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這次去林子里,秦非團了許多雪球放進了隨身空間,準備趁人不注意就丟一個進嘴里。只有小秦心大到不像話,一副躺平擺爛的咸魚樣。聞人黎明已經從那洞中探出頭來。
呂心進副本的次數太少了, 以至于她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如今的尿意洶涌得有些不正常。更遠處立著一扇玻璃門,門旁擺放著兩顆盆栽發財樹,枝葉枯敗,像是已經死去多時了。
當時那幾個從房間內走出來的玩家,神情驚恐又沮喪地告訴陸立人:但現在除了接受,又有什么別的辦法?“怎么弄死?還能怎么弄死,當然是用他的斧頭砍斷你的脖子——”
青年人瘦手勁卻不小,差點一巴掌把孔思明扇到雪地里去。旁邊隔間是不是有人。
老鼠眉頭皺得死緊。前方的路坍塌了,整片都被雪堵死。假如副本對玩家的限制增幅如此巨大,那等到第三天的時候,社區里的NPC可能就全都要變成啞巴了。
他這樣說著,竟轉身就要走。尤其是那個銅鏡,只有一面,一看就很重要。系統音喋喋不休地在純白色空間內回響,秦非就像是被復讀機上身了一樣,瘋狂催促:
秦非覺得,烏蒙應該是真相了。再往后翻,林業忍不住發出了小聲驚呼,同時伴隨著一個戰術性后仰:“臥槽!”胸腔中不斷翻涌起一種似是而非的焦慮,仿佛有一道聲音正在腦內叫囂著:
“應該不止是我一個人覺得吧,話說這個貓咪形象真的好適合主播!副本還是有點眼色在身上的。”硬要形容的話,大概是他開始不受控制地感到幸福。林業一臉懵逼,鬼火和三途的表情也沒好看到哪里去。
在秦非話音落下的瞬間,房間墻壁上的相框忽然輕輕震動起來,發出輕微的、咯噔咯噔的響聲。每當生死攸關之際,林業的眼前總會浮現起一幕畫面。烏蒙被右邊僵尸嚇暈了,秦非沒時間和他解釋,從地上抓起一捧雪,摁在他的臉上。
“這幾個人還不知道吧, 他們現在正和鬼共處一室呢, 嘻嘻嘻……”豬人聽見掌聲,扭頭直勾勾望著秦非,突然眉開眼笑!等到一行人好不容易抵達活動中心時,卻在門口被人攔住了。
三途皺眉道:“比分在今天上午已經出差距,下午時差距進一步增大,我懷疑,有一部分玩家使用了轉換陣營的道具。”彌羊速度極快, 不消片刻便沖到了秦非身前。
發生了什么一目了然。
谷梁腳步虛浮地快速離開,走向秦非剛剛待過的地方,彎下腰,一寸一寸認真檢查起地板上的痕跡。系統無法摧毀碎片,任何人都無法摧毀碎片。
秦非終于知道了,自己原來是一只貓。呂心離開公共廁所時沒有向更寬闊的廣場跑,而是選擇了并不適合逃命的活動中心,未嘗沒有想禍水東引,看看背后的鬼會不會將目標更替到其他玩家身上的意思。
他拉開右手旁的柜子,從里面取出三套保安制服交給林業。
污染源解釋道。彌羊欲言又止。
峽谷內的道路平整,整條峽谷極其長,站在這里,無論朝前還是往后看,都看不見盡頭。秦非就這樣,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
青年微微垂眸,輕蹙的眉頭和略顯緊繃的下頜線條,使他整個人看上去頗為嚴肅。說不定還會遇到危險。玩家們連響動都沒有聽到一點,那房子完全是憑空冒出來的。
可通關大門一旦進來,就退不出?去。
左側岔路口被一扇木門封鎖著,木門上掛著一塊白底紅字的警告牌。“艸,這罐頭里裝的什么鬼東西!?”
再后面是一長串被他們鬧出來的巨大動靜所吸引的鬼怪。
出現在眼前的是個穿著寬松外套的年輕男生,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出頭的模樣,五官凌厲,神色不羈,黑發黑眸,發梢凌亂地向外翹起。青年緩慢地扭頭。
現在倒好,該怎么辦啊!
羊肉湯館的老板不是鬼,只是純純一個變態殺人狂加食人魔而已。烏蒙剛喝下一大碗熱湯,聽秦非說完后不由得一愣,鬼使神差地道:“……一起嗎?”如果他沒有想錯的話, 拿到“狼”這一身份牌的,很有可能就是那批潛藏在社區中的“鬼”。
他說得輕描淡寫,好像如此這般算計到三個實力不弱的玩家,是一件多么簡單輕易、不值一提的小事。彌羊抿著嘴唇將他找出的筆記紙交到秦非手中。
窗簾仿佛被人卸下來,洗凈烘干又重新裝上去似的,色彩都比之前鮮亮了兩個度,十分規整地收攏在兩邊,就連綁窗簾的繩子都打了漂亮的蝴蝶結。鬼火回答:“我們都是紅方。”彌羊不信邪。
秦非云淡風輕地掀起眼皮望向他:“啊,我不是說過,我的精神免疫很高嗎。”王明明的媽媽:“你沒有受傷吧?兒子。”
后面阿惠還不死心,伸手,在NPC臉前晃來晃去。
雪怪雖然行動靈敏,但手腳都用來固定身體,并沒有多余的余力對付彌羊,彌羊像一只滑不溜手的泥鰍,在懸崖上的雪怪縫隙中亂爬。孔思明還不確定自己是否應該相信眼前之人的話,好感度條卻已經提前揭示了他的內心波動。剛才在404號房里,那兩個NPC給玩家們頒布了一項任務。
【盜竊對象:狼人社區-12號樓404室-王明明的媽媽】她垃圾站的門打開了,該不會也是那個穿蝴蝶衣裳的賊偷的吧??其實在黎明小隊中,祝宴才是真正的頭腦擔當,有祝宴在的時候應或頂多算個二把手,祝宴還老是和他對著干。
作者感言
——很可惜,這些和玩家們都沒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