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現(xiàn)在并沒有直接的證據(jù)能證明崔冉的身份有問題。
“行。”那森然如毒蛇吐信般的眼神,牢牢粘在秦非的氣球臉上。《創(chuàng)世之船》, 以彌羊的預估,這個副本和《三個國王》會是最早被選完的兩個本。少年身上分明被鎖鏈纏繞著,他明明失去了行動力,可此時,鎖鏈卻好像完全沒有對他造成任何阻礙。
要怎么選?來人一個肥胖的男性。王明明的媽媽一起笑了起來。
也不是說完全面生,看起來是有一點眼熟的。“按個手印,就算入隊成功。”他陰惻惻地道。垃圾房整體看上去十分破舊,墻面粗糲而骯臟,墻體上方鋪了幾層褶皺的鐵皮當做屋頂。
手中的斧頭已經(jīng)被他收了回去。可憐的NPC又冷又餓,還怕得要命。
但這種事情沒法解釋,人家本來也沒說什么,他上趕著辯駁只會越描越黑。
越向上走,光線就越明亮。紅色,黃色和紫色。
攔路阻礙過多,他只能手握刀柄硬砍。精致的側臉線條近在咫尺。“嘿嘿嘿,你們什么腦子,我早就猜到了!”
秦非站在門框背后,他歪了歪頭,沒出聲。……
他們今天下午按地圖重新規(guī)劃了行動路線后,經(jīng)過的所有路都和之前截然不同,就像是在另一座山上走似的。在標題下方,一行觸目驚心的血紅色提示引人矚目。
如此一想,副本還挺仁慈的。被蜥蜴這么一弄,很多原本蠢蠢欲動的玩家都退卻了。“我的媽呀,寶田先生就在房間里,所以主播剛才是當著藝術家本人的面,把他的作品全毀了?”
丁立抬了抬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十分客氣地向秦非伸出手:“剛剛自我介紹時你好像沒說話,你叫什么名字?”以及那來自于千萬里海底之下的深淵的呼喚。
兩支追趕著玩家的怪物團隊迎面相撞后混雜在了一起,有怪物一臉迷茫地左顧右盼,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該跟著誰跑。雙馬尾走近幾步,用只有他們幾個能聽到的音量小聲吐槽:秦非覺察到了聞人黎明的視線,但他沒有看向他。
在各大公會和私人之間轉悠,承接各種殺人越貨的活計。這服務態(tài)度,比秦非曾經(jīng)在景區(qū)里見到過的那些工作人員好了不知多少。
這竟然是個只能做一晚的工作。它們將秦非緊緊包裹住,糾纏著,像是欲意要將他絞死,讓他融化在這片湖水中,不留一絲一毫的痕跡。靈體若有所思。
身后傳來響動,烏蒙扭頭,看見秦非從右側的小帳篷中鉆了出來。一個老頭癱坐在箱子前,一副無賴樣和對面的男玩家對罵:
“倒也不一定, 雖然他們學不來大佬一年直升S級, 但還可以學學大佬別的呀, 比如兩年失蹤、杳無音訊什么的。”副本總算做了一次人,整個下午, 過得安然無恙。江同一愣。
“那個哭泣的女孩子背對著他,只露出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后腦勺,任憑他怎么說都不扭過頭來。”被綁的時間太久,他已經(jīng)有點破防了,神志不清,鬼哭狼嚎的。
青年安安靜靜地端坐在角落,琥珀色眸中寫滿思索,他伸出指尖,輕輕觸碰著那一地碎片,卻并不將其中的任何一塊撿起,更沒有去碰那個鏡托。
秦非跪坐在祭壇之前,修長的脖頸微垂,露出后頸處蒼白惑人的皮膚。
人數(shù)招滿了?而且,死者老大和后歸順于雪山的死者,待遇相差也太大了吧。“對不起啊哥,是我太脆弱,給大家添麻煩了。”
清冽低沉的男聲響起,聲音中伴隨著些許沙啞倦怠。否則,按照他們一貫搜尋的速度,恐怕會直接將這藏在眼皮底下的線索忽略過去。那時他肯定必死無疑。
……似乎,是個玩家。
可時間太緊迫,他沒來得及深想,身體便已經(jīng)被緊張推動著迅速行動了起來他抬頭望向夜空,熒光地圖中,最亮的依舊是活動中心一片。他那樣賣力地吸收著副本中每一滴可以吸納的血液,絕不可能完全沒有所圖。
秦非連喘氣的功夫都沒有,就開始飛也似的朝前奔逃。“你們都進去。”薛驚奇笑了一下,重復道,“我是我們隊伍中個人等級最高的玩家,有自保的本領。”
“蘭。”岑叁鴉掀起眼皮,純白如雪的睫毛壓住了眼底流動的金色光華。這一次,他們直截了當?shù)卦儐柧用駛儯恢烙變簣@半個月前發(fā)生的死亡案件。林業(yè)懷中的祭壇和先前被敲碎的那只一模一樣。
蝴蝶瞳孔驟縮。
事已至此,聞人黎明嘆了口氣,偷瞄了秦非一眼,在得到對方許可后開口:“快走!”秦非轉身對彌羊說道,率先一步推門沖了進去。王輝抿了抿嘴唇:“我看到,這扇門,是一場騙局。”
總的來說,這個副本到目前為止還比較溫和,除了“人與動物身份互換”這項設定稍微獵奇了一些以外,一切都很平淡。
藏法實在刁鉆。林業(yè)站在秦非身后,有那么一個瞬間,他似乎在秦非的后頸處看到了一閃而逝的黑色紋路,像是枝葉,又像是藤蔓。
作者感言
秦非不由得輕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