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拉眨眨眼,后知后覺地點了點頭:“啊……你說得對。”
秦非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溫和而堅定:“我一定要去。”蕭霄循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待到看清門上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這個技能對個人來說,效用其實并不大,充其量僅僅能夠成為一個讓鬼火抱大腿的風向標。
就算真的要清理,系統也該把尸體清理干凈。四個渾身腐爛、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秦非隨口胡扯道:“我最近看了幾個鬼故事,對鏡子產生了恐懼心理,看到就害怕得很。”
靈體們面面相覷,想不出答案來, 急得眉頭緊蹙。走廊盡頭,8號囚室依舊空無一人。一般玩家只要能夠得上升級要用的積分,絕對會屁股著火一樣沖去兌換通行證。
蕭霄未作懷疑,轉而又去問不遠處的其他玩家了。身后,0號果然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有,他不假思索地向秦非奔來,那粗啞又怪異的嗓音穿透空氣與墻面,傳到秦非耳邊:尤其是高級公會。
大家爭相沖向那扇門。
他們從禮堂回來的那天,也就是在副本度過第一個晚上之前,導游曾給過他們一份游客指南。“至于要怎樣去找蘭姆——”
實際上他已經大致猜到了。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再說,這世上哪里就有那么多巧合,恰好在徐陽舒上網買票的時候就看到了旅社的宣傳信息。
迷宮里太黑了,僅憑秦非手上那微弱的光線,并不足以完全照亮對方的模樣,但依舊不難看出,那人的確就是蕭霄。它還挺在意秦非的感受。
規則世界的直播的確能夠提供藍光畫面和全景聲服務。秦非聽他們張牙舞爪地嚷嚷,尷尬得直挑眉。但由于他才剛死,魂魄尚未完全離體,肉身和靈魂不能分離,因此他的肉身竟也跟著黑白無常一道去了地府。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們看村長那個懵逼的表情。”他在人群中搜索著目標,那雙海藍色的深邃眼睛形狀非常漂亮,可落在人身上時卻像是午夜打著強光的探照燈一般,令人十分不適。然而,饒是秦非的動作再快也來不及了。
手不能動,腳也不能動。觀眾們想得非常美,但5分鐘注定解決不了戰斗。它已經有很多NPC了,不缺秦非這一個。
光幕中,抓錯人的黛拉修女正在內心進行著一場極限拉扯。
這實在不難看出來。
然而就在幾秒鐘后, 隨著直播畫面的變化, 所有觀眾都露出了同樣的愕然表情:
此時此刻,蕭霄內心涌現起了一個和曾經的秦非一模一樣的念頭來:這一定,一定是個跑酷本!可所有人卻好像都一起忽略了這一點,不約而同地,完全沒有將他放在心上。王順在禮堂中的慘狀還歷歷在目,不會有人愿意為了兩個陌生人搭上自己的性命。
細胳膊細腿的,看上去摔一跤就能跌斷骨頭。
輕輕捏一捏, 已經完全硬了, 可見已然死去了許久。倒霉蛋加蠢蛋,這不純純擱著兒疊buff嗎!四道視線齊齊落在紙面上。
他不聽指令。這已經是孫守義經歷的第三場直播了,F級世界中大多數都是剛進副本的新人,孫守義性格穩重,年紀又偏大,因此從第一次直播開始,就一直扮演著團隊中比較核心的帶頭人。
“是嗎?”村長的音色中逐漸沾染上了幾許陰森,帶著壓迫感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你確定?”伴隨著系統提示響起的,還有一聲清脆到極致的咔嚓聲響。這條路他已經走過很多遍了,石質臺階青苔遍布,地面濕滑,但秦非步速未減。
回想適才的奔跑過程,秦非意識到了一件事。
對比一下他自己,第二場直播結束,別說升到E級,就連能活過第三場直播的自信都還沒建立起來。“我也是。”蕭霄被嚇了個半死。
高階靈體搖了搖頭:“我不覺得徐陽舒能有這種本事。”其實聽熱鬧的靈體們也有一點懵:“既然他在走廊上什么也沒看見,那剛才反應那么大干嘛?”秦非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嘗試著在含量過高的廢話中尋找一些有效信息。
要玩丟手絹,就必須要唱兒歌。在接下來的近一刻鐘時間里,女鬼在秦非面前表演出了“一百種作死方法大全”。老頭離開物業時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也不知這一上午經歷了什么,現在整個人看起來都有幾分恍惚。
現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他應該做些什么去吸引鳥嘴醫生過來了。秦非點點頭。無論如何,百分之負一萬會不會有點太過火啊喂?!
小秦同學搖搖頭,臉上寫滿對程松有眼無珠的遺憾。
秦非神情凝重地抬起頭。直播大廳陷入了新一輪的沸騰。蕭霄有些懷疑,可他側耳細聽,依舊能夠確定:
看來,他們沒有找錯。神父深深吸了口氣。真是有夠討厭!!
“你們不是以前看過這個本嗎,既然這人是個npc,那他以前出現過沒?”假如8號泉下有知,大概也會被氣得捶胸頓足吧。
秦非正在思考著徐陽舒的話。鬼片里的主人公一直苦于被鬼糾纏,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鬼在哪里, 他搜遍了家中的每個角落,始終一無所獲。徐陽舒說完這些話后就郁郁寡歡地縮回了棺材里。
作者感言
蝴蝶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