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讓修女把所有玩家都鎖在里世界的囚房里,那他們就注定都翻不起什么風浪。
很快,他來到了空闊的過渡區域。他剛才又翻開圣經看了一遍,第2條規則中清楚的寫著:被怪物愛撫,實在不是什么美好的體驗。
談永打了個哆嗦。秦非若有所思。
“秦非。”“笑死了,主播怎么張口就來啊???”
主播他到底明白什么了,怎么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從徐陽舒雜亂無章的敘述中,這座沉寂了數年的村莊背后的秘密,終于首次呈現在了眾人眼前。
整個世界開始輪回,一遍又一遍。“再來、再來一次!”
秦非自然有他的一套邏輯。“告解廳,剛才好像已經被血修女給毀了。”
1號、2號和4號,這三個被秦非懺悔過的玩家一個也沒能逃掉,每人都被扣了一分。
這一次,祂選中了蘭姆。
“看他們現在的樣子,受污染程度已經很深了。”蕭霄嘆了口氣,眼神中有一種無力回天的悲憫,“這種程度的污染會讓玩家的San值持續自發性下降,假如他們在San值完全清零之前都沒能成功離開副本,就會永遠的留在副本中。”這個沒有明確回復的答案反而讓蕭霄徹底安心下來,因為秦非說這話時的邏輯看起來很清晰。2號玩家被他算計了一把,正在持續不斷的掉血。
林業:“我都可以。”
或許那人是個精神免疫比秦非還高的老玩家,但因一時疏忽開了窗縫透氣。他的目光在老玩家們當中流連。“還好玩家不能看直播。”蕭霄感嘆。
鬼火人都聽傻了:“不是,我當時也在觀察他們,我怎么連個屁也沒看出來?”
難道以為他沒有聽出來嗎?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件五顏六色的鮮艷衣服,胸上別了塊胸牌:甚至,蕭霄在規則中心城閑聽八卦時曾了解到,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
他望著秦非,渾濁的眼中寫滿令人讀不懂的情緒。但他沒有出手,而是選擇了冷眼旁觀,靜靜看著自己保了整整七天的新手玩家,在離開副本前的最后一刻隕命。
厚重到快要凝結成水跡的霧將視線淹沒,一路走來一個村民也沒有遇見,整座村莊安靜得像是一片死地。
他們似是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正滿臉迷茫的相互對視。
感受到肩上傳來的壓力,宋天耳朵有點紅了。
不遠處的前方,一個身穿看守服的男人正仰面躺在地上。
這討人嫌的提示聲音能不能關掉?什么破畫面!
他剛才那番推論并不復雜,秦非并不覺得,在這么長時間里,會只有他一個人想通其中的關竅。“即使我們變成了死人,也一樣不可能靠‘走’離開這個村子。”程松一邊說,一邊像是不經意般望向林業和凌娜。三途在旁邊不忍直視地扭過臉。
6號人都傻了:“修女……”
但現在,這門已經非開不可了。秦非在心中給板磚道了個歉。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
那是一條鞭子,皮質的黑色鞭身讓它看起來光澤而富有力量,像是一條活動的長蛇。
“太保守了吧!第一次直播就有這種覺悟,我賭他能上a級世界,別忘了他san值到現在都沒掉!”他的臉上布滿一塊一塊黑色的方形傷疤,像是被烙鐵燙傷的痕跡,粘稠的油脂從傷疤的縫隙中流淌下來。它從秦非肩膀下到地上,然后撅著屁股,連走帶爬地往幼兒園里去了。
這都能睡著?
秦非微微頷首,站起身來:他一邊思索著一邊前行。車子里越來越亂了,哭鬧的、尖叫的、四處亂竄的比比皆是。
“亂葬崗上一共有墓碑二百三十四座,墓碑上刻著主人的姓名和生卒年,死亡時間距離現在最近的,都在40年以前。”周圍這么黑,伸手不見五指,秦非本該什么也看不清才對,可不知為何,對面那東西的輪廓卻顯得格外清晰。如果殺死一個人能夠獲得4分。
回想適才的奔跑過程,秦非意識到了一件事。
既然他家沒有,剩下那六戶人家應該也是一樣。但,秦非可沒有那么好騙。
作者感言
秦非收下地圖,禮貌地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