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餐桌上當(dāng)即響起啪啦一聲。“你們離開過渡空間以后,首先要先去規(guī)則主城的戶籍管理中心,用自己拿到的這張積分卡做一個主播身份登記。”如果撒旦是一個平常人,這個時候可能已經(jīng)需要上呼吸機(jī)了。
規(guī)則世界直播間里的觀眾最喜歡的就是血腥和獵奇的畫面,每當(dāng)有主播出手傷人,總是能給自己帶來新一波的流量。秦非在王明明臥室里翻過日歷,現(xiàn)在是七月盛夏,正是放暑假的時候。
“我他媽正在認(rèn)真看那個本子上的字呢,看到一半就沒了啊?!”……
看頭發(fā)的顏色就不像好人!墨綠的絨布簾垂墜著,里面的人沒有任何反應(yīng),就像是沒有聽見。秦非揉揉手腕,續(xù)足了力道,猛地一抬手!
主播他到底明白什么了,怎么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不過他也清楚,此時此刻什么也不做才是正確的。
直播大廳陷入了新一輪的沸騰。……“當(dāng)然是——”秦非拉長聲調(diào),溫柔地給出了絕情的回答,“不行的。”
但實(shí)際上,從直播開始至今,不知多少年間,從沒有任何一個玩家成功消滅過污染源。像是在質(zhì)疑這條新電話線是不是秦非自己變出來,用來糊弄大家的。
tmd他終于知道在里世界的時候是什么東西在蹭他的手了,居然就是這玩意兒……
他們就是沖著這棟樓來的。
導(dǎo)游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的瞬間,玩家們一擁而上,將秦非包圍起來。
還有一些人則各自散開,有的嘗試著去和居民打聽消息, 也有的在小區(qū)內(nèi)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觀察地形。若是二者時間同步,那才真的是一箭雙雕她一把扔掉了痛苦之梨,伸出手指,顫顫巍巍地指向秦非的鼻尖:
而教堂中早已空無一人。那面垂落下來的黑色絨布簾依舊遮擋著鏡面。
徐陽舒這輩子都沒見過那么嚇人的臉,簡直就像鬼片照進(jìn)了現(xiàn)實(shí)。茍住,將自身的存在感降到越低越好。光幕正中,秦非眨了眨眼:“我打算去找污染源。”
任何一個被他看向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相信,這個人絕不會隨意說謊——哪怕他們明知道他必定是在騙人。
老板娘卻答非所問:“好吃嗎?”秦非望著兩人,意識到了一件事。隔著一道鐵質(zhì)柵欄門,他死死盯著蕭霄。
“我掀開那塊布看過了,那后面的確是有一面鏡子,鑲著很華麗的銀色邊框。”不切實(shí)際的妄想被徹底打破。
可誰知,死雖然不會死,活著要遭的罪卻半點(diǎn)沒有因此而減少。
眼看那邊折騰得差不多了,秦非伸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嗽了兩聲。后來14號的女人沖回房中找線索,其他玩家和NPC也都跟著一起回了臥室里,那以后直到晚飯前,只有15號一個人出來過,且沒待多久就又回了臥室。
因?yàn)檫@東西他認(rèn)識。19號當(dāng)時已經(jīng)走到了6號跟前,3號躲在門外。
3號的罪孽是懶惰。
“剛才那個穿蝴蝶長袍的人,是一個高級公會的會長。”她又將音量壓低了些許。
秦非捧起茶杯抿了一口,俊秀的臉上笑意溫和,琥珀色的瞳孔明亮。
“什么什么,這個NPC怎么前言不搭后語啊。”
也許過了很久很久。
“怎么了?”小道士興沖沖的從不遠(yuǎn)處奔來, “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光幕上,身處圣潔教堂中的白衣青年正緩緩睜開雙眼。秦非靜靜地盯著天花板出神。
而直播大廳中,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當(dāng)中卻驀地傳出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來。是鬼魂?幽靈?
她陰惻惻地道。那些盯著它看的眼神實(shí)在太熱烈了,靈體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每次,當(dāng)主播們走到家門口的時候,那對夫妻就會突然暴起!”
彈幕都快笑瘋了。或許是因?yàn)槟繕?biāo)已經(jīng)很明確了,就是那三個沙堆中的一個。
所有靠近他身邊的人無一幸免,全都被沾上了滿身臟污。幾人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而秦非的行動并不止于此。
他的左腦和右腦各幻化成一個小人瘋狂打架。在那條不過兩三分鐘就可以穿過的走廊中,似乎有人起了爭執(zhí)。……天吶。
作者感言
想到四樓的NPC向他們提出的要求,蝴蝶不由得皺起了他尊貴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