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看到啊。

“絕大多數時間他都和醫生待在一起，要找他的話，你就去找醫生吧。”

程松卻并不接茬，搖了搖頭，警告地對刀疤道：“別做多余的事。”想到這里他突然明白過來：“你是說，我們現在是在教堂的里世界里？”

狹小的房間內，玩家們被兩具僵尸左右夾擊。秦非的睫毛輕顫，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先前從側門走過來這么長一段路，他可是半點聲音也沒聽到過。

秦非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 笑盈盈地肯定道：“那是當然，我從不無緣無故騙人。”最后十秒！他們下午商談時分明說得好好的。

程松瞥了那邊一眼，言簡意賅地回答：“污染。”他抬眼望向虛空中的一點，瞳色顯得比往常都要幽深，那道目光，似乎已經穿透了這小小的四四方方的黑暗，去到了別的什么地方。

“怎么了？”秦非詢問道。

三途若有所思：“那另一種思路呢？”程松轉身就要往外走：“我去找鈴鐺，馬上就回來。”

秦非站在床邊，說話聲調中帶著三分懶散與漫不驚心。

但現在，這把刀出現在了他的手里。“快走！”

……

這個秦大佬要怎么圓？所謂的“規則世界”，本質上就是一個個被污染了的世界。秦非點了點頭，他也是這么覺得的。

那是個成年男子, 身姿頎長, 垂手而立, 靜靜地站在那里，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等等……是不是哪里搞錯了？假如蕭霄剛才和秦非一起去了鳥嘴醫生的辦公室，此時他一定會意識到，秦飛正在默寫鳥嘴醫生桌上的那本筆記。1號臉色漆黑無比，他看向秦非，鼻翼翕動著，卻又不好說什么。

確實擦得干凈，锃光瓦亮的簡直能照出人影。很顯然，這道聲音不僅僅是秦非聽到了，就在同一時間，車廂內各處的新人齊齊停下了動作，或坐或站，對著眼前的空氣發起呆來。

“咦？”

他直勾勾地盯著秦非看了片刻，而后捧腹哈哈大笑。

秦非略帶遺憾地轉身，將視線投向車外。背后的木門另一側傳來動靜。

這個導游話少得仿佛像個啞巴。秦非此言一出，頓時讓所有人偃旗息鼓。

“……我看錯沒？他好像動了？”她開始掙扎。

并且，雖然秦非頂著一張單純無害的臉，可行事作風卻實在詭秘難測。他遲疑著開口詢問道：“請問……請問我剛才說的那些，是有什么問題嗎？”蕭霄：……

雖然導游也在車外面，但那是npc，不能當做正常人看待。下一瞬，六具僵尸齊刷刷從棺材中坐了起來。

她說話時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慢，說出口的內容卻令蕭霄驟然一喜。

玩家們進入副本，占據了他們的位置，所以才會形成如今這樣，每一個副人格都有雙重人格的微妙形式。不過他們現在是在里世界。都打不開。

得不到玩家的回應，他甚至打開了自己的個人面板，毫無尊嚴地向那些看不見的觀眾們哭泣求援。一旁的秦非還在繼續：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了答案。

蕭霄：“……”他就算想帶也沒法帶。

晚上徐陽舒不敢出去。他是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玩家們還沒有回義莊的那段時間去的徐家祖宅。蕭霄被秦非突如其來的專業性給驚到了：“大佬，你、你之前不是說，你進副本前是干社工的嗎……”

秦非將門闔上，隨手從抱枕那個被扎出的洞里摳出一坨棉花堵在貓眼里，清亮的眸中一派單純。秦非嘴里發苦，連換氣的時間都沒有，一把拽起還在發懵的林業的后衣領，將他用力向前方甩去！

“對。”3號垂落在身后的右手猛地攥緊，堅硬的刀柄硌得掌心生疼！

秦非當然不會自爆家門，說出血修女是自己引到地面上來的事實。12號說的沒有錯，他的確就不是12號的里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