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歲男童,身心潔凈,又是外來人,且無親無故。可聽鬼女話里的意思,所謂的‘祂’,怎么好像是指特定的某一個人呢?
玩家們只好不太甘心地離開,一邊走一邊戀戀不舍地望向店里。這個房間雖然縱深很長,幾乎占據了二樓整條走廊,可到底也僅僅是個室內,跑起來時不時就會遇到路障和拐角,非常不方便。
有了這條規則的警告,進入迷宮的人勢必會加倍小心,讓自己穩穩地走在路中間。“是一節用骨頭做的哨子。”“咳。”秦非清了清嗓子。
蕭霄絕望地發現了這個事實,并為此深深感到自閉。徐陽舒在來之前上網搜尋過守陰村的資料。
“這小子真的好奇怪,我之前就發現了,那些NPC都對他好好哦……”或許是因為他實在巧舌如簧,那家人竟真的被他說服了。上面寫著:【錦程旅社高級會員卡】
“那個人隸屬的公會叫鬼火,鬼火是暗火的影子公會,暗火和善堂掛靠的黑羽一直都不怎么對付。”蕭霄盡心盡力地科普。一念之差,徐陽舒開始在社會上招搖撞騙。它的軀殼上沒有皮膚,猩紅色的肌肉被淡黃的油脂包裹著,就像一個剛被活剝下一層皮的幼小嬰孩。
奇怪的是,刀疤與程松全程都沒有參與進他們的討論,兩人一直在旁低聲商討著什么,甚至連秦非幾人離開,他們都只是輕飄飄地瞥了一眼。刺頭神色不悅:“什么叫應該呀?”
一邊起一邊還忍不住感嘆:“這個副本里的人怎么都喜歡待在臥室里?”蕭霄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他將眼睛閉上,不想再去看周圍,悶著頭,自顧自往前沖。他不開口也不是被嚇傻了,想來只是因為不信任眼前的玩家們,所以才藏著掖著罷了。
二者之間一看便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恐懼淹沒理智,混亂的因子在車廂內彌散。
“我以前從來沒見過這只手,是什么新加的劇情嗎?不過說起來,這主播膽子好大啊,這樣居然都不帶怕的。”沒有人愿意在拼了七天命之后,卻折在這最后兩分鐘里,每個人都像是被打足了雞血般,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但笑不語。
再裝昏迷下去也沒意義了,秦非干脆當著黛拉修女的面睜開了眼。錦程旅行社出行專用。他已經隱隱覺察到,即使已經標明了不可攻略,npc們對待他的容忍度也依舊要比對待其他玩家更高一些。
……“好了,出來吧。”
秦非在逃跑過程中不小心踩到了一只老鼠,囚犯穿的軟底鞋下傳來軟綿綿的觸感,空氣中傳來“吱——”的慘叫聲。
對著越跑越近、正驚訝地看著他們的蕭霄,鬼火這樣聲嘶力竭地喊著。
之后接連幾天,蕭霄都表現得像是一只驚弓之鳥,他禁止秦非外出,一日三餐都幫秦非帶到房里來。短短一條路就像是永遠走不到頭。“所以說我的內心是一個……”
蕭霄一怔。秦非沒有客氣:“凌娜動手的時候,你明明可以阻攔她的。”他將后背死死貼住棺材后壁,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汲取到些許安全感。
但無論如何,也算是給了其他人一個臺階下。它自言自語的聲音被旁邊的其他觀眾聽到,距離它最近的靈體一把抓住了它的手腕:“什么?你什么意思?”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眼便成了一泡血水。
秦非停下腳步。“去啊。”三途的眉頭越皺越緊。
第一次進副本就進了個R級本。最重要的一點。
劫后余生的欣喜、對眼前人的感激、以及危機仍未解除的恐懼混雜在一起,令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蕭霄:“?”“再堅持一下!”
從他一出現在人前開始,蝴蝶就一直毫不掩飾地盯著他看。
那些秦非喜歡的閑聊和彩虹屁終于又回來了,但現在,他已經沒有閑情逸致再去欣賞。
所有玩家心中涌起的全是同一個念頭:
看那塔的外墻立面,應該是和這座教堂同屬一個建筑群,只是不知道該怎樣過去。秦非終于給了它一點面子,抬起頭來。
撒旦是這樣。7號金發男子迷茫地發問:“還能退出選拔嗎?”
林守英、尸鬼、村民、徐陽舒、祠堂……很快,一切都湮滅其中。
他身上那股不知來由的“祂”的氣息,對于副本中任何一個NPC而言,都有著濃重的吸引力。其實,玩家們來破壞他們的尸體,對這六個僵尸本身而言一點壞處都沒有。
秦非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偏移到了一旁的窗框上。
雖然秦非在極短的時間內為自己吸納了成千上萬的粉絲,但隔著一道虛無飄渺的光幕,這些甚至不知道是否和他是同一個物種的粉絲們,并不會真正像蕭霄那般在意他的生死。
得先辦法去和他們套套近乎才是。這當然不是什么填空題。
作者感言
創世之船C1版的游戲區, 和昨天比起已是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