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他們怎樣努力,只要有片刻晃神,便會痛苦地發(fā)現(xiàn),他們又回到了原點。蕭霄暈頭轉(zhuǎn)向地看著那玩家跑進一間房間,這才驟然驚覺,他不知何時已然來到了里世界。
至于副本內(nèi)同樣危機四伏這件事,蕭霄反而沒那么擔心。
“一旦迷宮消失,迷宮中的人也會跟著一起煙消云散。”鬼嬰急迫地發(fā)聲,身體向前,直直貼上秦非的側(cè)臉。
若不是秦非明確抗議,蕭霄甚至還想讓秦非把他家所有的窗簾都拉上,再將房門從里面上鎖,把整間屋子打造成一間密閉的暗室。
秦非終于徹底明白這場無妄之災(zāi)的來由。
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八人于是在義莊正中圍坐成了一圈。黛拉修女說著便抬起腳,狠狠踢向6號的屁股!
假如沒有圣母掛墜的制約,三途還有可能會嘗試選擇以實力硬剛,靠人頭分暴力通關(guān)這個副本。
過渡區(qū)域上正躺著幾個人,遠遠看去十分眼熟。
早餐鋪的生意和炒肝店一樣火爆,店前排著兩條長隊,一對夫妻在店里忙前忙后。“尊敬的神父,我還要為2號圣嬰懺悔。”能相信他嗎?
這孩子的心理防線原來這么脆弱的嗎???
“啊——!!!”
祂說等他很久是什么意思?
守陰村的眾人注定要失望。
除了程松和刀疤。他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指尖傳來的觸感依舊,那挺直的高鼻梁,說什么也不可能是相片里王明明那樣的土豆鼻子。
那時蕭霄偶遇了6號,又偶遇了0號囚徒,三個人誰也不敢停,像夾三明治一樣在迷宮游廊里跑來跑去。不就是一塊板磚,至于嚇成這樣嗎??
這副鬼樣,要想靠裝是很難裝出來的。
偏偏其他玩家并不認識秦非。
他依稀記得,“痛苦之梨”除了塞進嘴里,似乎也可以塞進一些其他的地方……
這個有些眼熟的名字吸引了秦非的注意。“每個人含一口清水,不要咽下,閉上眼睛躺到棺材里去。”她將秦非身上的鎖鏈解開,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含有一種難以自抑的濃重狂熱,像是看到了什么傾世珍寶一般。
6號在表世界的休息區(qū)里已經(jīng)用清水將自己渾身洗凈,而秦非,雖然他用手怕清理了自己的手和臉蛋,可他衣袍上那些血跡,卻還明晃晃的暴露在那里。
“拉我出去!快拉我出去!!”它開始徒勞無功地扭曲著肢體。
她的肢體略顯僵硬,動作起來非常困難。黛拉修女對于接下來要發(fā)生的糟糕事一無所知。她僵直著后脊,緩緩看向頭頂。
“……”
可這次。
探員玩家說話時的聲調(diào)起伏頓錯,十分富有感情,將一屋子人的好奇心都調(diào)動了起來。
走廊盡頭。對于此時的秦非來說,多一下少一下,已然失去了意義。
他是預(yù)感到了嗎?他即將邁向死亡!
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秦非將靈燭收回背包里,就著黑暗繼續(xù)向前。
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向他宣告著,他如今身處的,是一個與以往截然不同的世界。
和秦非一起往寢室走的還有蕭霄和另外兩個玩家。主人格蘭姆懦弱、羞怯,是個柔軟不堪一擊的孩子,因此它分裂出了和自己一模一樣,卻又迥然相反的24號。雷同的畫面在這一刻穿透時空, 發(fā)生了巧合的重疊。
作者感言
他碎碎念的話還未說完,林業(yè)忽然猛地一拍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