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三塊排行榜上。青年神色冷峻,清透的琥珀色眼眸即使在這樣危急的關頭,依舊不見半分慌亂。“NPC呢?這里全都是玩家嗎。”
“噠、噠、噠。”
他驚愕地回頭,看見了6號放大的臉。他這樣說道:“那我現在收點利息,也不過分吧?”“然后。”秦非笑瞇瞇地接話,“然后我們就回來啦——能夠再次看到你們,可真是太好了!”
他伸出食指,勾住手的食指,像是閨蜜在下午茶時分閑話家常那般自如地閑聊起來:蕭霄站在秦非背后,他現在對秦大佬的莽……啊不,應該是勇敢與果斷,已經有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認知,甚至內心都掀不起什么波瀾了。“12號,你最好趕緊想一想,你要怎么辦吧。”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憐憫,就好像他已經勝券在握,已經站在了成功的最高峰上,俯視著底下正在做無用功的跳梁小丑。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聲調拖得很長,像是一塊沾滿毒藥的蜜糖,拉扯出危險的絲。“啊不是,主播怎么張口就來啊??”前兩場每次選用的都是全新的、從未有人看過的副本世界。
他就是看見秦非在前面走,下意識地就跟上了,等到回過神來,人已經坐在了秦非房間的椅子上。想起方才王順在祠堂里的慘狀,林業瞬間渾身發軟。談永渾身顫抖如篩糠,全然沒注意到,距離他不遠處的玩家們看向他的目光中已然透露出難以言喻的恐懼。
0039號副本世界, 又名《夜游守陰村》副本,五年前第一次上線后不久,便成為了新人區的熱門副本,以其低到離譜的通關率聞名于觀眾當中。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就再沒見過什么小孩的幾個成年人,表情頓時古怪起來。秦非早就發現,在剛才漫長的吟唱過程中,他的身體不能動了。
可就只彎腰系個鞋帶的功夫,等到凌娜再抬起頭來,眼前卻已然空無一人。“回去睡覺吧,別呆在外面了。”秦非看了一眼時間,像拍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腦袋。
在進入副本之前,林業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16歲城市高中生而已。刀疤在現實世界中是個法外狂徒,行事暴虐張狂,犯事后潛逃近十年,在一次黑道火拼中意外進入了這場直播。
鬼火說話就像繞口令。秦非打死都想不到,修女口中的“代主處決”,就特么是這么處決啊!一分鐘之后,副本就無情地打了他的臉。
“滴答。”“新NPC!太厲害了吧,圣嬰院都直播了200多場了, 這個NPC還是第1次出場!”
“你在說什么呢?”
“這個我也不清楚。”神父道,“蘭姆病了,需要接受治療。他不怎么待在地牢里。”
“嗯?”加到最后,竟然累計出了一個十分夸張的數字。果然,副本是不會對玩家們如此仁慈的。
鬼嬰急迫地發聲,身體向前,直直貼上秦非的側臉。鬼嬰:“?”
而鬼女,就是看守著這份傳承的試煉人。當時,越來越濃郁的黑氣在整片亂葬崗環繞,伸手不見五指,每個人都看不見其他人。但從外面的動靜分辨, 它應該依舊沒有離開,還戀戀不舍地徘徊在門口。
隨即兩人頭頂的好感度條齊齊上漲,變成了10520%。這東西失去理智后又盯上他了。在他們不知道的某個瞬間。
但三個人一起被追,和一個人單獨被追比起來,卻是前者要令人舒服的多得多得多了。也不知道6號哪里得罪了鬼火,路過他身旁時,鬼火還伸腳狠狠踢了他一下。秦非有些意外:“你是遇到什么事了?”
秦非微笑:“不怕。”
她扭頭的動作變得額外艱難,模糊一片的視野中,她只看見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緩步走了過來。8號是一名難得一見的偷襲者。“我還有其他更要緊的事要去做。”
青年僅僅只是站在那里,都能令人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神采奕奕,像個小太陽似的。
不是因為他突然變傻才沒有發現異常,而是他的房間里的確一切正常。
“鋪墊半天就放這么個屁。”秦非并不隱瞞,點了點頭。
“啊——!!”
下一秒死亡的陰影便將那人籠罩。蕭霄簡直有些看不下去了。難道這三個修女,實際上是同一個人?
秦非大半個身子都探在窗口外面,一把抓住蕭霄的手腕,將他拽進了徐家的小樓中。
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了一瞬,即刻便被他否決了。
三打一,就算6號再牛,也很難在有傷情debuff的情況下反擊成功。他才終于明白,為什么蕭霄每次提起這里, 都會露出一臉菜色。秦非挑眉:“十來個吧。”
鬼火已經快被嚇哭了。這小東西在亂葬崗時令人震恐的表現,蕭霄直到現在仍舊記憶猶新。秦非輕飄飄的姿態讓安安老師更生氣了。
他已經看出來了,比起克扣自己的積分,系統明擺著更想把鬼嬰弄回副本里面去。
作者感言
“要來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