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畢竟找到了徐陽舒啊。”有靈體提出了不同看法, “說不定他們幾個去徐宅,真的能找到一點以前的人找不到的好東西呢?”
秦非捂著鼻子退后幾步,肩上的鬼嬰卻如同受到了某種感召,近乎狂熱地朝棺中彈射過去。“我們是外來的鬼魂,聽說這里可以住鬼,特意過來投奔。”秦非語調舒緩輕柔,禮貌得不要不要的。“對對對,主播以前對NPC多溫柔啊!”
蕭霄想起秦非對他們的叮囑,不由得焦急起來。可下一秒,他的耳畔卻忽然傳來清晰的說話聲。
一想到自己的家人,林業就覺得非常難過。玩家們為了避免被堵住去路,都站在了祭臺的邊緣。
那些在賭局系統中成為熱門選手的玩家們,往往是積分排行榜上上竄速度最快的那一波人,但同樣,也是消失速度最快的那一波。
那幾個騎在墻頭上的玩家,聞言頓時露出了驚恐萬狀的表情。那雙清透到與這座骯臟地牢格格不入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味莫名的思忖。這樣看直播就很不刺激,再加上F級世界的副本大多數簡單,主播又菜,因此平日里根本沒什么高階靈體會來。
“我只是有點奇怪。”秦非屈起指節摩挲著下巴,清雋的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我總覺得這些環節設計得不太合理,棺材的作用這么大,萬一有人消極游戲怎么辦?”符咒在秦非和林業手中難以發揮出完全的效用,本就不怎么達標的封印效果被減弱了大半,右側僵尸依舊張狂,抬手對準秦非的脖頸就是一記!
“亂葬崗?祠堂?還是村民的家里?”青年假惺惺地勾起唇角,看向程松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令人十分不適的了然。他終于還是說出了村長最不愿意聽到的那句話。從游戲開始到游戲結束,他都只是直著一根筋硬找。
秦非并不知道光幕另一側,正有一群人對他進行著良心的人審判,他靜靜站在那里,神態純良得要命,活脫脫就是一個傻傻的年輕背包客。
雖然不需要鬼火動手,但他又興奮又緊張,心情實在跌宕起伏。“真的好期待呀……”一旁,蕭霄還睜著他好奇的大眼睛。
他的秘密一定會即刻暴露。
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張尚能算得上有記憶點的臉,假若只有一兩個觀眾忽略了他,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他——“走,去調度中心看看。”他站起身來,順手撈起一直隱身坐在旁邊的鬼嬰。而離開祠堂以后,秦非就再也沒能從腦海中搜尋到徐陽舒的任何痕跡。
假如那個壁燈是活物,現在恐怕已經渾身起雞皮疙瘩想要跑路了。
有了村長這句話,再配上羅盤的輔助,程松已經認定,玩家們通關的關鍵點就是祠堂。
他苦學道法十余年,看到這張符時連觸碰的勇氣都沒有,可秦非連他的話都沒聽完,卻一抬手就是一個大招。“接下來的幾天時間, 各位圣嬰都將在這里渡過。”修女說道。
全部說完后,教堂內陷入寂靜。沒有人會相信老人所謂“過幾天就知道了”的說法,在規則世界中,時間給予玩家們的,永遠只會是同一個恒定不變的答案。
若是0號囚徒對2號出了手……不少觀眾都被弄得一頭霧水。興致缺缺的秦非干脆利落地將紙條塞進孫守義手中,刷刷后退兩步。
孫守義聞言一愣。
秦非神色溫馴,十分好脾氣地點點頭:“讓你們擔心了。”那些人卻這么快就已經找過來了。
“你呢?你的陣營是什么?”崔冉抿了抿唇,還想繼續套話,笑容滿面地看向自己面前那個雙馬尾。要是這么想能讓你覺得比較高興的話,那也隨你。
可只過了一秒,便被人連聲反駁。可是,知道就知道,為什么還要用這樣像給小學生講課一樣邏輯清晰的話術闡述出來?
有其他靈體一臉莫名其妙詢問他們:“發生什么事了?你們到底在唏噓些什么啊。”
秦非一路向前,同時在腦海中思索著那幾條掛在迷宮門口的規則。蕭霄:“……”
這兩個家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還有什么,是能夠成功打動一位母親的?……出現在眼前的已經是那間屬于他自己的臥室。
苔蘚,就是祂的眼睛。
一邊起一邊還忍不住感嘆:“這個副本里的人怎么都喜歡待在臥室里?”雖然幅度非常小,但也足夠令秦非身心舒暢。這個NPC除了直播剛開始時在鏡中顯了一下形,之后就一直沒出場。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秦非以外,都在F區待過。但這扇側門,無論三途還是蕭霄,卻都沒有絲毫印象。
光用言語和行為上的討好完全不夠,這種近乎施舍的舉措有時甚至會將對方越推越遠。秦非笑容純澈,露出一排細細的潔白整齊的貝齒,看起來單純得不想樣子。
秦非步履緩慢地挪動在雜物中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踢倒什么東西。“那一年,我乘坐渡輪去了神秘的東方。”
作者感言
“溫度很合適, 茶水的口味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