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該死的,剛才那個突然說話的家伙,到底是誰?!三途和鬼火聽見這話,同時不動聲色地嘴角發(fā)抽。轉(zhuǎn)念一想,規(guī)則中曾提到過教堂不能見血,于是又將刀放了回去,換成了一根棍子。
鬼女的手腕蹲時鮮血淋漓,皮肉撕裂的傷口包裹著白森森的斷骨,看上去十分瘆人。“不愧是E級副本,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說著他隨手從桌上拎起一個瓶子,“嚯,還是威士忌。”
傳言中,只要在午夜的鏡子前點上一支蠟燭,呼喚三次她的名字,她就會出現(xiàn)。
蕭霄忽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偷偷往秦非身后挪了兩步。上一次在里世界時,黛拉修女的表現(xiàn)讓6號明白了一個事實:
八個人……?
秦非發(fā)現(xiàn)自己遭遇了鬼打墻,因此推斷出,他必須要通過和那個NPC接觸來結(jié)束這段特殊觸發(fā)的場景。距離王明明家的樓不遠處,有一條商業(yè)街,就開在小區(qū)內(nèi)部的兩排居民樓一二樓,飯店、理發(fā)店、寵物生活館、按摩館……等等,應(yīng)有盡有。
……反正NPC也看不到,秦非干脆在昏暗的過道中打開了個人屬性面板。在心智健全、性情溫和的NPC身上,這股吸引力是正向的,能夠給秦非帶來不少隱形的益處。
剛才因為14號女人而離開的觀眾,正在飛速涌回秦非的視角,光幕前的議論聲如浪潮,層層疊疊。彼時他正蝸居在他的小別墅里,懶洋洋地曬著太陽。和6號一起愣在原地的,還有走廊上所有其他玩家。
身為命門的脖頸被敵方所掌握,秦非不由自主地輕輕吞咽了一下,任由面前兩尊大佛對壘,閉上了自己還想繼續(xù)說騷話的嘴。刀疤臉部的肌肉微微一抽。
三途莫名其妙就把自己說服了。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但,規(guī)則就是規(guī)則,規(guī)則是不容違背的。他是哪里來的多余的觀察力,去留意那樣邊邊角角的縫隙中的變化?不愧是好朋友,待遇就是不一樣。
“歡迎大家來到圣嬰院。”
刀刃貼著秦非的衣角險險刺過,穿透神父服那長而繁復(fù)的袍尾,穿過被套與柔軟的被芯,最后像是一根釘子般,牢牢扎進了富有彈性的床墊里。“只要你們愿意出積分,我手上有號碼牌,馬上就能進去,一分鐘都不用等。”他搓了搓手,目光中流出幾許期待。他的身后哪還有秦非的影子。
系統(tǒng)提示音在秦非腦中不斷響起。
【蘭姆的■■■日常病情記錄】“只要你們愿意出積分,我手上有號碼牌,馬上就能進去,一分鐘都不用等。”他搓了搓手,目光中流出幾許期待。玩家們似乎想到了什么,齊齊打了個寒戰(zhàn)。
照這種趨勢提升下去,百分之一百的npc好感度能夠給玩家?guī)硎裁矗克呀?jīng)通關(guān)了好幾個副本,但其實,他從來沒在其中發(fā)揮過什么真正的作用。一口氣應(yīng)付了這么多人,青年似乎感受到了些許疲憊。
“反正我就是你,我就是你的內(nèi)心!是你的另一重身份!是你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映射!給我記清楚了!”
薛驚奇的隊伍越來越壯大了,甚至已經(jīng)顯得有些臃腫。他們該不會是12號派來擾亂她軍心的間諜吧!和七月十五林守英殺人沒什么區(qū)別。
鬼火直到現(xiàn)在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和三途姐竟然中了別人的暗算。“看起來真的很奇怪。”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
剛才的幾次懺悔,讓秦非成功地確認了一個事實:
就像沉默的羔羊中的漢尼拔,總能在不知不覺間,通過肢體語言與話術(shù),引導(dǎo)著其他人順從他的心意。
說完他抬起手,指向一旁的電視機前。
奇怪的是,旅行指南每年都有更替,按照指南封面上的時間來看,這個副本的時間和外部正常世界的時間是一致的,眼下都是2022年七月,但是村民資料那個書架上卻只有1970年以前的資料。青年猛然深吸一口氣。
“你們快出去,快出去啊!!!——”也忘不了,他曾親眼見過,有玩家前一秒剛與人達成盟約,卻在下一瞬間拔刀相向。王明明的媽媽:“快來吧兒子。”
大家直到此刻才注意到,原來宋天沒有和他們一起回到活動中心。秦非的則是數(shù)字12。林守英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暫且不在秦非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眼下最緊要的是趕快逃命。
鬼火偃旗息鼓,再也不敢和秦非對視了。農(nóng)歷七月附近……有什么“佳節(jié)”嗎?
是啊!“好難撬。”秦非盯著死死釘牢在磚石中的壁燈,臉上露出困擾的神色。
鬼火道:“剛才我用技能看過,那個大爺?shù)奶熨x技能也是精神類這一分支的,擁有這樣強悍的天賦技能,根本不可能是個新人。”總而言之,等秦非口若懸河地說完所有的一切之后,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眼神中已經(jīng)徹底只剩下崇拜了。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
這條臺階本就青苔遍布十分難走,如今秦非和蕭霄更是一邊奪路而逃,一邊用手指頭死死摳著一側(cè)的墻壁,生怕自己腳滑掉下去,直接將底下狂舞的電鋸變成碎肉機。
手指細而短,掌心小巧。
作者感言
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