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里的秘密還沒有被發現,整個祭祀的流程井然有序地進行著。雙唇不斷輕顫,額角有汗水滑落。食物的香味太過霸道,仿佛能勾起人胃里最深處寄居的饞蟲,對于餓了一天又飽受驚嚇的玩家們來說,簡直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就算真的要清理,系統也該把尸體清理干凈。不是,你到底在思考什么東西啊?根本就沒有挖掘到副本里最核心的精彩內容嘛。
不過這些現在都不是最重要的。
難道這玩意兒不是他想象中那么用的嗎?
緊接著,眾人無比熟悉的情景再度發生,墻面地面猛烈收縮震顫, 焦黑色的灼燒痕跡像是電影中快速播放的鏡頭,自遠及近迅速蔓延。蕭霄甚至回想不起當時她和秦非都攀談了些什么。他只記得,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后,她便引著他們向人群反方向走去。
“他的屬性面板也不對勁,san值怎么可能破百?這特么還是人嗎。”青年微微垂眸,略顯蒼白的臉色肅穆而平和,雙眸微微瞇起,笑容一派天真:“有人過來了,但是沒關系。”眾人再次圍坐一圈。
可……
秦非動不了,也不能說話,目之所及全是毫無差別的雪亮。兒子年英年早逝還難入輪回,實在太讓人傷心。談永身旁那人見狀一驚,忙伸手去拉他:“談哥,你干嘛去?”
“前一句?”蕭霄眨眨眼睛,“……啊,我說,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
三途皺起眉頭。蕭霄唏噓道:“那天多虧了有亞莉安幫我們的忙。”
身后,腳步聲越來越近。而3號、7號、8號和15號玩家則各被扣了一分。
剛才在教堂時所有人都聽見了,鐘聲敲響了13下。鬼火接著解釋道。他的眼前浮現出那個村民說話時臉上怪異的笑,和口中那兩排被煙熏得焦黑變形的牙齒。
他大聲而口齒清晰地道著歉。“說不定,我們可以成為合作伙伴。”臺詞也太中二了,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
“他們看起來好像我們前幾天,在村口看見的那個……”林業用幾不可聞的氣聲說著,仿佛生怕驚醒什么似的。秦非開始小幅度地扭動四肢,嘗試著在看不見的角度下,憑借感覺摸清那些機關和鎖鏈的捆綁方式。
被后媽虐待?這是亡命之徒身上慣有的氣質,秦非十分熟悉。
刀疤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他的手在身側一摸,竟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來。
“這樣嗎?”蕭霄怔了怔,他總覺得有什么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卻又想不出究竟不對勁在哪里。潔凈的墻面,干凈的地板,柔軟純白、帶著蕾絲邊的漂亮窗簾。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他開始回憶那老頭的模樣。
“你這個、你這個——”女人幾乎失語了。折下柳枝后不久凌娜便遇見了程松二人,霧氣依舊沒有退散,三人誤打誤撞之下勉強摸索出了出去的路,這才成功回到義莊。其中有許多步驟, 譬如冥想,譬如靜躺, 譬如含一口水于喉間不得下咽。
他站在幼兒園的圍欄邊,正午的陽光從頭頂落下,在他的眼底灑落一片碎金。
他們從禮堂回來的那天,也就是在副本度過第一個晚上之前,導游曾給過他們一份游客指南。兩個人的逃命隊伍就這樣變成了五個,修女還在背后拔步猛追,電鋸狂舞,所過之處地崩墻斷,寸草不生。
秦非不由得輕嘆一口氣。“哈哈哈,好蠢,湘西本的導游最討厭和游客交談,他這樣做絕對活不過今晚。”
早一批去的玩家已經各自占了床位。
他沒有多留意,經過幾人身邊時隨意一瞥,卻驀地頓住了腳步。
沒有人會喜歡身上背負著連自己都不清楚的秘密。三途現在只想趕緊走進前面那個箱子里,把她的懺悔全部做完,然后離那個笑面虎越遠越好。那昨天下午和晚上,16號以后的玩家為什么都沒有出門?
則一切水到渠成。要玩丟手絹,就必須要唱兒歌。兩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他們在大巴車上第一眼看見秦非時,對方臉上那柔和而又鎮定的笑容。
秦非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 笑盈盈地肯定道:“那是當然,我從不無緣無故騙人。”那個時候,桌上的瓶子放置得還十分隨意。“反正結局都是死掉。”
他是在關心他!
只是,一推開門,秦非就瞬間黑了臉。他采取了一個迂回婉轉的方式給鬼女答復。
不少人都避開了她的眼神。雖然和華奇偉曾經形容過的并不完全一樣,但,秦非很快反應過來。
作者感言
她因為秦非的外表對他產生了好感,但好感度上漲的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