后,玩家們會在絕望與驚懼中被村民們抓住,挨個架上祭臺,被那個所謂的神明挑選。
……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僅有外觀與文字雷同的、毫無意義、雜亂拼湊起來的符文。而眼前的蕭霄,起碼截至目前為止,秦非還能夠確定,這就是蕭霄本人,而不是一個頂著蕭霄臉皮的其他什么東西。身后,兩個血修女已經揮舞著電鋸,帶著一種戰爭時期敵軍飛機空投炸彈般毀天滅地的氣勢沖了過來。
玩家是不可能通過“穿越污染邊界”這樣的方式離開副本地圖的。倒是頭頂的墻皮紛紛落下,灰塵四溢,嗆得蕭霄眼睛都睜不開了。
他真的會想謝謝徐陽舒全家!秦非點點頭,他微笑著望著艾拉:“嗯,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光幕中這個正經歷著他第二場直播的陌生面孔,在不久之后,一定會成為排行榜上引人注目的明日之星。
他也很擔心,三途雖然武力值很高,可畢竟一個人要面對十幾個人,一旦出了什么岔子……他這樣說道。刀疤無所謂地咧嘴一笑,沒有絲毫表示。
秦非看得直皺眉頭。“你怎么會這么想呢。”青年有些委屈地蹙起眉頭,眸中閃過一絲受傷,“我會提出那個建議,純粹只是因為我沒有想那么多。”揮手告別后,三人并肩離開了艾拉的臥室。
秦非向前走動幾步,徹底走出了鏡片碎裂的范圍。但他不敢。“你好,王明明,我想請教你一下,請問這個小區里最近有什么怪事發生嗎?”
可憐的少年對周遭情況一無所知,起初還叫了幾聲,待到看清身邊局勢,直接被嚇得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只能瑟縮在那座小墓碑旁無助地發抖。三途和鬼火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亂葬崗?祠堂?還是村民的家里?”青年假惺惺地勾起唇角,看向程松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令人十分不適的了然。
撒旦的臉色青紅紫綠。竟然真的被他推開了。
他張開五指胡亂在地上摸索,片刻過后,終于找到了那個剛才被他踢開的東西。秦非望向布告臺右側的另一扇木門。腳好重啊,像是被人綁了十個沙袋一樣。
總覺得不少玩家的表情都過于苦大仇深了,時不時扭動著身體,看起來非常難受的模樣。
有秦非領頭,總算又有幾個人從座位上站起身來。這一次他沒有拍徐陽舒,而是直接伸手拍了拍孫守義的肩。蕭霄其實怕得要死,但想到自己一身道袍,再怎么樣也這里和“僵尸”專業貼合度最高的人選,還是從秦非手中接過蠟燭,掐著自己的人中強行走在了最前面。
他就這么輕飄飄地找到污染源,之后對方像個景點講解員一樣盡心盡責地幫他分析了一遍副本,最后,甚至將刀子遞到了他的手上。1.鳥嘴醫生在有人員受傷時出現,處理完傷口后離開。
還好他下來時沒有多留一個心眼,將這地窖的門從里反鎖住,不然現在可就徹底完蛋了。“臥槽!!那個人是什么時候進來的!”不能問蕭霄,他和那個秦非顯然是一伙的。
反正,他們連掄著大斧頭的狂野壯漢0號囚徒都見識過了。青年驀地瞇起眼睛。
作者感言
畫面中,鳥嘴醫生大步流星地走向0號囚室,與站在走廊前端的秦非擦身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