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程松提議,由刀疤和林業留下,守著義莊里失去行動力的那兩人,但林業被昨晚的事刺激到了,說什么也不愿離開秦非半步。
兩人連動都動不了,想要逃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上一次在里世界時,黛拉修女的表現讓6號明白了一個事實:
進門歇腳,卻遇上暴雨,被迫滯留七天。
總之就是有點別扭。
但,該如何驗證這些猜想的正確性呢?四道視線齊齊落在紙面上。
說這些話的全部都是程松直播間內的觀眾。“話也不能這么說,起碼那個秦非討好npc的能力是真的,我繼續看看,感覺挺有意思。”那氣勢洶洶的姿態,已然完全看不出幫傭的模樣,倒有些像是……
不少人都避開了她的眼神。秦非不說話的樣子看上去高深莫測,蕭霄越發堅信他是個不愿透露身份的大佬。
蕭霄未作懷疑,轉而又去問不遠處的其他玩家了。但,活著的總比死的要好些。與此同時,就像是給秦非剛說出口的話特意做論證似的。
耐下心,等著別人出手,靜觀其變,才是目前的最優解。
原來,只要能力出眾,即使是個人玩家,依舊能夠在副本中如入無人之境。明明蕭霄是為了秦非才產生的那種宛如行走在懸崖峭壁旁、時刻提心吊膽的感覺,可秦非卻似乎完全沒能感同身受。
如果他們在做任務時耽誤了太多時間,很有可能得不償失,最終依舊只能淪落到成為祭品的境地。蕭霄還以為秦大佬是不想干活,在偷懶。
19號沒有想到,13號將任務完成得很好,反倒是3號——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小心了。“你們快出去,快出去啊!!!——”
以及那十分標志性的平舉的雙手,和跳躍的步伐。右邊僵尸呆愣愣地杵在門邊, 他不明白這群人為什么突然都這樣了。他哪里不害怕了。
他都有點擔心,對方說著說著會把自己說斷氣。“讓人很想伸手為他抹上更鮮艷的顏色。”
不,不應該。老板娘低頭咳嗽了一聲:“但是吧,明天上班的時候,你得拿抹布擦桌子。”配上他懇切的、帶著請求意味的眼神,就算世界上最鐵石心腸的人,大概都難以拒絕他此刻提出的要求。
見秦非不上套,鬼女像是有些不開心,輕輕嘆了口氣。他陶醉的欣賞著這一切——順便努力忽略秦非所說的每一個字的具體內容。
“幼兒園的雜草需要清理。”先是6號和7號吵起來了,5號試圖和稀泥,卻被指責管得太多,不算大的休息區瞬間硝煙四起。
也只能夸一句命大。左右兩側的人意識到什么,也顧不上其他,急急挪動著身子向反方向撤去。
三途皺著眉頭,送給鬼火一個十分不滿的眼神。
“我們昨天在禮堂里見過的那個是不是就是村長?”與此同時,她頭頂的好感度條數值正在飛一般瘋狂上漲。既然秦大佬這樣要求他,他就算狠狠勉強自己,也必須努力一下。
蕭霄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懵懵懂懂的開口道:“神父……我們要向他懺悔?”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這肯定是真實的守陰村沒錯,那么,在他進入紅色門的那段時間里,村里是否又發生了一些什么?
“什么時候來的?”他喃喃自語。現現在,蝴蝶追捕秦非的行為已不僅僅局限于想將他變為自己的傀儡。
對于這驟然轉變的局勢,6號完全是一臉懵。
房間里面和走廊一樣漆黑一片,幾人擠在一起,就著蠟燭的微弱光芒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女人終于不耐煩了:“你到底想說什么?”
蕭霄:“不知道,他還沒回來。”
為什么他們都不相信呢?但,規則就是規則,規則是不容違背的。“別扇他了!來扇我!我臉大,來扇我啊!!!”
秦非雙手抱臂,清俊的臉上寫滿冷漠,就像面前那人頂著的是一張他根本不認識的臉一樣。這次鬼嬰干脆放飛自我,也不管三途和鬼火他們會怎樣想,直接沖了出來。
村長早已準備好了一整套說辭,用來勸說這些即將羊入虎口還不自知的、愚蠢的祭品們。短發姑娘覺得不對,想拉他走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他在書桌邊坐下,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
剛殺完人的神父站在那里,神色輕松,笑意盈然,看不出有任何心理負擔。可他們剛才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狀。
作者感言
“要來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