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沒想到這個該死的12號主播腦筋動得這樣快,一下就揪住了他的小辮子。
一想到自己因為鬼嬰被砍掉的那3000多分,秦非就有一點肉疼。
在《馭尸術》中記載的那個故事里,那名創造出這個法術的趕尸人就是帶領了七名幫手一起去了冥界。玩家們無需再去村中額外尋找。他沒有找到哨子,那她身上的那些限制也該解除了才對。
秦非未說出口的話被祂打斷:“那也是我。”
“我并沒有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美容、植發、家政上門……秦非的目光從一張張廣告上略過, 最后停在了一張貼在電梯角落的公告單上。
大多數人看起來都很正常,只有少數一兩個顯得不太對勁。
【圣嬰之一:好感度65%(艾拉覺得,自己似乎終于遇見了一個擁有共同話題的朋友)。】徐家的祖籍雖在湘西,可徐陽舒從小到大,卻從未踏足過這片大山一步。觀眾們:“……”
但是,玩家們在里世界已經吃了三次虧了,他們也不是傻子,總不可能每一次去里世界都乖乖躺平挨打。青年柔順的發絲被燭火映照出好看的深褐色,清澈的眸中溫和之意盡顯,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十分認真。
要想聊和直播有關的事,必須去系統指定的會議大樓,花積分租用辦公室。可前三名的字體和底下的人不一樣,是閃光的土豪金,異常耀眼,引人注目。“我想,你的身份應該比較特殊,所以沒有里人格。”秦非抿著唇,臉上露出些許為難的神色來。
所以,昨晚鬼女拼命想要打開他的棺材,只是想讓他趕快離開?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巧力,刀疤只覺右手一麻,手中的匕首險些不受控制地掉在地上。王明明家居住的樓房就在廣場旁邊,秦非向家的方向走去。
秦非身側不遠處,蕭霄的智商短暫地回籠了一下。秦非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某種的思路,這思路距離正確答案已經很近了。桌上的課本和練習冊上都是普通的高二知識點,王明明看起來成績中等,做的題有錯有對。
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那被刻意掩藏起來的鋒芒緩緩傾泄,青年的唇抿成一條線,下頜緊繃,眸中是將一切計算到極致后的篤定與鎮靜。徐陽舒哪里還頂得住啊!
不過短短十余秒,對其他人來說,卻仿佛已經過了一整個世紀那么久。“說起來,另外那兩個隊友居然會愿意貢獻出那么寶貴的道具,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隨著時間流逝,這股腐臭味正在變得越來越濃。他以前接觸過那些智力障礙的孩子,通常也都是這樣的——在找到一個自己覺得值得信賴的人之后,就一直傻乎乎像個棒槌一樣跟在人家身后別人趕也趕不走。他站在布告臺上,臺下幾十雙眼睛齊齊望著他。
這一聽就很像罪孽的根源,非常值得懺悔的樣子。她又一次出言對眼前的人進行驅趕。
按家中老父的敘述,守陰村中家家戶戶都以趕尸為生,雖說這一脈幾十年前就沒落了,但那可是一村子的趕尸匠!總能有一兩個人還會吧。三途姐不在身邊,他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剝掉了殼的白煮蛋一樣,隨便來一個什么東西輕輕戳一下自己就會爛掉。視野中的場景逐漸模糊起來,紅與黑在眼前交錯,秦非半跪在地面上,四周包抄的尸鬼越來越近。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調度中心的那一瞬,遠在另一個維度的某個世界,近萬名靈體的耳畔同時響起了一道清晰的提示音。“嘶哈嘶哈,特別是前面那個十字架絲哈……”
有人試探著再次上前,被導游一個白眼瞪了回來。“地是空虛混沌……”
兩個男玩家從會議室角落搬來了底部裝有滑輪的白板和油漆筆。玩家們對此無計可施。實話說,自從他得知自己扮演的是個“白癡”以后, 就一直處于慶幸和郁悶交織的情緒內耗當中。
副本里能試探NPC是人是鬼的東西有不少,他身上也有兩件。
秦非略帶遺憾地轉身,將視線投向車外。除了他們想到的那幾處,這個村里其實還有一個公共場所,本來就是用來擺放尸體的。
剛殺完人的神父站在那里,神色輕松,笑意盈然,看不出有任何心理負擔。直播大廳正中,0194號《圣嬰院》副本已經由原來的邊角位置被刻意挪動到了最寬敞、觀影區域也最大的中心位置。
秦非皺眉:“離開,去哪里?”相反,由于雙方之間的積分懸殊過大,三途和鬼火很有可能會選擇反過來協助12號。他的眸子是淺而澄澈的琥珀色,認真凝視著你時溫和得不像話,光是坐在那里,渾身便洋溢著抑制不住的親和力。
會不會反而是來自迷宮的陷阱?秦非半歪著頭,靜靜看了他半晌,而后抬手,輕輕叩響了門。秦非光明正大地偷聽了半天,卻發現自己聽不太明白。
猩紅的鬼眼自身旁一閃而過,秦非驀地彎腰,就地一滾躲過攻擊,動作絲滑得就像是在拍警匪片。下一秒,他的神色驟變。這種敵對, 與暗火和蝴蝶公會之間的那種暗仇不同。
從徐陽舒雜亂無章的敘述中,這座沉寂了數年的村莊背后的秘密,終于首次呈現在了眾人眼前。秦非眼角一抽。自從它的領域得到開拓,秦非給它買的那些小衣服就都被它自己收了起來。
他龐大的身軀失去了支撐,像一灘軟乎乎的爛泥攤在地面上。“老是喝酒?”眾人上前將車門推開,車內煙塵的氣息撲面而出。
還有這種好事!秦非就像是被一根繩子拴著的氣球一樣,也跟著飄出了門外。聽蕭霄剛才所言,進入里世界后,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一些影響,各自表現出了異常。
作者感言
獾眉心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