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心跳得飛快。秦非抬手摸了摸腦袋,頭上的短發(fā)柔軟,帶著輕微的卷,觸感依稀有些熟悉。蕭霄:“噗。”
而他的右手。
他雖然膽小,但絕算不上懦弱,他一直是個很惜命的人,不到最后關頭又怎么會想著放棄呢?鬼火愣怔著低聲道。
昏沉恍惚的視野中,那人以雙腳為中心,正在霧中一下、一下地搖晃著身體,幅度之大看得人幾乎忍不住要皺起眉頭,生怕他下一秒就翻身杵進地里。雖然大家只在他家待了10來分鐘,但秦非依舊可以確定,他家絕對沒有藏著什么尸體。直到那巨大的、用竹藤編織的掃把頭散落一地,女人這才氣喘吁吁地停手。
三途想起自己方才在心里對12號產(chǎn)生的種種揣測,不免涌起一股微妙的自責之意。
在能跑會跳的10號和失去行動力的他們兩個中間,6號必然會改變攻擊目標。被修復完善的告解廳安然立于它原本的位置,那些殘破的木片和石子都已經(jīng)被修女收好,完全看不出這里半天前還是個廢墟。
他不僅打了,而且還打得挺好。放眼望去, 整片墳坡上只有他們幾人,全然不見其他玩家的蹤影,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可卻被秦非制止了,秦非將他的手拂下:
秦非猛地旋身躲過,側(cè)腰上的傷口隱隱有著開裂的趨勢。青年咬緊牙關,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坐在他肩頭的鬼嬰:“你能不能幫幫忙?!”【旅社導游】:好感度:20(導游覺得你還不錯,并愿意和你繼續(xù)交流)
她在秦非桌上撿起紙筆,一邊思索一邊記錄著。點、豎、點、橫……“我和我的隊友已經(jīng)在物業(yè)找到了社區(qū)內(nèi)清潔志愿者的工作,餐費有了保障。如果有誰找不到工作,也不用太著急,我可以暫時幫忙墊付。”
“我們昨天在禮堂里見過的那個是不是就是村長?”青年清亮的棕褐色眸子正直視著蕭霄的眼睛,那目光簡直可以用“溫情脈脈”來形容,蕭霄不僅沒看出秦非正在分神看光幕,甚至覺得眼前的青年是他長這么大見過最會尊重人的人,隨便聽他說幾句話都聽得這么認真。很快,房門被推開。
秦非曾在鏡子中看見過自己的里人格,那個和他有著一模一樣面容的人告訴秦非,自己是撒旦。
只是他沒有和他們說罷了。孫守義神色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秦非目送著修女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另一側(cè),轉(zhuǎn)身,推開了告解廳的門。
“生死由命。”青年淺色薄唇微揚,語氣淡淡道。
那他們豈不是要死得很慘?!實在是亂套了!兩人有點恍惚地看著秦非,總覺得這個家伙,明明就那么好端端地站在他們面前,卻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個活人了。
雪白的佛塵早已被染成了鮮紅色,一路飄飛一路滴著血,偶爾還有碎肉尸塊從中落下掉在地上。
或許是因為對“殺人”這個工種不太熟練,三途的思路出現(xiàn)了嚴重的偏頗。秦非向前走動幾步,徹底走出了鏡片碎裂的范圍。走廊盡頭,8號囚室依舊空無一人。
秦非不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
他說話看人時眉目下斂,聲音低沉,這是性格保守、內(nèi)斂的表現(xiàn)。
不過孫守義對秦非倒是半點不服氣也沒有。這絕對是林業(yè)一生中所經(jīng)歷過最糟糕的一天。蝴蝶只招收操控流玩家,以及那些被他們操控的傀儡。
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昭示著王明明家的異常之處,醒目到就像有人拿著放大鏡懟在秦非眼前一樣,根本不容忽略。
伴隨著一聲巨響,那個巨大的人形就這樣消失在了原地。
后果自負。自從秦非進入這條走廊后,彈幕就一直十分熱鬧。
鬼火的視線轉(zhuǎn)過來,入目的便是那節(jié)指骨。
蕭霄&孫守義&程松:???好的吧,怪不得你會覺奇怪。只有零星的幾滴血,大概是2號向他們走過去的時候留下的。
“太恐怖了!狗逼系統(tǒng)你是懂運鏡的,我正在全神貫注的盯著主播的漂亮臉蛋看,你突然放那么大一張丑臉,比他媽見鬼還嚇人。”
神父支支吾吾,看起來不太想回答。
更要緊的事?
解答的靈體神秘一笑:“對,12號和10號一樣,也什么都沒看見。”老板娘頭頂?shù)暮?感度條,不由得往前竄了一點點。
鬼火和三途也是這樣想的。那些只在傳說與噩夢中出現(xiàn)過的生物,此時竟活生生出現(xiàn)在了眾玩家眼前,陰森鬼氣繚繞,空氣被無形的怨念所占據(jù),霎時間陰寒無比。幾頁后紙后夾著一張診療單,上面寫著醫(yī)生對蘭姆的具體診斷結(jié)果。
隨即,有個女人驚聲叫了起來:“你誰呀?!”鬼火想要開口說些什么,被三途一把拉住。
作者感言
“你們要去哪里?!把我老頭子一個人扔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