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彌羊的盜竊值點到100以后,他的直播間鏡頭就隨之切成了兩塊。遲鈍的腦袋瓜終于靈光一閃,彌羊撲向那片雪地。
按照之前的排班,秦非本該在四點半被叫醒出去值崗。(ps.真實的密林只在夜晚出現,白日的所見只是虛幻的殘影)
彌羊忍不住看了秦非一眼。林業(yè)轉而問道:“你們確定后來回來的那個人是呂心嗎?”眼前這個污染源身上肯定發(fā)生了某些事。
他的方向感在這座昏暗的礁石中已經完全喪失了。秦非忽然站起身來。
對面的兩個NPC愣了一下,相互對視一眼。——米老鼠頭套,娛樂中心門口的面具小攤上最廉價的一種。這一部分人對高級游戲區(qū)雖然眼饞,卻不一定有膽量嘗試。
明明是炎炎盛夏,在場所有玩家卻都覺得后頸一涼。
看起來好像很危險的樣子……應或冷笑了一聲:“說不定就是因為你剛才差點違反規(guī)則,副本才給了我們警戒。”
之前隊里也不是沒人懷疑過,覺得所有人都在密林里著了道,怎么就只有秦非那么清醒?接著陡然瞪大了雙眼!
其實這個封印根本困不住碎片,但碎片之所以是碎片,就是因為祂完全沒有自主意識。什么說了幾句話,說的那么好聽,好像在跟他拉家常。他并不急于進入房間贏取彩球,反正他有自信,不論今天拿到多少球,那被末位淘汰的10%的名單中肯定不會有他。
反正雪怪漫山遍野都是。獾隊伍中的一名男玩家,也就是在離開圈欄區(qū)前,那個趴在門上聽動靜的人。可現在,事實居然告訴他,他和小秦自始至終站在對立面上!
紅白相間的粘稠物迸濺的一地,大象龐然如山的身軀緩緩倒下,將地板都震動了。這個職位不需要坐班,在中心城的NPC工作體系里,屬于極其吃香的兼職,油水豐厚得不得了。
“是誰?!什么人闖進了我的垃圾站!!!”
應或看了一眼手中的指南針,指南針下方配備有簡易溫度計。林業(yè)不明白秦非問這個干什么,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是完整的。”而應或反應則比秦非還要劇烈。
豬人并沒有指揮玩家們排隊,秦非在前行的隊伍中悄無聲息地游竄,很快在鬼嬰的指引下與彌羊三人成功會合。杰克像個背后靈一樣陰森森地盯了秦非三天三夜,卻在最后,距離副本通關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狠狠出了場洋相。周圍陷入徹底的黑暗。
“顏色越深的房間,游戲難度越大,顏色越淺的難度越小。”這個垃圾站比南門的那一個看起來更加陳舊些,堆放的垃圾種類也很繁多。
薛驚奇面帶笑意地上前:“不要害怕,老人家,他不要你,你可以和我們組在一起。”老板娘有點遲疑地看了后廚一眼,只看見秦非忙忙碌碌像個勤勞的小蜜蜂一樣打轉的身影。
彌羊跟蹤秦非找到王明明的家之后,第一件想到的事就是“一定要防止別人也找到這里”。站在后方的高大男人面色沉郁,右手微微向上抬起,指尖輕挑之間,那傀儡機械地張開口:“蝴蝶——大人——有話問你。”“而且這個地圖上也沒有標過哪里有神廟啊。”
“……等一下。”秦非忽然將他的話打斷。“就是大二的時候,社團活動時,社長給我們講過的雪山鬼故事啊。”
烏蒙:“雪山里有那么多怪物,既然人可以從托羅蒙德山進到奧斯塔迪亞山來,那怪物也可以從這邊出到托羅蒙德山去唄。”
“這棟樓這么高,本來應該有電梯才對。”
“當時也不知是怎么了,整艘船都開始晃,我們還以為是NPC追殺過來了,嚇得半死。”薛驚奇站在會議室里,拿著他的擴音喇叭,試圖控制局勢:
其實之前從雪山上往下爬時,他就想過要不要用一用這個身體。
“我認為,玩家當中或許根本不存在所謂的‘狼人’。”秦非道。
然后,那扇房門消失了。排在后方的玩家探頭向后張望,卻什么也沒能看見,一行人小跑起來。攥著衣角的手指又用了點力,好像生怕秦非會跑掉似的。
他還記得小秦提到,蛾子的花紋和密林神廟照片上門的紋路十分相近。和肉可沒有半點關系。彌羊被秦非的稱呼弄得無語:“那個人叫岑叁鴉,是黑羽公會很有名的玩家。”
副本世界中的玩家,混到高階,手里或多或少都有幾件上手的道具。即使退一步,系統(tǒng)摳門到將那句話只判定成了一次指認。“加奶,不要糖,謝謝。”
系統(tǒng)提示音毫無征兆地響起,在冰雪覆蓋的空闊山谷間幽然回響,與身下深澗內傳來的嗡鳴聲裹挾在一起,扭轉出如困獸尖嘯般的尾音。“進去看看再說?”野豬用眼神詢問老鼠。“都快要成功了,主播別放棄呀!!”
他喃喃自語:“我們現在是死者了, 那其他人呢?”反正事情本來也是因他而起。但,秦非已經等不及了。
不是不想,純屬不能。發(fā)現有人在直播間里大放厥詞,秦非的粉絲頓時蜂擁而上。
“肯定是大出血。”彌羊壓低聲音道,語氣中帶著些許惡劣的幸災樂禍,“他們?yōu)榱俗ツ悖€真是舍得下血本。”
作者感言
彌羊頭暈目眩,不知該說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