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陰村地處湘西,是一個有著百余年歷史的古老村落。大腦叫囂著想跑,可渾身僵硬得像是化成了一塊石頭,沒有一處地方能動彈得了。
隨即,有個女人驚聲叫了起來:“你誰呀?!”薛驚奇清了清嗓子,露出一個極具安撫性的和善微笑。
秦非揉了揉眉心:“忘了就忘了吧。”總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做那只出頭鳥。現在他一句懺悔也說不出來,會不會壞什么事兒啊?
更何況,他本來也就只有表情演得真誠,說的話確實離譜到鬼扯。
剛才登記午餐報名的時候,一共28位旅客,最后記上了22個人。MADE,簡直就像是在侮辱他心愛的公會。
“啪嗒”一聲落鎖聲響起。秦非點了點頭:“整個煉尸的過程要花六小時,我們必須在天黑前完成。”熒幕前無數觀眾,隨著秦非說出口的這句話齊齊一愣。
但此時局勢不明,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驚動到那些村民們,因此依舊老老實實地立在棺材里,一動也不動。絕大多數位置前都已坐了人,隨著玩家們魚貫入座,為數不多的剩余座位被一一填滿。“好——”
鬼火是9號。而還有幾個人。
0號囚徒站在欄桿另一面, 與秦非靜靜對視。秦非不知道“活著的死者究竟要如何定義”,但是,假如他們真的能通過游戲召喚出這六具本該躺在棺材里的尸體。秦非訝異地抬眸。
隨著那鎖頭打開,廂房門倏地大敞,程松腳下不足20米的短短距離,不知為何像是怎么也走不到盡頭似的,任由他如何邁步,都依然停留在原地。
出于這種長久以來養成的職業習慣,秦非在面對孩子時,總會下意識地將自己放到一個保護者的角色上去。
身受重傷也阻止不了秦非頭上劃下三道黑線。
三途忿忿地扭頭,卻見鬼火抱頭蹲在一邊,整個人看上去都快要和地板融為一體了。秦非甚至感覺到腳下的地面傳來一絲震蕩,每一步都像是踩上了他的心臟。她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開口,語調甚至中帶了一點討好和諂媚:
好在鬼嬰沒有讓他等太久,又過了一小會兒,鬼嬰搖頭晃腦地從幼兒園里爬了出來。孫守義終于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稍顯殘忍的話題。片刻過后,重回原地。
很明顯,徐陽舒就是那個潛藏在一眾玩家當中的NPC。他望向空氣中虛無的某一點:房間門依舊緊鎖著。
“你要是來地再晚一些,我的傷口可能就自己愈合了。”他們看過那么多場直播,見過那么多陷入絕望的主播。
蕭霄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王順。蕭霄完全不知秦非腦海里的念頭已經跑偏到了十萬八千里外。“誒,那個薛驚奇真的把那兩個E級女玩家帶走了!我真不明白他一個B級玩家,為什么這么喜歡帶新人?”
“就是,怎么可能?天賦技能的類型一共就只有那么固定的幾種,翻來覆去地出現,攻略系是你自己編出來的?”
頭頂的倒計時在此刻悄然無聲地落到0.00.00, 電鋸聲戛然而止。金發男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
玩家是不可能通過“穿越污染邊界”這樣的方式離開副本地圖的。“我的意思是。”他補充著,“你說過,假如村祭完不成,林守英就會跑出來把全村人都殺光,死于村祭的人無法復生,那被林守英殺掉的人,應該也是一樣吧?”
秦非、蕭霄和林業一起盯著鬼火。
……
“所以。”秦非終于找到機會,將對話切入了正題,“休息室里那張紙條上寫的東西,的確和你有關,是吧?”……
體驗世界的玩家們經驗不足,在恐懼的壓迫下通常會選擇謹慎行事,每一步都沿著規則設定好的道路行走,直至最終被規則吞噬。……那是一雙瞪得如銅鈴般的血眼,小而渾圓的瞳孔微微轉了一下,直勾勾地朝秦非看了過來。
……
他氣呼呼地走到秦非身后。他正在幽暗的心之迷宮中一路向前。她在將蘭姆送進告解廳后便轉身離開了。
“我要把他加入我的關注列表!”對方拒不配合的模樣,讓程松不禁皺起了眉頭。
但他就是有辦法把平平無奇的語句說出一種超乎尋常的感染力來。
“臥槽!”三途激動到爆了一句粗口。
他身上那股不知來由的“祂”的氣息,對于副本中任何一個NPC而言,都有著濃重的吸引力。蕭霄:“……”
作者感言
總之,《三個國王》和《創世之船》,絕對會成為大多數玩家的首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