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還有人正打著哈欠。“我叫薛驚奇,你們等會兒要是不想兩人單獨探索副本, 可以和我們一起。”身后的響動越來越逼近,冰涼的怨氣在極近的距離下幾乎化作實質(zhì),激得林業(yè)手臂上寒毛根根豎起。
秦非鉆進這個告解廳,最主要的目的其實是拖延時間。他懷著惡意的冷笑僵在了嘴角。“本次行程共持續(xù)七天,第7天晚上,旅社將為大家提供純正,傳統(tǒng)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活動體驗,活動結(jié)束后,村長會帶領(lǐng)村民為大家,辦一場送別宴,請大家謹記時間。”
秦非眨了眨眼,邁步踏出祭堂。長長的針頭泛著刺眼寒光,扎進2號脖子里的時候,他發(fā)出了像殺豬一樣的尖叫。
厚重到快要凝結(jié)成水跡的霧將視線淹沒,一路走來一個村民也沒有遇見,整座村莊安靜得像是一片死地。
但村子里的人卻被嚇怕了。
原來是他搞錯了。蘭姆想要掙扎,但憑借那雙介乎于孩童與青少年之間的孱弱纖細的手臂,他根本無力抵抗那個女人的力量。
“那些亂葬崗里的尸鬼不就把你打得很慘嗎?”
走廊上的五六名看守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放棄囚犯們。
秦非微微瞇起眼睛。司機整個上半身被他推得歪斜到了墻上,雙手卻仍舊牢牢把控著方向盤,就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
這樣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大家昨天在村民npc家中已經(jīng)見識過一次了, 進屋時十分謹慎地低下頭來。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做夢,即使做夢時身處的環(huán)境與現(xiàn)實一模一樣,但只要是在夢境中,依舊總會有種與周遭格格不入的感覺。6號的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青,他惡狠狠地瞪著秦非:“如果真是如你所說的那樣,系統(tǒng)為什么會判定為是你殺死了8號?”他指了指床對面。
秦非的眼前涌起一片迷霧。還死得這么慘。
尤其是他剛剛還被鬼追著跑出一身汗,假如再吹下去,秦非覺得自己很可能會當場患上重感冒。其他人等不了太久。他既不是玩家,也不是鬼女那樣對規(guī)則世界的內(nèi)幕有著一定認知的高級boss,因此他完全不明白,眼前這群行事膽大妄為的人,怎么突然間對墻上這張亂七八糟的紙條這么在意。
但距離鬼女的手進入秦非的房間已經(jīng)過去十余分鐘,手卻依舊沒有對秦非造成任何實質(zhì)上的傷害。進門的順序并不影響最后的積分結(jié)算,蕭霄連蹦帶跳地沖過去,直挺挺的雙手硬撞開門,頭也不回地跳進了門里。
無論是8號、3號還是擁有著蘭姆模樣的污染源,都與秦非平日接觸的普通人一模一樣。
不是他不努力,但是實在沒辦法了。
萬一他們死了,連累秦非也死了怎么辦?
他繼續(xù)在紙上勾畫著。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村里的人越來越老,也越來越少。蕭霄因此對秦非佩服得要命。但,即使去掉兩個善良人格,以及秦非自己的人格,能拿到21分,也已經(jīng)足足夠用了。
秦非穩(wěn)步向前方駕駛位走去,蕭霄攥了攥拳頭,心一橫,雖然間隔著相當一段距離,但還是跟在了秦非身后。真是這樣嗎?
聽了秦非的話,玩家們集體沉默了。
三明治還散發(fā)著微微熱氣,口味與面包店里賣的沒什么不同。“我艸!我艸!我CNM的副本!”“請問我們究竟應該如何做,才能贏得主的歡心呢?”
受到薛驚奇的影響,活動室里的氛圍的確比先前好了不少。
但感嘆的話剛說出口,忽然從旁擠上一個嬉皮笑臉的中年男人來。林業(yè)一驚:“他們這是怎么了?”前面幾人進門時,他分明是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的。
而可惜的是,那個躲藏起來的NPC遇到的人偏偏是秦非。
撒旦已經(jīng)快被秦非氣暈過去了:“你覺得像不像不重要!”醫(yī)生看起來很聰明,一旦被他識破,后果只會更加糟糕。既然在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對己方有利的規(guī)則,秦非當然會好好把握。
“是人家給我的。”秦非輕描淡寫道。走廊上的玩家被黛拉修女一一驅(qū)逐進了囚室內(nèi), 在秦非的特權(quán)光環(huán)下,三途、鬼火和蕭霄一下電棍也沒有挨,并且被特許和秦非待在了一起。
對于正常玩家來說,越靠近污染源,他們的san值就會降低得越快。孫守義與程松望向談永幾人的眼神明晃晃地寫出了不滿。
“對對對,也不知道這個主播的精神免疫到底有多高,他的san值好像一直都穩(wěn)得出奇呀”而且還是一個頭破血流的蕭霄。
規(guī)則只說了,不許“交頭接耳”。“我也要謝謝你。”她十分真誠地開口道謝。
作者感言
“這個副本中的全部24位圣嬰,除了你以外,全部都擁有一個隱藏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