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半吊子們借著村子曾經的名頭,四處招搖撞騙,勉強混個溫飽度日。車窗邊緣的墻紙按壓起來濕潤柔軟,顏色比其他區域的墻紙微深,像是被水浸泡過似的。鬼火聽三途這樣說,抬起腳便踹在了金發男的小腿肚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站穩……想必心靈純潔的您是不會責怪我的對吧?”
一只冰涼的手搭上談永的肩膀。或許,是徐舒陽的特殊能力?秦非在某個岔路口前,曾經將一只原本打算往左的老鼠踹向右邊,那老鼠在地上打了個滾,撞上墻壁被反彈回來后,跌跌撞撞地向右邊跑去,絲毫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你說告解廳被血修女毀了,是指被她們用電鋸破壞了嗎?”
“……靠,真的太不要臉了,從來沒見過這么愛拍馬屁的人。”算上蘭姆,秦非一共用這把小刀殺死了三個人。她被她救了,卻沒能反過來救她一命,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刀疤一把推向尸潮。
他顯然十分膽怯,他并不敢出言呵止對方,甚至連抽回自己的手都不敢,只是低垂著頭,用牙齒緊咬著下唇。僅僅這么短的時間過去,這扇門的異狀已然肉眼可見地又變多了一點。
被后媽虐待?在陽光照不到的陰影中,在眼睛看不見的角落里,人可能比惡魔更加可怕。
玩家們不動,導游也一動不動,站在門邊不斷重復著剛才那句話。
觀眾們已經開始胡言亂語。剛才好像已經有人看過來了。
秦非想到了他頭頂那座迷宮回廊:“是教堂和休息區中間的那座嗎?”秦非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留出來,隨性至極地抬手一指:“他看到了。”這樣看來,他可以直接靠著一場直播的積分連跳兩級咯?
其他幾人也是一樣,一個個像是木頭樁子般杵在棺材里。有個占位在前排的靈體興沖沖地舉起手。
秦非很難去向蕭霄解釋自己這么做的目的。
這個修女同樣也是熟面孔,正是黛拉。
是蕭霄。秦非落座后抬起頭,看見自己的影子被燭火放大無數倍,投映在對面灰藍色的墻面上,像是一頭隨時會張嘴吃人的巨獸。
他們是去過屋檐上掛著紅紙錢的村民家中的,就是那個狂化的老爺子。老板娘面無表情地在板子上記下,轉身離開,林業低著頭,越過三途和鬼火之間的縫隙,偷偷摸摸打量著外面。不將對方放在眼皮子底下,三途總覺得后背涼颼颼的。
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你們懷疑那個大爺就是彌羊??”
“你想象一下,現在你正坐在自己的家里,但很快,再過幾分鐘,你或許就會被系統投放到不知什么鬼地方去。”
怎么跟做賊似的,一副偷雞摸狗見不得光的模樣。前方的路已經被堵死,身后是早已亂成一團的村民,和其他氣勢洶洶的僵尸。
“救救我啊啊啊啊!!”頃刻間,地動山搖。“你剛才不是說你有事要辦嗎?是要辦什么?”蕭霄問。
他再一次站在了那條十分熟悉的走廊里,燈光明亮,墻壁雪白,木質地板光潔不染塵埃。和秦非一起回到12號臥室的,還有蕭霄。
千言萬語匯成同一句話:“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有系統登記在案的公會或是玩家小隊,才能定期使用積分向系統兌換,然后將名額發放給內部成員。
“已經8點多了,你準備什么時候回里世界?”在6號難以置信的注視下,修女雙手交握在胸前,神色狂熱而又虔誠:“感謝您!為我們教堂祓除了這顆毒瘤!”
告解廳這個東西既然存在,又寫在了休息區的規則里,那肯定就有它存在的意義。祈禱完畢,她大手一揮:“把他帶去懲戒室!”外面傳來修女的聲音,在晚餐即將開始之時,那些頭昏腦漲的玩家們終于清醒了些許。
王明明該回家吃午飯了。
千般算計,最后落在了這一點。叮鈴鈴,叮鈴鈴。這次,絕對沒有任何人鎖它,可任憑徐陽舒用盡全身力氣狠踹幾腳,大門依舊紋絲不動。
緊接著,那些五花八門的閑聊都變做了整齊劃一的句式:“秦大佬。”由于san值過低,三途足足耗費了近一分鐘才讓的鞭子凝聚出實體。
蕭霄全程緊張得直冒汗,卻一句話也不敢說,死死盯著身旁正在和鬼女打著眉眼官司的秦非。他們會將用蠟浸泡過的亞麻或帆布制作成長衫以隔絕病毒,戴上過濾空氣用的鳥嘴面具,面具是鏤空的,眼睛的部分用透明的玻璃護住。“啪!”
休息室墻上貼的那張規則中有提到過,如果告解廳的鑰匙不見了,玩家們可以去找黛拉修女補拿。
相比于背對著女鬼的秦非,蕭霄收到的沖擊似乎還要更大一些。
“剛才在中心廣場的時候,冉姐你不是讓我們分開,單獨尋找線索嗎。”宋天道。
作者感言
昨天一整天,他的san值半點沒掉。而且昨晚半夜鬼手出現時,因為直播間里來了一大票新觀眾,系統又給秦非發了獎勵,這就導致他的san值直接成功突破了120大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