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奇偉心臟狂跳。
老頭鬼滔滔不絕的講述著自己對將來美好生活的暢想,聽得蕭霄嘴角直打顫。凌娜和林業,一個女生和一個還未長成的半大少年。
他口中的那個世界,指的必然就是表世界。很快,兩個人身后的追兵就由四只變成了八只、又由八只變成了不計其數。陽光穿透窗戶落入室內,秦非抬起頭,看見細小的微塵在空中輕快地舞動。
搖著搖著,卻似乎突然想起來了點什么。門的背后是一座破敗的天井,雜草叢生,院子側邊的樹木早已枯死,一窩烏鴉在玩家們進門時受驚忽地振翅飛走,翅膀拍擊迸發出的聲音將眾人嚇了一跳。“快跑!”
骨頭上面還殘留著一些零星的碎肉,傷口參差不齊,像是被什么野獸啃食過一般。他的手里捏著一把匕首,這是6號唯一給他的東西。
蕭霄呆呆地半張著嘴。要是他再強一些,要是他能更早解開青苔的秘密。
那些目光卻又都消失了,他身后的老玩家們紛紛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們沿著街邊走了許久,在一個拐角過后,一座與剛才那臟污低矮的街道風格迥然不同的高大建筑出現在了眼前。“昨晚零點的時候,12號和2號被黛拉修女關在小黑屋里,其他玩家也都被關在休息區的囚室里,一直被關到了今天早上,所以他們對外界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秦非正這樣想著,鬼嬰就像是和他心有靈犀一般,小小的身體一扭一扭,像只壁虎似的順著墻壁往上爬,短胖的小手抓住布簾,眼看就要將它掀開——
“像你這樣熟讀圣經的人,一定是主忠誠的使徒,這不會錯。”“說起來,另外那兩個隊友居然會愿意貢獻出那么寶貴的道具,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神父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那人剛剛說的應該不是瞎話。
草草草!!!轉念一想,規則中曾提到過教堂不能見血,于是又將刀放了回去,換成了一根棍子。“你還有什么事嗎?”鬼女此刻的心情實在算不上好。
“可是,何必那么麻煩呢?”想起F級生活區內的房屋質量,蕭霄直接一個激靈。
砰!
眼前的雙手皮膚蒼白異常,淺淡的血管和經絡被幾近透明的皮膚包裹著,顯得十分不健康。那張折疊床沒有打開,對折放在角落里,旁邊還有個大大的紙箱子,里面是疊好的床單被褥和枕頭。緊張!
他的笨蛋腦子直到這一刻才轉過彎來。但它為什么不這樣做?
“0點以后你怎么安排?不如我們一起……”“是墻壁上的灰渣嗎?還是地上的草?”
兩人絲毫不敢放慢腳步,一路狂奔。三分鐘。可是秦非得理不饒人:“你怎么不說話?”
秦非試了手中所有的鑰匙,仍舊打不開,便也只能作罷。可從大巴車上下來的所有人,秦非能夠確定,頭頂都沒有好感度條。秦非松了一口氣。
秦非終于抬眼,不解地望著前方亂象。可接下去發生的事,著實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他仰起頭,目光熱烈的望向虛空中的熒幕。
棺材里面太黑,秦非什么也看不見,但脖頸后方不斷有涼颼颼的風吹拂而來。
被怪物愛撫,實在不是什么美好的體驗。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語指代,他頓了頓,繼續道,“怎么和別家門口的顏色不一樣?”蕭霄一怔:“開始什么了?”
撲鼻而來的劇烈血腥氣幾乎要將秦非熏暈過去。不出意外的話,等她順風順水的升級到A級世界以后,肯定就要上暗火的高玩名單了。
趁著他還沒脫困!有靈體咬著牙猛拍大腿:“早知道就不該在賭盤上投這個D級玩家的,這下肯定要血本無歸了!”
每個人的步伐都異常鎮定,帶著一股勝券在握的從容。
決定要來守陰村以后,徐陽舒便連夜上網搜尋路線,可奇怪的是,無論他怎么找都一無所獲。可蕭霄卻依舊神色復雜,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有放松下來。他們不是第一批來這亂葬崗的玩家,若是這關這么好過,昨天那個獨自前來名叫林業的少年,今日早就回來了。
和方才的教堂一樣,臥室同樣寬敞明亮。或許人的極限總是要在一次又一次突破中達到新的高點,總之,秦非可以肯定,自己現如今奔跑的速度,絕對超過了他在警隊參加體能訓練時的最高紀錄。話說的過于漂亮,當即便有人向刺頭男投去了不滿的目光。
說起來,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每回那個名叫秦非的玩家和導游說什么,最后都會得到回答,說是有求必應也不為過。
誰知又過了一陣子,走廊的那兩道門居然自己開了。道士將幾張符塞進秦非和林業手里,自己飛身沖向了左側的僵尸:“貼在僵尸的額頭上!”
“所以我們現在,當然也是要懺悔。”“我聽見有個奇奇怪怪的女聲在我的耳邊說話。”四角游戲,徐陽舒當然也是聽說過的。
他語氣溫柔,漂亮的面容像是天使,說出口的話卻無情得像個惡鬼,“運氣不好的話,我們大家誰都逃不掉哦。”蕭霄:……
作者感言
放著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狗的鬼嬰,給秦非帶來的東西是一截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