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救救我!!你們要什么都可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縱然無法產生絲毫恐懼,聽見村長說完那句話的瞬間,秦非眼角的肌肉依舊不由自主地生理性一抽。
秦非扶著身前的石樁,勉強穩住身形,抬頭望向天空:“倒計時停了。”
此刻,男孩已全然不復剛才在告解廳中時那副內斂害羞的模樣。很快,秦非便又發現了一些怪異的事。
當場破功。“咚——”
他抬手敲敲自己的下巴,好像很認真地在思考似的:“唔,或許、大概,是因為他是在我房間的桌子上敲死的?”就好比是面對著一扇近在咫尺卻打不開的門,以前的玩家只能看著門、抓耳撓腮干瞪眼,這群玩家卻是拿著鑰匙的,輕輕松松就能將門打開。【玩家秦非在本場直播中,累計獲得積分6532分,恭喜玩家秦非!】
“人一旦著急起來,就容易犯錯。”所有人立馬朝那邊看了過去。
一旁,徐陽舒面帶迷茫地望著幾人,完全搞不懂發生了什么事。蕭霄從懷中抓出一把朱砂,躍躍欲試:“行不行的先試試再說。”門邊、檐下、道路兩旁……幾乎所有肉眼可見的角落都擺滿了石質神像。
“所以。”凌娜遲疑著開口,“他們現在這個狀態到底算是活著,還是……?”假如他在別的副本也同樣吸引鬼怪注意的話……
話音戛然而止。床下鋪了張搖粒絨地毯,上面勾著可愛的圖案,寫了八個大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當然,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礙秦非在進告解廳之前,產生過要把24號丟出去喂0號的邪惡念頭。根據他們幾人在晚餐前商議好的決策,今晚0點之前,他們必須要再次推進表里世界的翻轉。
雜草叢生的院子里,竟然齊刷刷擺放著十八口紫黑色的棺材!
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注中心。神父答:“最開始的時候,只有死囚犯會被送往教堂接受教誨,后來這種活動越來越流行,來教堂的人也就越來越多。”他對著空氣伸手,從隨身空間抓出一件帶兜帽的黑色沖鋒衣塞進秦非手里:“好歹用個帽子擋一下。”
“啊!!僵尸!!!”
這便是徐家離開村子的原因。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孫守義頓時暴露在了玩家們焦灼的目光里。唯有秦非,神情平靜中甚至帶著些許愉悅,步履輕松地踩在雜草與碎石之上,還能抽空回過頭來打趣徐陽舒:“你家院子,布置得真是很別致。”
這個沒有明確回復的答案反而讓蕭霄徹底安心下來,因為秦非說這話時的邏輯看起來很清晰。舔狗,還真是不好做。卻又寂靜無聲。
假如撒旦沒有騙秦非,那么,圣嬰院中的玩家——或者說,至少有一部分玩家,是有著隱藏身份的。他抬眸,眼帶希冀地望向孫守義與秦非。“然后,我就聽到一個女人在屋里哭。”
粗糙的地板磨礪著掌心,很快,在貼近墻根的位置,他的指尖觸到一個不屬于地面的物體。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注中心。
直播畫面中的祠堂已經整個亂作一片。
蝴蝶那邊也沒再有什么動靜,可能他們已經放棄了吧。“這主播是什么新星蠱王嗎,怎么直播間的粉看起來都有點神志不清的樣子??”秦非心里驀地一咯噔。
神父抬頭看向秦非。出現在眼前的已經是那間屬于他自己的臥室。
消失的玩家們,大概是進了不同鬼怪的任務空間內。很快他不再亂動,也不再有其他反應,一臉木然地任由對方將他拖出了門外。長什么樣子?唔……想不起來了。
“……”事實上,那冊子里的內容都已經被秦非看了一遍,印在了他的腦子里。
他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什么恐怖的怪物。社區里的居民應該是都回家躲陰涼去了。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他竟還有閑心開玩笑。
他看見了鏡子碎片。
就在秦非的臉出現在門前的瞬間,王爸爸和王媽媽臉上的笑意越加深刻了。為首的那個修女掃視臺下一圈,而后開口道。
沙坑里不知何時籠起了三個沙堆,每個都有人頭大小。身量高挑的女人颯氣十足, 行動間,利落的高馬尾在背后甩動, 像是一道充滿力量的鞭子。工作,工作!
在不久之前8號,和11號一起,去找了6號玩家。
使勁拍他們的馬屁就行了。她扶著墻壁,動作遲緩地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種欣喜若狂的表情,接著十分突兀地裂開嘴哈哈大笑。“社區居民輪流清理。”
他身上的衣服也變了模樣,不再是那件,做工華麗繁復又被鮮血浸染過的神父長袍,看褲子的長短,如今這具身體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兒童。——當然,并不是因為秦非的分析,或新鮮的劇情。他大約摸是明白了秦非套近乎的思路。
具秦非說,他和程松同樣也是在與各自的隊友走散后意外遇上的。一回想起兩小時前自己做的愚蠢舉動,3號就恨不得抬手扇自己兩個巴掌。24號被秦非這突如其來的溫情舉動嚇得一顫。
作者感言
他永遠在和彌羊繞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