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神色不由得凝重起來。
“噠、噠、噠。”
凌娜抬起頭,這才意識到,不知何時,兩人已經穿過走廊,來到了一扇門前。
……秦非伸手,捻起胸前那枚十字架,裝模作樣地比劃出禱告的姿勢。但這不重要。
直到他慢悠悠地將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部擦拭干凈,這才終于開口回了話。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祠堂門前。
他們一路追隨而來的神級新人,會在還未長成前,就先折翼在此嗎?而這一次,他們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和他一起去村東當然是不可能的,其他玩家沒有看過掛畫,隨意離開義莊勢必要違反規則。“已經被釘死了。”他道。
這間房的大門開了一條縫。緊接著,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不是一般人看得起的。
不知是不是老人關窗戶的動作太大震到了房梁,那串看上去最為老舊的紅紙錢竟在空中晃了幾晃,而后竟“啪唧”一聲摔落在了地上。甚至,系統還特意將那條上榜播報隱藏在了一大堆積分結算通知當中,十分成功地陰了秦非一把。一個可攻略的NPC。
相比于背對著女鬼的秦非,蕭霄收到的沖擊似乎還要更大一些。
臥室門咔噠一聲閉合,將走廊外的動靜都關在了門后。
將全部碗筷洗凈甩干,秦非清洗雙手,拉開廚房的推拉門。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說不定只是有個變態狂,在殺人分完尸后故意把尸塊藏在了早餐鋪的食材里,為的就是滿足他無聊的癖好。
蕭霄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他將眼睛閉上,不想再去看周圍,悶著頭,自顧自往前沖。他坐起身,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他與亞莉安對視,輕輕頷首道:“好的。今天真是非常感謝你,亞莉安小姐。”
他只能一腳將椅子踢開,抖動著龐大的身軀原地站了起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模糊的黑色身影。程松幾人模樣雖然狼狽,但身上的血痕都已經凝固。
玩家屬性面板的開啟并沒有安撫到車內新手們的情緒,短暫的安靜過后,喧鬧再度繼續。
蕭霄左思右想:“村長?不對他不喝酒啊……那是徐陽舒?他好像也沒說過他喝酒……”“也難為你連這么隱秘的事情都知道,這本書的確就藏在這間屋子里。”青年禮貌地說道:“山清水秀,人杰地靈,說得大概就是我們守陰村吧。”
秦非心中越加篤定,視線再次投向義莊角落的那臺棺材。
倒在距離真相一步之遙的地方。不得不說,秦非黛拉修女面前為自己立的人設實在好得出奇。
屋內,低低的童謠聲仍在繼續。危急關頭,熟悉的聲音卻從身側不遠處傳來,虛掩的窗戶被迅速打開,有人從窗中擲了個東西過來。
這里實在太安靜了,靜得令人心生恐慌。看!腦袋上面還有帽子,帽子上面還有紅櫻,多漂亮啊!“你們是想去哪里嗎?還是想找什么東西?”神父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我會帶你去的……”
當然8號不會相信6號這放屁一樣的言論。
落滿灰塵的屋內房梁下,赫然整整齊齊地懸掛著四串黑紅色的紙錢,看上去最舊的那串已經風化變脆,不知在那里掛了多少個年頭。
兩小時后。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面對其他玩家的觀察打量,二人不見有絲毫回應,連眼珠都不帶轉一下,仿佛視野范圍內根本沒有人存在似的。墻壁和天花板開始掉渣,蛛網飛快地結在各個角落,不知從何處浸出的污水流淌在地面上, 蟑螂和老鼠從眾人腳旁爬過。在沖進那扇門后,他仿佛撞進了一團柔軟的棉花,或是一塊富有彈性的果凍里。
為了自己的好奇心,也為了寬慰這對可憐的老夫妻,趕尸人閉關整整兩個月,才終于研制出了這套能將活人煉化為假尸、又可將假尸散去尸氣重歸為人的法術。她在衣擺上蹭了蹭被洗碗水弄濕的雙手,抄起墻角放著的掃帚,狠狠揮向面前男孩的后背!
秦非對蕭霄的呼喊聲充耳不聞,面色不改地繼續向前。
“好了好了,我就開個玩笑,你不至于這樣吧。”見撒旦真的生氣了,秦非像是哄小孩一樣摸了摸鏡子的邊緣,“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是傻蛋了。”艾拉驀地上前一步:“你說!”與此同時,秦非的半邊身體接觸到了墻壁。
“這位媽媽。”不知道程松和刀疤還在不在外面的院子里,為了保險起見,幾人沒有離開廂房。他這是,變成蘭姆了?
“你好,王明明,我想請教你一下,請問這個小區里最近有什么怪事發生嗎?”
作者感言
沒想到秦非搖頭否認:“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