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時蕭霄那不善于思考的腦袋里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持續(xù)瘋狂地回響:旋即那手又向前探了一些。秦非不遠(yuǎn)處的身前,右邊僵尸已然被扇懵逼了。
那些線索和隱秘的信息,全部都藏在里世界。還有這種好事?
鬼火和三途被嚇了一跳,秦非蕭霄卻一怔。
秦非卻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走在黑漆漆的鬼樓里,腳步依舊輕快得像是在春游:“我猜,大概,是要帶咱們?nèi)グ荽a頭?”鬼火一臉絕望:“要是現(xiàn)在有玩家死了,我們能不能回表世界去懺悔?”因此最終他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抓住。
在三途和5號中年男人的主持下,玩家們共同通過了一個決議:將4號反鎖在房間里。只是,還沒等他鉆演出什么門道,很快,門后便傳來了人的腳步聲。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他一眼就辨認(rèn)出了其中關(guān)竅:“我靠,截圖,快截圖!花錢截圖!”
它目光熠熠, 望向光幕時的神情比剛才更加專注了。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
說得也是。片刻過后,晨晨早餐鋪的老板給了他們一個不滿的眼神:“買嗎?”分別是:雙馬尾小姑娘,平頭男和另一個年輕男玩家,以及那個奇怪的老頭。
那些死于往年村祭的村民,本質(zhì)上其實也是被林守英殺死。
蕭霄明顯沒有反應(yīng)過來,趔趄一下后邊跑邊迷茫地回頭向他看。難道,他們根本就不該來這里?
直播畫面中,處在關(guān)注的漩渦中心的秦非,心情也并不比觀眾們輕松。只有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依舊圓睜,被熱油炸至萎縮的眼球潛藏在空洞的眼眶中,隨著頭顱在油鍋中的起伏不斷起起落落。他實在不是一個骨頭夠硬的信徒,生死威脅在前,轉(zhuǎn)投敵方那是分分鐘的事。
以前來徐宅的那些主播,基本上都在一樓就被鬼魂勸退了,就算有人裝著膽子來到二樓,也進(jìn)不了這扇門。少年痛苦地咬緊牙關(guān)。恐懼,已經(jīng)成為了占據(jù)他腦海的唯一念頭。
這是玩家們第一次進(jìn)入到村民的家中,雖然外面是白天,但屋里卻昏暗如同午夜,空氣潮濕像是隨時能夠滴水,狹小幽暗的空間冷得仿若冰窖。這該怎么辦呢?
系統(tǒng)提示出來以后,所有人都瘋狂朝E級大廳沖去。“為什么除了我?”他眼巴巴地問道。
那個拜托宋天撿球的小男孩,不知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忽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幾米處。
一片混沌之間,唯有人群正中的秦非依舊神色自若,像是漆黑一片的海平面上,唯一的、恒久不變的那座燈塔。
簡單來說,工會在招攬老玩家之前一般都會先做個背調(diào)。剛才被嘲笑不懂秦非直播套路的靈體,聞言頓時笑了起來。秦非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
門已經(jīng)推不開了。
若是不深入探究,這的確是一間十分普通而正常的房間。蕭霄都服了:“你可真……真是你爺爺?shù)墓詫O。”辦公室里燈光明亮,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醫(yī)療器具被整齊的收納在盤子和箱子里。
“我只是以為你提前回去了,沒想到你還在這里。”村長口中這樣說著,表現(xiàn)出來的卻全然是另一種意思,他上下左右地打量著秦非,像是在看什么離奇的天外來物似的。秦非沒辦法詢問任何人。
“直播里這對夫妻,我的確是見過的。”
秦非笑了一下,以村長剛才的表現(xiàn)來看,他實在很難相信對方會毫無保留地幫助自己。
“我我我,我看過三次。”有靈體忙不迭地回答,“但是這個劇情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誒。”他偏著腦袋望向秦非:“……你怎么知道我出來了?”
8號思來想去,他手中唯一的底牌就是他的天賦技能。可仔細(xì)去聽,那聲音卻又消失不見了。
光幕另一端的觀眾被秦非這波騷操作給震住了。對于秦非來說,蕭霄就是他在這個副本中最親近的人。
他的每一次眨眼、甚至每一次呼吸,都牽絆著其他玩家——尤其是那幾個在義莊里待了一整天的玩家的心。
那時是那時,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
門已經(jīng)推不開了。
柜子外面,鬼火異乎尋常地尷尬。
有玩家搓著手說:“我們進(jìn)去等。”
作者感言
彌羊有苦說不出,他身上的范圍性傷害道具不少,但全是暴力輸出,剛剛那個炸彈已經(jīng)是最客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