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玩家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些不太貴重的備用衣物之類,放在床上當(dāng)做標(biāo)記。也有人將被子鋪開,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雪白的麻質(zhì)襯衣不見一絲污跡,與身周臟污的環(huán)境形成了鮮明對比。
三途和鬼火的直播間內(nèi),無數(shù)條不同的消息都在傳達著相同的警告:
“這是……?”他仰頭望向秦非。“我我我,我看過三次。”有靈體忙不迭地回答,“但是這個劇情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誒。”
那些遍布整個村莊的巨眼,在蔓延到義莊門口時卻毫無征兆地停了下來,并沒有合攏的大門像是一道無形的分界線,將門內(nèi)與門外隔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那份指南的第7條明確寫著:他向兩側(cè)扯了扯嘴角:“呵呵,不要開玩笑了,下午你的同伴來這里找過我,說他們和你走散了。”
這簡直已經(jīng)不是人,而是一個活菩薩了。
他只是抬手,偷偷按了按門把,懷揣著一絲妄想,想試試看能不能偷偷摸摸溜進房間而已。
但看眼前刑具的尺寸,這顯然不是用來塞嘴的。廂房外,義莊院落內(nèi)。
可奇跡總是沒那么容易發(fā)生。
剛才在黑暗中,那道怪異的電子女聲說的就是“夜游守陰村”。時間像是一塊粘稠的膠質(zhì)物,在這一刻被拉扯成無限長。那平頭男雖然傻了點,和她也沒說過幾句話,但總歸同為新人。
有靈體嘟嘟囔囔地說道。加上又拿到了這么特別的身份卡,認定他一定可以堅持到直播結(jié)束。直播鏡頭在全部座位被坐滿的那刻一變,鏡頭拉近,長條桌主位站起一個人來。
太明顯了,明顯到讓人想忽視都難。秦非聳聳肩:“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但他就是有辦法把平平無奇的語句說出一種超乎尋常的感染力來。
秦非將門闔上,隨手從抱枕那個被扎出的洞里摳出一坨棉花堵在貓眼里,清亮的眸中一派單純。這樣的風(fēng)潮一度影響了直播的質(zhì)量。
說實話, 林業(yè)更愿意去旁邊的“晨晨早餐鋪”或者“老爸漢堡店”, 可惜他拿到的任務(wù)就是抓鬼,只能硬著頭皮往里進。圣嬰院前的一小塊地界被堵得水泄不通。
下一秒,他的頭和身體就那樣憑空分離。
這一點絕不會錯。
觀眾群中頓時掀起一陣波瀾。
談永的慘叫由尖銳逐漸變得斷斷續(xù)續(xù),最后氣若游絲地翻起了白眼。
房間門依舊緊鎖著。
老板娘特意來提這個問題,簡直就像是在刻意引誘他們犯罪一樣。“原來你會說話呀。”秦非眉眼彎彎地笑道。……
走廊兩側(cè)沒有房間,只在道路盡頭有著一扇十分破舊的木門,門上隱隱刻著一道花紋。但,三途心里依舊十分不安。
玩家們來到副本后所扮演的,就是“在可控時表現(xiàn)正常”的副人格。大家的推測是正確的嗎?所以留下來一起等他。
一只冰涼的手搭上談永的肩膀。并讓玩家只能在自己的屬性面板里查看,為陣營任務(wù)賦予了和陣營顏色一樣的私密感。那張貼在墻上的規(guī)則,像是被一只無形的畫筆補全了似的,原本模糊難辨的字跡一點點清晰起來,內(nèi)容竟和林業(yè)寫在草稿紙上的一模一樣!
其中有許多步驟, 譬如冥想,譬如靜躺, 譬如含一口水于喉間不得下咽。
蕭霄:“?”因此對于玩家來說, 每一件攜帶進副本的道具都是至關(guān)重要的。“吱呀”一聲,走廊上不知哪個玩家在偷偷看熱鬧時沒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將門推開了一些,趕忙又將門拉上。
屋里的村民們紛紛起身,如潮水般涌出門外,桌邊只剩玩家們,神色怔忪地呆坐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有個人從里邊走了出來。
秦非又開始咳嗽。有的房間關(guān)著門,有的開著。前行的隊伍很安靜。
可撒旦已經(jīng)一句話也不愿意再說了。
之后的靈魂和肉體像是被分離成了兩半。被送進山村的游客們。他垂眸,琥珀色的瞳孔中滿是失落:“我還想和導(dǎo)游先生一起領(lǐng)略湘西的美景呢。”
但,大約是柜子里那個神父太有感染力,他不由自主地就被對方說話的腔調(diào)給傳染了。秦非皺起眉頭。事實上,絕大多數(shù)人根本就不知道這里有一個休息室。他們都以為這是一堵墻。
起碼等10分鐘倒計時過完,這兩個鬼東西就會自己消停了。那他自己為什么不用呢?篤——
作者感言
“我也沒有看見他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