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發生了什么令宋天意外的事,墻的那邊傳來一聲充滿疑惑的悶哼。還好他不會害怕,否則即使不清楚出了什么事,光是林業這一指頭就足夠把一個正常人給嚇死了。他上前一步,握住蕭霄的手,鄭重其事地宣布:“你也一樣可以做到!”
出現在眼前的已經是那間屬于他自己的臥室。這話說的有些沒頭沒尾,但秦非卻瞬間領會了。但,在圣嬰院這種競技型的副本中,這項條件起到的限制作用卻變得格外顯著。
0號盯著6號,嘿嘿一笑。
有玩家搓著手說:“我們進去等。”
漆黑一片的房間里, 秦非開口,輕聲說道:“關于怎樣離開這個里世界版的教堂。”
這個房間雖然縱深很長,幾乎占據了二樓整條走廊,可到底也僅僅是個室內,跑起來時不時就會遇到路障和拐角,非常不方便。
可卻被秦非制止了,秦非將他的手拂下:三三兩兩的身影從臥室挪進餐廳,這次沒人有力氣再作妖了。越靠越近了。
正如他呈現在直播中的表現,他的天賦技能是瞬移。我不信,但你說是什么就是什么吧。“聽說那天二次圍捕失敗以后, 蝴蝶回到公會里, 發了好大的脾氣。”
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和怒視眾人時使用的兇惡眼神不同,修女看向秦非時的眼神可以說得上是空前溫柔。蕭霄心里一驚,下意識頓住腳步。
直到距離14點的鐘聲敲響過5分鐘后,依舊什么也沒有發生。看樣子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隨著那鎖頭打開,廂房門倏地大敞,程松腳下不足20米的短短距離,不知為何像是怎么也走不到盡頭似的,任由他如何邁步,都依然停留在原地。
在不久之前8號,和11號一起,去找了6號玩家。
其實秦非這么做的理由很簡單。這家伙該不會是個NPC吧?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現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
當然,這小伎倆最終也沒能生效,秦非帶著鬼嬰的衣服成功進入了里世界,而鬼嬰本身則依舊不見蹤影。認識到了這一點后,修女的好心情顯然減損了大半。
“**下頭系統,嚇不到主播你就嚇唬我們找樂子??”
在他與她之間,豎起一道難以逾越的、以信仰為名建立起的高墻。沿途的門窗縫隙秦非都仔細觀察過,沒人在屋里偷看,可那森冷幽然的注視如同附骨之疽,毒蛇般盤亙在人身上,令人完全忽視不了。
能這樣自由自在的做鬼,不比魂飛魄散要好的多嗎?
秦非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顯現,十分絲滑地接了下去:
“???隔壁的你說了什么虎狼之詞,我第一次知道直播大廳還會消音??”
直到此時,醫生似乎仍想勸阻:“你真的要去嗎?或許你還可以再考慮一下……”所有規則的主體都是“尸體”,第5條規則不可能直接跳脫于框架之外。
這種感覺和秦非在亂葬崗被尸鬼追逐時不盡相同,秦飛的第六感告訴他,鬼女完全沒有使出全力。亞莉安還沉浸在秦非賬戶里那個天文數字中,一時間有些晃神。——尤其是第一句。
“你是想侵占我的身體?”
秦大佬這是從一開始就已經打定算盤,要逮著鬼火一只羊薅,把他身上所有的羊毛全薅干凈啊!
那是……問號。背后的樓門不知何時已然閉合,整座建筑內響徹著徐陽舒的慘叫。
“那我們是進去了一整夜?”林業說著,一行人已經來到義莊門前。在秦非的視角下,那人頭頂同樣頂著一行字。
“不要進入紅色的門!”
她還從來沒有在副本里被人這樣陰過!要說他們沒常識、過于冒進,好像也不太對。“我們可以把車窗打開,然后跳下車。”有個男人提議道。
洗衣服,晾曬衣物,掃地,交談,就像這滿地赤紅色的巨目完全不存在一般。而桌上那些琳瑯滿目的食材,竟然是一桌垃圾。
很奇怪,他說出口的分明只是一句完全沒有任何實際含義的、比眼前的空氣還要虛無縹緲的話。黛拉修女對秦非的小動作毫無所覺。“說吧。”
臉色慘白,即使在昏迷中依舊眉頭緊鎖,額角不斷有冷汗滲出來。
凌娜好奇地盯著看了半天,終于發現,那個中年夫妻中的丈夫和npc老人樣貌極為相似。“像你這樣熟讀圣經的人,一定是主忠誠的使徒,這不會錯。”
作者感言
深灰色的沖鋒衣包裹著他略顯清瘦的身軀,白皙修長的脖頸延展至衣領之下,肩頸處漂亮而有力的線條卻無疑昭示著,他并不像表面所顯現得那樣脆弱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