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里的看守。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虛弱的人在走廊中艱難地挪動著身軀。程松點頭:“當然。”
老板娘一個激靈醒過來:“付錢?”那張被鐵制鳥嘴箍出勒痕的面孔上劃過一絲遲疑,他正想開口說些什么,下一秒,整個世界都開始地動山搖。
恐懼,惡心,不適。
程松和刀疤緊緊盯著那扇門。林業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嘿嘿笑了兩聲:“這條小路沒什么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走不了,所以一般不會有人過來。”
在這個無論做什么都有“主”盯著看的副本里,秦非怎么可能干那種偷雞摸狗的事呢。
緊接著,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插隊不可能是死因。”秦非的反應極快,幾乎不假思索。大大的落地窗前綴著兩幕米白色的窗簾,墻面潔凈得幾乎能反光,木質地板也纖塵不染。
副本進行到如今,秦非已經可以猜出一部分人的隱藏身份。
然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還在后面。圣嬰院來防守則第六條。
再說,在這陰氣森森的鬼村,身邊有幾個活人在,還是很能給人安全感的。起碼不想扇他了。
這個人又在說什么貓貓屁話?“鏡子里什么都沒有啊?”秦非坐起身,欣賞的語氣宛若一位盡職盡責的床上用品推銷員:“感謝導游,感謝旅行團對大家的照顧,這張床鋪真的非常舒適。”
是他還沒有發現的。反正,就算現在不說,以后也肯定是要說的。當時有不少人臉上浮現出一閃而逝的怒色。
只有蕭霄,站在秦非身旁,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老佛爺身邊大太監似的得意:
每個靈體看向光幕的眼睛都瞪得滾圓。
而影壁后方,就是整個祠堂的大門了。怎么看都不太像啊。說著太陰森的目光掃過眾人,那眼神中簡直寫了一行字:沒事千萬別找我,有事也別找。
“嗐!我還想趁機看那個裝逼的小子翻車,沒想到居然真被他哄好了??”……
祂知道秦非過來是為了殺他。該說的話都已說完,人群各自散去。
什么情況?!草!
迫于先前那個壯漢帶來的壓力,沒人敢再去招惹司機,但已經有一小撮人躍躍欲試地圍到了一處車窗邊。又或許是想說些別的。
秦非輕輕“唔”了一聲:“這個嘛,我沒有注意呢,大概是棺材里本來就有的?”展示賽,是唯一面向玩家開放的直播。
有人在試圖將那門撬開,卻沒能成功。很顯然。
走進廢墟里面、抱一塊告解廳的殘片在懷中……但都于事無補。
這哪里是“請”,分明就是監視。
秦非猛地抬手,同時腳下發力,狠狠將面前那人向一旁的墻壁踹去!吊墜中的液體竟然比已經殺過兩個人的6號積攢的還要多。三途覺得秦非的舉措十分明智。
那他怎么沒反應?秦非若有所思。
“亂葬崗?祠堂?還是村民的家里?”青年假惺惺地勾起唇角,看向程松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令人十分不適的了然。秦非很難去向蕭霄解釋自己這么做的目的。鬼嬰的領域就像一個隱藏在虛空中的口袋,它只鉆出一個頭,秦非就只能看見一個頭。
這是一輛四十五座的大客車,可連帶秦非與司機在內,車上一共只有十九個人,空曠的車廂顯出一股陰森森的冷意。
他轉身的動作太過突然,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倏地收回繞成一圈的脖子,兩顆腦袋還在胸腔上方輕輕回彈了幾下。不少玩家正在路口踟躕,猶豫著該朝哪個方向走。如果他沒成功,但能順利回來,那他也用不到這份筆記,完全可以直接走進告解廳。
直播大廳中喧嚷聲四起。他剛才那番推論并不復雜,秦非并不覺得,在這么長時間里,會只有他一個人想通其中的關竅。或許是任平的精神免疫本身就比較低。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從那一地流淌的鮮血上掃過。秦非瞥了一眼不遠處的24號。
導游、陰山村、旅社。
作者感言
這是個好消息,如果這邊是余阿婆準備用來祭祀、釋放出邪魔的地方,那最后一樣道具銅鏡出現在這里的可能性也會大大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