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血腥瑪麗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看不明白,秦非卻十分清楚。
神父聽秦非開口提問,忙不迭地開口回答道:“這些都是教會派遣到這里來的囚犯。”絕對已經死透了啊。
可無論他怎樣努力,就是無法將那箱子撼動分毫。靈體饒有興致地抬手摩梭著下巴。
除了秦非。“主播怎么忽然停下了,我真的好急!!抬頭看看樓上啊,再不走快點,你的隊友就要都完蛋了!”
……
招待室里還坐了好幾個暗火的其他玩家,聽到探員說話紛紛過來湊熱鬧:“展開說說?”
他說這話的時候鬼嬰就在他的肩膀上坐著,叭噠著一張嘴吐口水泡泡玩。也不知道女鬼到底有沒有相信秦非的話,冰冷的目光在他臉上游移。
秦非嘖了聲,悄無聲息地壓下自己腦海中剛冒頭的“能這樣聽聲辨位,感覺好像狗子”的冒犯念頭。但即便如此,攻擊力依舊不可小覷。
秦非閉上眼,雙手交疊放置在小腹上。“就是就是!明搶還差不多。”
他竟然還活著!
秦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從懷中拽出來一枚吊墜。鬼女聞言嗤笑一聲:“對,只要是‘祂’的子民,全都會不由自主地被你身上的氣味所吸引。”青年清亮的棕褐色眸子正直視著蕭霄的眼睛,那目光簡直可以用“溫情脈脈”來形容,蕭霄不僅沒看出秦非正在分神看光幕,甚至覺得眼前的青年是他長這么大見過最會尊重人的人,隨便聽他說幾句話都聽得這么認真。
秦非壓下心中細微的煩躁,面上絲毫不顯,柔聲開口道:“親愛的鬼女小姐,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問你。”可是整個迷宮所有的走廊,墻面,地板,大體看上去都一模一樣,人在里面完全無法分辨方向。
“夠了,你別說了。”鬼女深深地嘆了口氣。
他們在瘋狂討論與劇情有關的話題,以至于那些內容在秦非面前全部都被屏蔽掉了。他沒有觀眾們那么復雜的心理活動,只是悄悄訝異了一下。
“全部站成一排!”黛拉修女舉起電棍對準玩家們的臉,“你們……”這場搜尋的結果出現的異乎尋常的快。七月十五,祭祀當天,他們的尸身必須出現。
顯然,這不對勁。蕭霄有點害怕,他覺得秦非這樣似乎有點太過于鋒芒畢露了。
假如6號現在將11號的毛病抖出來,他豈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蕭霄望著被boss包裹的那二人,神色說不出的復雜。
蝴蝶的小弟們在替他開路:“別擋著蝴蝶大人的道了!”
手一頓,五根手指愉快地舞動了一下,隨即秦非便看見虛空中的那行字變了內容。身前的棺材中,徐陽舒還在呼呼大睡,神色舒緩,呼吸放松。
幾聲尖叫相繼從身旁發出,足以表明秦非并非獨自一人享受到了女鬼的款待。他只是從鼻腔里撇出一道冷哼,帶著幾名玩家向休息區走去。充滿驚懼的嘶喊聲劃破夜空,令義莊院中幾人悚然一驚。
“這種音色,網戀可以把我的褲衩子都騙掉。”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當然聽到了。”只有薛驚奇從始至終都十分富有耐心。
他伸手動作及迅速地開鎖、一氣呵成地將門拉開。秦非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臥室里的床上。
咸中帶鮮,口感醇厚。手正握在秦非脖子的位置,力道太大,直接將秦非勒出一聲干嘔,伴隨而來一陣劇烈的咳嗽,嗆得青年滿臉通紅。甚至沒人主動要求秦非再多解釋幾句,幾人不過是愣了一瞬,隨即便十分自然地相信了秦非的話,半點都不帶懷疑。
緊接著,寂靜無聲的走廊上方忽然響起了滋滋的電流聲。
但不得不說,秦非提出的的確已經是最優解了。反正這家伙是鬼不是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身上的血半點都沒有粘到秦非身上去。“沒位置了,你們去別家吧。”
直到一切再無轉寰余地,藥效失去作用,真實的副人格展露于人前,玩家也因此被抹去。“小朋友們玩游戲時,只要我一吹哨子,他們就會乖乖停下聽我的話。”
秦非彎彎唇角,輕言細語地柔聲道:“說說,你看到的是個什么樣的鬼?”
“閉嘴。”在短短一分鐘之內,秦非對鬼火說出了三途曾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那就換一種方法。
三途則靠著瘋狂灌藥劑換回來的一丁點體力,趁亂用鞭子綁了6號。最后這趕尸人也的確憑著這套法術,將老兩口兒子的尸體從冥界帶回了人間。“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懺悔,犯了偷竊的罪。”
與迷宮走廊的布局不同,這是一條十分筆直的過道,過道兩端各是一扇木門。
作者感言
這如何叫人不心情激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