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波人則面露興奮,十分鄙夷地望著身旁的趴菜們。伸手遞出去的時候,秦非和右邊僵尸同時伸手。甚至還有一些玩家,因為他們極為特殊的天賦能力,專門盯準了這些竄得快的新人。
在這扭曲變形的祠堂中跑了這么久,秦非隱約意識到,這里的格局似乎有點不太對。她頂著一盆雜亂如枯草的頭發,一把揪住秦非的耳朵。
反而像是那種黑童話里誘惑孩子走進糖果屋,然后在深夜將他們一口吃掉的邪惡巫師。唯一有機會突破副本的線索很有可能就藏在這里,他們除了向前毫無其他選擇。“新道具嗎?還是潤滑油?我怎么不知道E級商城里還有這種偏門的道具賣啊……”
就在秦非走進電梯間的一瞬間,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系統提示在所有玩家腦內響起。“如果祂是通過苔蘚來觀察迷宮里的人,那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意思是不是,只要順著沒有苔蘚的路走,就能離開迷宮啊?”
越是臨近對抗賽開始的日期,蕭霄就越是焦灼不安。
“物理驅鬼,硬核降神!”靈體觀眾們繳納那么高昂的服務費,能夠看到的劇情卻只有那么一丁點。真的有人能在副本里睡好覺嗎?蕭霄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又一次受到了沖擊。
他眨了眨眼, 瞟向對面兩人的頭頂。見到一行人過來,他們開始用帶著方言腔調的普通話聊天。
可撒旦不一樣。
太近了,實在太近了。
在鏡中那人的眉頭皺起之前,秦非率先開口,打斷了他未說出的話:“我找你只是想問問,你究竟是什么人?”果不其然,那僵尸腳尖緊繃,幾乎是半懸于床面之上,簡直像是在跳芭蕾。
她上下打量著秦非,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您的衣服……?”就像鬼女曾經對秦非所說的那樣:而且,即使知道本世界的污染源在哪里,又能怎么樣呢?
一段輕快而詭異的音樂聲伴隨著系統播報聲自空中響了起來。秦非終于抬眼,不解地望著前方亂象。
“就是很眼熟啊!雖然他現在穿的可可愛愛,可你看那張臉,這不是主播在上個副本遇到的那個鬼嬰嗎!”最后還是蕭霄把右邊僵尸的頭撿了回來。
秦非說著,十分夸張地輕輕擊了一下掌,“哎呀!不是吧,不是吧?你該不是根本就沒看那本書吧!”那是一件金屬材質的物品,黃銅色的表面光潔平順,整體呈葫蘆型,一端粗一端細,粗的一端由四片花瓣狀的薄鐵片組成,細的那頭則有一個向前推進的機關扣。一切才又恢復正常。
而秦非也并不打算費神去跟他們解釋。三途在旁邊不忍直視地扭過臉。
這神父的膽兒也是夠小的。秦非振振有詞地答道。14號并不是這樣。
“三途姐是高玩預備役,我也是呀。”他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冒著傻氣,和蕭霄在復本中犯傻的樣子一模一樣。孫守義走在最前,眉心緊鎖,握拳的雙手緊緊繃在身側。
老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那豈不是意味著,他很有可能已經發現自己是假扮的?
按照玩家們原本的設想,假如那六具尸體只是六具普通的尸體,他們就直接一把火燒了。神父一秒也不敢在這里多呆了,扭著屁股,身形一閃:“我走了,沒什么要緊事的話不要來找我……”
“不恐怖呀,我覺得這個副本比我上次去的那個,看起來要舒服多了呢。”秦非眨眨眼,無辜之意盡顯:“不是我帶進副本的。”
秦非望著眼前的場景,眉心不由得輕輕蹙起。但是,玩家們在里世界已經吃了三次虧了,他們也不是傻子,總不可能每一次去里世界都乖乖躺平挨打。
那村民一邊說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嘴角幾乎咧到耳根,模樣十分滲人。就在秦非順利拿到幼兒園鑰匙的同時,其他玩家們正聚集在狼人社區的活動中心里。
三途目光如炬環視四周。在意識徹底消失的前一秒,3號只聽見一道嗓音溫和的男聲十分輕松地說道。徐陽舒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家祖上就是做這一行的。”
“也不是這樣。”它旁邊的靈體搖搖頭。
他坐在2樓的最佳觀影位,手邊放著一盤瓜子,饒有興致地盯著光幕,口中喃喃自語蕭霄打了個寒戰,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充滿著欽佩。
“引誘我,去偷修女的內褲!”可他又是為什么?神父十分無語,收回十字架,并在心里默默對信徒說了一句“呸”。
“當然。”秦非道。
因此翻車的主播數不勝數。現在簇擁在R級光幕前的,有不少都是從前兩場直播一路追過來的秦非的粉絲,聽到它這樣說,頓時急眼了。首先出現的是幾個穿著灰白色制服的男人。
不遠處,鬼女的另一分身因為失去主體的操控,已然消失不見。她向三人揮了揮手,接著轉身向后,示意他們跟上。“于是拜托我代為幫忙。”秦非抬頭,直視鬼女的臉,“請問鬼女小姐,這本書在哪里?方便告知我嗎?”
魔鬼。蕭霄沒有料錯,諸如徐家之流的趕尸匠,為保自家子孫安危,即使已經舉家搬遷,家中也一定會留有能夠對付僵尸的物品。棺材里的溫度剛才還與室外一致,如今卻變得異常冰冷。
作者感言
阿惠相信不止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