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對面兩個一向表情僵硬的NPC臉上也不由得露出奇怪的神色。秦非垂眸, 一言不發地繼續向前。他的眼睛已經逐漸能夠看清周圍了,他們正走在一條過道里, 兩側是很普通的白墻。
垃圾站里藏著的東西,比他們之前任務所接觸到過的都要隱秘。寂靜的冰藍色深潭悄無聲息的嵌在雪中,天空中的流云倒映在鏡面般的湖水里。
他在通道中被這種蟲子弄得半死不活, 看開膛手杰克,雖然身上傷口沒彌羊這么夸張, 可顯然也是遭到過蟲子襲擊的。秦非仰頭,覺得那輪慘白的月亮看起來,就像一顆失去了皮肉的人類顱骨,散發著斑駁的死意。
一個大家都看不見的,膚色青白的小鬼正站在玩偶頂端。“聽到了呀。”烏蒙點頭。畢竟這是不少寺廟或道觀都有的規定,對佛像之類不能隨意拍攝。
那只貓,反應速度也太快,而且太狡猾了吧!!彌羊站在原地,目送著他們離開。
在打開家門的那一瞬間,秦非的身影微微一頓。三途卻仿佛在思考著什么:“那個來喊我們回去的不是普通玩家。”秦非十分好心地提示:“看看我這邊就行了,你最好別回頭。”
刁明的死有些讓他受到了刺激,如果他們昨晚在密林中,真的和刁明一樣中了招,用不了多久只怕也會得到和他一樣的下場。更遠處立著一扇玻璃門,門旁擺放著兩顆盆栽發財樹,枝葉枯敗,像是已經死去多時了。
路牌背面通體呈棕黑色,像是被火烤過,又像是被放進某種具有強腐蝕性的化學藥劑中浸泡過。
只是,他剛拉開帳篷的拉鏈,卻忽然爆發出一陣驚呼。在秦非說出“創世之船”四個字以后,蝴蝶眼中極快地閃過一抹羞惱。都是些什么人啊!!
刁明如同驚弓之鳥一樣緊緊閉嘴, 不敢再說話。
秦非并不確定,它是否和那個坐姿雕像互換了位置。
他往后躲了躲,不想下去,被聞人黎明提溜著后領面無表情地扔到地窖入口。“蝴蝶對你還真是勢在必得。”彌羊輕輕舒了口氣,感嘆道。
玩家們迅速沖了過去。
大家都是同一時刻進的副本,同進同出,所有見到NPC的場合都是一樣的。他的一只手禁錮住秦非的脖頸,另一只手則握住了秦非的腰,少年的掌心實在很有力量,手指按壓在腰間,傳來痛楚,以及細微難以覺察的癢。
王明明的媽媽:“現在快來吃早飯吧,吃完再說,兒子。”都已經走到這里,他們唯一能夠繼續前進的方向就是這個深坑。
距離南門的垃圾站開門還有一個多小時時間,三途轉而講起了她今天下午的見聞。彌羊抿唇:“對,這就是我們在密林神廟的壁畫上看見過的那種蟲子, 復眼赤蛾孵化前的原身。”聞人黎明唯一的祈求,就是希望死者陣營的任務別太難。
但應或并不這么覺得。江同甚至已經不想再逃跑了。
不見半分遲疑,也無需試錯,動作利落得仿佛在解一道例如“1+1等于幾”之類的簡單數學題。假如遇到怪物或別的突發狀況,玩家們想跑時,是否會被困在這個大坑底下?
“我有些懷疑,導致我靈魂撕裂的那場事故,可能與規則系統有著很深的關聯。”就連活動大廳里的某幾個玩家面上都露出了不忍之色。沒人回答,唐朋也沒接話。
慢慢的,奪回了整只右手的控制權。什么東西?
秦非搖頭:“不,我隔壁死掉的那個玩家,吃的是正常的罐頭。”摸透了規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身旁這個略顯單薄的青年給足了他安全感。例如“我們之后該怎么辦”或者“這個副本的解法到底是什么”這類空泛而龐大的問題,他是算不出答案來的。
那個鬼被薛驚奇破之后當場暴起。
秦非:“……”
赫然便是消失了好幾個小時的余阿婆!現在最能打的七個人已經差不多全都寄了,若是此刻再跑出來一個怪物,秦非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秦非仰頭向后,懶洋洋地倚靠在墻面上,像是完全沒把眼前的困境當成什么大事:“出得去。”鬼嬰聞到血的味道,悄無聲息地從領域中冒出頭來。
“是在玩具熊后面。”“比起小秦我更不能直視彌羊好嗎,媽媽的傻大兒, 今天出門是沒有帶腦子嗎??”
秦非歪了歪腦袋,四面環視空氣一圈。眾人不得不騰出手來,驅趕身上的灰蛾。
很快它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一閃身,消失在原地。
污染源愣怔片刻,眸中閃過一絲讓人看不分明的情緒。秦非則雙手插袋,不急不緩地跟在他們身后,低著頭,仿佛正思考著什么。
心臟跳得越發快了,一半是被嚇的,另一半則是和有好感的異性身處黑暗空間所帶來的刺激。
作者感言
秦非搖搖頭,看上去有種勝券在握般的閑適:“不要那么心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