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沉重的腳步聲從院門處響起。他的神色松動了些許,點點頭:“沒別的事的話,就先回去吧。”秦非站在床邊,說話聲調中帶著三分懶散與漫不驚心。
“薛先生。”
即使擁有著同樣的軀殼,秦非依舊很難將他們二者聯系起來。竟然是互相沖突的。
每個人的步伐都異常鎮定,帶著一股勝券在握的從容。
那兩個人走了,應該是去尋找其他玩家,繼續挖掘他們的秘密去了。三途臉色慘白,她的聲音比平素尖銳了些,但聲調依舊冷靜而嚴肅:“哭什么喪,我還沒死!”
什么情況,系統這是在傳送道具書的時候,把抱著書的鬼嬰一起給傳過來了嗎?
蝴蝶的涵養還不錯,即使怒意已經溢于言表,依舊沒有大吵大鬧,不知他和傀儡們說了什么,那群人一股腦地沖向了門外。
說著他甚至長大嘴,想要去咬身旁束縛著他的看守。*正在直播的光幕中心,衣衫襤褸的青年渾身一片狼藉,幾乎就要成了個血人。
小秦同學搖搖頭,臉上寫滿對程松有眼無珠的遺憾。
那些僥幸活下來的人,不過是被規則大發慈悲放了一馬,從規則的指縫中茍且偷生的小螞蟻罷了。
“你——”秦非和蕭霄對視一眼。眾人七嘴八舌地嚷著,急著去找柳樹卻又不敢走遠,只在小范圍內四下亂竄。
直到太陽落下又升起七次。一切都清楚地昭示著一個事實:這鎖頭只是插進了鎖孔里,根本就沒有扣上。
他再如何深挖, 也不可能挖出線索。
“這兩口子是外地人,來我們社區開店以后就買了房子定居,素質實在不怎么高,天天和我搶生意。”
“反正就是……應該是沒見過吧?”
秦非:……
所以,他們不約而同地在第一晚選擇了放棄。“然后。”秦非笑瞇瞇地接話,“然后我們就回來啦——能夠再次看到你們,可真是太好了!”蕭霄疑惑:“你怎么知道?”
他不清楚事態是怎樣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的,他只知道,在秦非說完那句話后,那塊一直像是神圣不可侵犯一般的深綠色簾布被人從里一把掀開。他的目光虛晃,眼眶泛紅,站在那里搖搖欲墜,整個人顯得十分病態。秦非咳了一聲:“真要說起來的話……”
鬼嬰不知感受到了什么,坐在秦非肩上興奮地啊啊直叫。
“說不定,我們可以成為合作伙伴。”“或許,這些巨眼的確算不上什么。”秦非觀察半晌,得出了結論,“僅僅只是系統逼迫玩家們加速直播任務進程的一種手段罷了。”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的觀眾望著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
他像是一個諄諄教誨的老師,引導著學生走向正途。修女說話就像猜謎語,假如真的按她所說的那樣,只要虔誠就能得到積分,那現在多少也該有一兩個人拿到了吧。良久, 神父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讓給你?”
秦哥說過,門里的時間流速很有可能和門外不一樣。他的身體開始在神經質地顫抖起來,說話都磕磕絆絆:“那我們只要……死夠,六個,就……”
雖然走廊里很黑,但秦非還是十分眼尖地看見,他似乎伸出舌頭舔了舔手背上的血。當然,他們并不是同情玩家們,僅僅只是為變得愈加刺激的劇情而歡欣雀躍罷了。
在某種方面,他就像一個還未開智的孩子,執拗到令人發指。每一個微小的、不起眼的波折,都有可能給秦非帶來毀滅性的打擊。大門敞開的一瞬,門外眾人齊齊神色一凜,等到看清院內情景的瞬間,幾個膽小的新人玩家頓時低呼出聲,儼然快要被嚇得昏過去了。
“是8號強行闖入我的房間率先出手打算傷害我的。”這一次他沒有拍徐陽舒,而是直接伸手拍了拍孫守義的肩。秦非皺眉,望著他消失的背影。
觀眾們已經開始胡言亂語。走廊兩側的囚室安安靜靜,大多數玩家似是都睡著了,靜靜躺在骯臟凌亂的床鋪上,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修女又給他們打了什么東西。
醫生看上去不怎么喜歡0號的玩笑。猩紅混著黑綠色的粘稠液體流淌在地面, 散發出惡心的氣味,里面漂浮著一些辨不清形狀的碎塊。難道他已經放棄通關的希望,開始擺爛了嗎?
不過這也的確難不倒他。“嘶……”秦非倒抽了一口涼氣。
蘭姆的媽媽走了進來。蕭霄懷疑自己聽錯了。快、跑。
不告訴,他們說不定還能活得久一點。“你是說真的?”孫守義面色慘白,好似聽到了什么驚人之語。蕭霄不由得有些焦急。
作者感言
那個靈體推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