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狠狠松了一口氣。
后趕來的玩家們臉色煞白地站在那里。新人進副本時身上的武器都會被系統清洗,刀子這類器械是絕對不可能帶進來的,因此刀疤拿出的匕首只會是系統生成的天賦武器。
“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桌上另外三人,心中瞬間浮起了同一個詞匯。“很多。”
兩個女生嚇了一跳,但她們完全沒看出早餐店里有什么問題。那布滿紅血絲的眼中目光銳利,就像一柄藏在淤泥里的鋒刀。他心中又一次涌現出相同的疑問:這個所謂的“系統”,究竟是怎樣一種存在?
tmd他終于知道在里世界的時候是什么東西在蹭他的手了,居然就是這玩意兒……
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眼看黃袍鬼的身影越來越淡、越來越淡,最后與空氣融為了一體,這才緩緩停下腳步。也只能夸一句命大。
“可惜啊,這群主播但凡能再往上升一個級別,這一場直播的打賞豈不是都要收到手軟?”有靈體又是遺憾又是驚奇的感嘆道。神父急迫地開口。蘭姆險些叫出聲來,緊緊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這是一條十分典型的受到了污染的規則。“系統!呼叫系統!我們的NPC是不是應該迭代一下了??”已經開啟天賦技能的玩家,和沒有開啟天賦技能的玩家,屬性面板的顏色是不一樣的,觀眾們一眼便能看出。
除了秦非。很顯然,蕭霄這是白癡人設綜合癥又發作了。
就算真的要清理,系統也該把尸體清理干凈。三人頭頂的提示條內容都一模一樣。秦非在換衣服時抽空看了一眼彈幕界面,飄過眼前的評論稀稀拉拉,不知觀眾們又在聊些什么他聽不得的話題。
他的天賦技能在此至關重要的時刻又一次發揮了作用,一直以來都持警惕態度的徐陽舒,在與秦非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不知怎么的,忽然便被他臉上和煦如春風暖陽般的微笑打動了。
秦非沒有忘記,導游曾經說過,守陰村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看見。
林業已經快要被嚇死了。只是由純凈圣潔變得黑暗血腥。
但秦非此刻的表現,卻無疑超出了他的認知。具秦非說,他和程松同樣也是在與各自的隊友走散后意外遇上的。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昏黃的光影將徐陽舒的臉色映得格外慘淡:“可守陰村卻不同。”秦非的力道并不重,但出手的速度和精準度都令人不容小覷。
直到將院中十八口棺材全部掀開,村長這才能夠確定,祭品們的確都還乖乖地待在院子里。這是一個巨大的、高聳的腔室,像是某種活物的身體內部一般,墻面上全是一道道青紅交織的血管,地面踩上去軟而有韌性,仿佛是踩在了一塊肉上。
“啊?哦……”蕭霄連忙應下。
重點,大概就是“頂著王明明的臉”。
“吱——”棺材里面太黑,秦非什么也看不見,但脖頸后方不斷有涼颼颼的風吹拂而來。它用五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秦非皺巴巴的衣服,就像在擼某種小動物的毛。
……勞資艸你大爺!!柜臺內。
這小東西似乎依舊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其他玩家對此都沒有任何反映,幾雙眼睛正直勾勾盯著秦非手里的書。雖然走廊里很黑,但秦非還是十分眼尖地看見,他似乎伸出舌頭舔了舔手背上的血。
搞得好像是自己在央求他似的,低三下四的。秦非:???
“我想說的是。”她勾起唇角,“徐家將祖宅打造成一棟鬼樓,為來往游魂提供安身之所,可不是一點利息都不收的。”粘完之后又甩幾下腦袋,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秦非肩頭,將那紙一會兒扯下來一會兒貼回去,自娛自樂地玩了起來。與此同時他們還聽見一個似有若無的,冰冷的機械音,消散在耳畔:
村長愣愣的點了點頭:“ 啊, 沒錯……確實算是吧。”他是真的被嚇壞了,尤其是在接下去的村宴上,王順原地爆炸的一幕著實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心理陰影。“啊……要我說實話嗎?其實我也沒看懂,不過看主播的樣子他應該是看懂了吧,只要他看懂不就行了嗎。”
秦非十分無辜地望了回去,抬手摸了摸鼻尖。發生了這么恐怖的事,那些排隊的居民卻全程沒有半點反應,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們一個。
蕭霄望向院子的另一側,神情中帶著些許復雜:“其實也沒什么,我就是想告訴你……華奇偉死了。”“神父,我還要為4號圣嬰懺悔,他玷污了他人的尸體,對不潔之物產生了罪孽的欲望。”“我們是外來的鬼魂,聽說這里可以住鬼,特意過來投奔。”秦非語調舒緩輕柔,禮貌得不要不要的。
如果一定要為這靈魂下一個具象的定義——三途和鬼火的直播間內,無數條不同的消息都在傳達著相同的警告:孫守義與蕭霄對視一眼,彼此的臉色都不是太好看。
“焯!羸弱主播怒扇僵尸為哪般?”“神父和艾拉都告訴我,想要找蘭姆,就要先找醫生您。”果然。
她像拖一頭死豬一樣,手腳無比麻利地將任平的尸體拖進店里,又端出一盆水來將地上的血跡沖散。這東西好弄得很。
再加上這對恐怖夫妻頭頂異乎尋常的好感度條。秦非回到了他踏出迷宮出口后進入的那個純白空間。是普通的茶水。
作者感言
“這就是我們出現在雪山里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