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半彎下腰,一排排檢查著座椅底部,一圈巡視下來以后卻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所以說,有人能告訴我為什么嗎?怎么會有男人在高強度的精神污染下,面對特意勾引他的美女還無動于衷的??當代柳下惠了吧這屬于是。”
更何況他在這場副本里還頂著一個智商為0的白癡身份!兩人并不感覺意外。“而且……”分析的靈體像是想起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般,抬手摳了摳下把,“以前別的玩家進到門內世界,雖然也會被林守英追著跑,但好像都沒有像這個玩家被針對得這么慘。”
秦非嘴角一抽。
房間一角, 尖銳的長指甲僵在半空,五根手指奮力扭動著,就像是在和難以違背的命運做最后的抗爭似的。
秦非思忖片刻:“你先說說,你為什么要來這里?”屋里有人。對比一下他自己,第二場直播結束,別說升到E級,就連能活過第三場直播的自信都還沒建立起來。
修女冷冰冰的嗓音自身前傳來。秦非嘖嘖稱奇。
祂并沒有將話題止歇于此,而是接著繼續(xù)講了下去:
這老師剛才不是還跟他說,她是因為暑假幼兒園里沒人才過來加班嗎。在敲得指骨發(fā)疼之前,鏡中那人終于顯現(xiàn)出了輪廓,黑金般的羽毛散落在鏡面中,高領罩袍上的暗紋將它的臉龐襯托得禁欲又冷峻。
1.好孩子要聽爸爸媽媽的話。林業(yè)一怔。
“好孩子可不能撒謊喲。”他強調道。
痛呼聲還在背后不斷傳來,秦非沒有絲毫反應。小秦??
“剛才那個大佬走了沒?大佬這波要打臉了吧?現(xiàn)在這個劇情,以前那么多場直播中從來都沒出現(xiàn)過。”光幕正中,秦非眨了眨眼:“我打算去找污染源。”“這也太……”蕭霄人都聽傻了。
怎么這個10號還主動往里扎呢?
“臥槽!什么玩意?”此言一出,的確令玩家們心安了不少。
說完她轉身,帶著鬼火離開:“有時再聯(lián)絡。”這羅盤是個好東西,所謂的“優(yōu)質線索”,是副本利用其他玩家的歷史通關流程測算出來的,副本開啟過的次數(shù)越多,測算概率就越準確。緊接著,它開始一下一下拍扶著秦非的背,替他順氣,好像生怕他咳壞了似的。
看到秦大佬按下按鈕,他的腦子就一片空白。從進入副本以來,除了幫主播開了一次門以外,其他什么活也沒干,衣服倒是一套接一套的換。
用的還是秦非自己給它的鑰匙。完不成任務,他甚至可能都沒辦法離開這個木頭匣子。
看老人現(xiàn)在的年紀,怎么也該是5、60年前才對。徐陽舒一張臉拉成苦瓜:“我哪有那么遠大的志向。”
兩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他們在大巴車上第一眼看見秦非時,對方臉上那柔和而又鎮(zhèn)定的笑容。“你在看什么?”那雙渾濁的眼珠定定地看向秦非的眼睛,就像是想要通過這對眼眸窺測出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念頭。
不少玩家都避開了他的視線。
又或許是村長剛才已經(jīng)強迫自己做好“祭品們都逃跑了!”的心理準備。“兒子,別去撿,地上都是碎鏡片,媽媽來收拾。”
時間只剩最后十分鐘,現(xiàn)在即使是用跑的,要趕在十二點前到村東都有些勉強。他沒有問雙馬尾究竟是什么意思。這扇半年漆黑的木門,另外半面,竟是血紅色的。
所有里人格的姓名、個性、成因……“不不不不。”出乎眾人的預料,徐陽舒聽了秦非的話后非但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意動,反而將頭搖成了撥浪鼓。鬼火雖然沒有受傷,境況卻并不比三途好到哪里去,渾身無力的他幾乎是四腳并用地爬到了三途身邊。
秦非在兩次直播中被各路妖魔鬼怪追著跑,很了解那種體力被抽盡、生命值和san值都快要跌破臨界點時,靠藥劑強行補充所帶來的惡心感。
變異的東西???
副本里真是無奇不有,怎么還出這種品種的變態(tài)?箱子沒有上鎖,秦非直接伸手便能將盒蓋掀開,里面亂七八糟地塞了一堆東西:秦非接過她遞來的冊子,隨手拿起最頂上一本翻閱起來。
靈體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視線一刻都不舍得從光幕上移開。
作為一個長期混跡在迷宮中的NPC,它自然知道迷宮的墻壁里藏著什么秘密。
手迅速抽離,見秦非不咳了,手懸停在半空中愣了幾秒,然后慢慢放了下來,落在秦非的背上。這樣的做法究竟是否正確她難以定論,不過,總而言之,她沒死。
她向后退了半步,回歸到老玩家的陣營當中,仿佛全然沒有覺察到背后那一道道怨懟的眼神。難道12號有透視眼不成。分明就是14號的模樣。
作者感言
“艸我真是服了,老婆可不能死在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