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將蘭姆送進(jìn)告解廳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整座教堂就像是一顆心臟般劇烈收縮了起來,0號囚徒腳步一頓,眼睜睜看著他的獵物消失在了眼前。右手得償所愿,前后一扭,直接從鬼女的手腕上脫離下來,五指著地,姿態(tài)歡快得不要不要的。
這條走廊不算太長,沒過多久,秦非順利找到了醫(yī)生的辦公室。就算沒實(shí)力直接上,他也可以陰死別人。這對他來說大概就跟呼吸和眨眼睛一樣簡單容易。秦非幾乎在瞬間便遠(yuǎn)離了車載電話,他向車門斜跨一步,將電話遮掩在身后,然后雙手交疊,向車門的方向抬起頭來。
五分鐘。徐陽舒:“?”
新人玩家們紛紛低著頭裝鵪鶉,幾名老玩家卻已經(jīng)在片刻之間做出了抉擇。秦非望著14號,心中涌現(xiàn)起些許疑惑。
因?yàn)?2號身后還站著那兩個公會玩家。
是一個女人幽幽的嗓音。
看樣子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除此以外,副本中也有機(jī)會獲得能夠恢復(fù)San值的道具。”
可他和導(dǎo)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xiàn)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
秦非在心里暗罵一聲,不要命般地繼續(xù)向前跑。誰知又過了一陣子,走廊的那兩道門居然自己開了。蝴蝶的小弟們在替他開路:“別擋著蝴蝶大人的道了!”
……很嚴(yán)重嗎?
手一點(diǎn)要聽話的意思都沒有, 示威似的舞動了一下手指。“你們怎么了?”一臉懵逼的金發(fā)男一邊狂奔一邊發(fā)問。
秦非當(dāng)機(jī)立斷,撒腿轉(zhuǎn)身就跑!
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guī)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dāng)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在義莊里耽擱了十余分鐘,外面的天色黑得愈發(fā)明顯,頭頂半輪彎月若影若現(xiàn)于云層背后,散發(fā)出慘白而了無生氣的光。宋天有些害怕了。
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jīng)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
他的個子不算太高,也不怎么愛運(yùn)動,比起打籃球更喜歡看書和玩游戲,期末的一千米體測總是擦著及格線險險而過。而且,他正在觀察著他們。刀刃貼著秦非的衣角險險刺過,穿透神父服那長而繁復(fù)的袍尾,穿過被套與柔軟的被芯,最后像是一根釘子般,牢牢扎進(jìn)了富有彈性的床墊里。
這種鬼地方,他還有臉問他覺得怎么樣??臥室則是最簡單的,隨時都可以去,等到晚上睡覺前順勢翻找翻找也不遲。
時間已經(jīng)不早,秦非同三人揮手道別。
醫(yī)生沒有繞彎子,直接切入了正題。那他怎么沒反應(yīng)?外來旅行團(tuán)。
“到——了——”青年站在囚牢前,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緊張之色來。身后,2號玩家與0號囚徒緊追不舍。
可他又是為什么?
如果說先前玩家們還對生存抱有一絲僥幸,那秦非剛才所說的話無疑打破了眾人心中最后希望。大佬不愧是大佬,逃命時的啟動速度都比一般人快!他對它挺感興趣,它看起來像是一件有趣的新鮮玩具。
彌羊那么能吸粉,除了他副本打的6以外,那張十分具有欺騙性的臉蛋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秦非十分無辜地歪了歪頭:“我問過你的,你說要和我一起?!绷謽I(yè)眼角一抽。
靈體縮縮肩膀,仍舊很不服氣,卻又不敢再說話,一張臉憋到扭曲得不像樣子。
“林守英是這個副本里的Boss、是‘祂’在這個世界的意志外化的顯現(xiàn)——雖然主播遇到的那個頂多算是個碎片,但,無論是旅社還是導(dǎo)游,都不該擁有足以抵抗污染源的能力,更別提將能力賦予給別的玩家。”
但12號沒有說。對友善的、可攻略的npc來說,他擁有能夠吸引對方的親和力,而對于這些無法攻略、光知道吃人的無腦小怪來說,他也同樣有著另一種“親和力”。
話題在這里止步,三人皆神色凝重,每個人都在心里思索著什么?!?…這畫面太恐怖了,恐怖到簡直能讓人產(chǎn)生心理創(chuàng)傷。
秦非也明白過來了。話題跳躍度太大,蕭霄一下子有些回不過神來。“我都能殺死污染源了,你怎么就那么確定,我玩不過蝴蝶呢?”
鬼火皺眉道:“會不會是她死了以后,尸體被副本自動刷新了?”他們是次一級的。但這個時候,事態(tài)其實(shí)還是可控的。
這足以證明,在里世界以表人格狀態(tài)直接死亡,里人格也會跟著一起消解。
作者感言
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