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像個假人一樣站在墻角,全身僵直,臉上依舊掛著程式化的笑。
手指們蜷縮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著秦非的話。秦非心滿意足。秦非眨眨眼,試探著選擇了一個比較中立的話題,開口道:“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看著棺材內(nèi)一秒入睡的青年,孫守義嘴角抽搐。
“我可沒有做過什么過分的事呢,我親愛的神父。”
蕭霄眼眶都開始發(fā)熱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趕鴨子上架的那個鴨子。既然在場的人和鬼都沒有異議,蕭霄很快便將朱砂抹在了六具尸體的臉上。
分別是蕭霄所扮演的10號人格,以及14號人格艾拉。徐陽舒的眼神從秦非將蘋果拿出來的那一刻就徹底凝固不動了,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
現(xiàn)在撒旦什么也不是。
主人格又怎么可能成為副人格的里人格呢?這個副本之后一定會發(fā)生什么事,能夠使它足以配得起“恐怖”這樣的字眼。
周圍這么黑,伸手不見五指,秦非本該什么也看不清才對,可不知為何,對面那東西的輪廓卻顯得格外清晰。秦非茫然地眨眼。
“你看你的衣服都破成什么樣了。”
他緩慢地抬頭環(huán)視四周。既然要主動出擊,他們是不是應(yīng)該現(xiàn)在就去村子里其他地方找找線索?“可以是可以。”老板娘的臉色有點古怪。
蕭霄連忙跟上,兩人將腳步放得極輕極緩,猶如兩只夜行動物,悄無聲息地來到門后。
緊接著,有人抬手敲了敲門。
而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轉(zhuǎn)過拐角,卻又回到了剛才那條路起始的地方。
姓名:秦非6號狀況雖然慘淡,生命體征卻始終平穩(wěn)。反正鬼嬰可以聽得懂他說的所有話。
白日的光線涌入視野,令人意外的是,義莊內(nèi)的其他玩家竟都起得更早,眾人三三兩兩聚在院子各個角落,細(xì)碎的交談聲忽遠(yuǎn)忽近地傳入秦非耳際。“我只是聽說,在這座神圣莊嚴(yán)的教堂中,有一位可惡的神職人員,利用自己的身份之便對弱小年幼的孩童做了一些不好的事……”
空氣震顫起來,墻壁和地板開始蔓延出灼燒一般的焦痕,血跡和霉斑出現(xiàn)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他身下那張柔軟的大床變成了一張光禿禿的鐵質(zhì)刑床。
這個小男生,反應(yīng)還真是夠快的!村子里的后輩們走得走散得散,留下來的也都是些半吊子的水貨。真是狡猾啊。
“吱呀”一聲,走廊上不知哪個玩家在偷偷看熱鬧時沒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將門推開了一些,趕忙又將門拉上。蕭霄看得很清楚,秦非是在聽見林業(yè)慘叫聲以后特意往那邊過去的。除了程松和刀疤。
不僅如此,秦非連自己的個人面板也沒有辦法再調(diào)出來。
衣服是灰色的,十分寬松, 粗麻質(zhì)地,走動時磨得人皮膚生疼。蕭霄開瓶蓋倒也不是想喝,純粹就是手欠,看到一個酒瓶子就想弄開放在鼻子底下聞一聞。在各個新玩家表現(xiàn)出正在查看屬性面板的樣子后,她狀詞不經(jīng)意地詢問了一句:“怎么樣?看到了嗎?”
這怎么才50%?假如他連這種內(nèi)部消息都能打聽到, 他還站在這里干嘛?憑他的本事, 恐怕直接都可以去端蝴蝶的老巢了。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
三途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秦非點頭:“當(dāng)然。”
秦非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這里的環(huán)境。放風(fēng)的囚徒們和越獄的狀態(tài)自然不同,他們的手上腳上都會被鎖鏈捆住。
“我的天吶,這教堂若是沒有您,究竟該如何運轉(zhuǎn)!”修女毫不吝惜夸贊的美言。
她們穿著血一樣鮮紅的衣袍,長著血一樣鮮紅的眼睛。安撫好了鬼嬰,她雙手抱臂,審視的目光遠(yuǎn)遠(yuǎn)落在秦非的臉上:
車載電話是重要道具,秦非居然就這么動手將它毀了??就在剛才他還在心中暗自慶幸這條規(guī)則不算太為難人。
昨晚他嚇得對著這鬼嬰連連哭泣求饒,求爺爺告奶奶地尖叫,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但鬼嬰?yún)s完全沒有給予任何回應(yīng)。
秦非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嘲弄的笑。NPC蕭霄的臉上浮現(xiàn)出濃重的不甘之色。
作者感言
房間里的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許多人臉上都帶著點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