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他人和他可不一樣。
總之,他所扮演的角色絕非表面所呈現出來的那樣,是一個品質高潔內心純凈的“圣嬰”。3號在內心對著自己狂喊。
——除了每年七月十五。短短十余秒,提示音便接連響起三次,但秦非沒有時間查看屬性面板,他的雙眼正緊盯著前方不遠處的刀疤。秦非話音落,周遭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那聲音傳來的十分突兀,是從人群正中冒出來的,中性的嗓音辯不清男女,在記憶中細細搜索,好像也從未聽過這音色。幾名玩家無聲的站在原地,心中的天平不斷搖擺。他似乎也是剛從別的地方跑來這里, 正不停地小口喘息著,身上的西裝馬甲被不知名的東西弄臟,令他看上去格外狼狽。
蕭霄嚇都快要被嚇死了,他覺得騙人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活,雖然兵不血刃,可他覺得自己現在比昨夜在亂葬崗被幾百個鬼追時還要緊張:
秦非是怎么辦到的?
“不過。”有玩家已經起了警惕的神色,也有反應慢的低階玩家還在那里發愣。王明明的媽媽:“還跟我們問好。”
秦非順勢望向窗外,瞳孔在下一刻驟然一縮。媽媽手里拿著一雙膠鞋,努力想往腳上套。
“但你也要盡快辦完你的事。”她強調道。村長和導游都沒有說話,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玩家們。任平沒有說錯,這家早點鋪確實有問題。
借著肘部的遮擋, 他側過頭,給了蕭霄一個眼神。他當然不會動10號。
屋內,正對著房門的位置,一個黑發如瀑的少女正坐在那里。趕尸,又稱移靈,自古以來,“湘西趕尸人”的秘聞便在民間廣為流傳。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黛拉修女深受感動,連連點頭:“我這就送您回去!”眾人心思各異,但,神色最為緊張的明顯還是14號玩家。在F區沒人認出秦非,并不代表進了服務大廳他們也看不出來。
或許那人是個精神免疫比秦非還高的老玩家,但因一時疏忽開了窗縫透氣。我是第一次。”那是一枚金黃色的獎牌,就懸浮在個人面板左下方。
——要不然它早就跑了,誰要站著挨打!當他看著迷宮的圍墻將那個試圖干擾他的NPC徹底吞噬以后,便沒再多作停留,繼續起身向前走。那玩家還想再說什么,被他旁邊的人拉了一把。
他的渾身都在冒著冷汗,被神父觸碰到的那片皮膚像是著了火,如果可以,他很想將它從自己身上剝離下來。
作為一個已經存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墮天使,一個在地獄的業火中生存的惡魔,撒旦原本的模樣同樣十分英俊。雖然他依舊沒有動彈,但被秦非這樣直白地戳穿,緊張的心情使他的脖頸一點一點泛起了紅,逐漸蔓延到了整張臉上。秦非:“……”
里面有東西?漸漸的,人群開始躁動起來。三途的眉頭越皺越緊。
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雖然身處荒山野村,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臺緩緩從腳下升起,無數聚光燈匯聚在舞臺中央,將秦非所處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萬丈。面對緊閉的房門,秦非束手無策。他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做出這么無厘頭的決策。
“第一天傍晚后就再也沒出來過嗎。”秦非曲指輕扣著地面,半垂著的纖長睫毛在臉上落下一排濃重的陰影,為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增添上一抹神秘難測的旖色。所以系統說這話也只是在驢他,想要誘騙他主動說出“那我還是讓你們扣積分好了”之類的話。“聽說四大公會的人都想找他。”
蕭霄那個被關在第一間囚室里的人, 似乎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0號囚徒。秦非道:“繼續在小區里轉轉吧,說不定,你們可以找到一份工作。”【為玩家小秦開設的賭盤:賭主播能否保住他的**,累計達到10W流水額度,恭喜玩家小秦!】
程松蕭霄等人皆面無表情,談永再次將目光轉移到了看起來最好說話的秦非身上,然而秦非只是意義不明地勾了勾唇角,并不答話。
是硬的,很正常。怎么,連這也要嫌棄他嗎??
“都說了,你不怎么帥氣。”青年咬著下唇,拋給鏡中那人一個“你懂的”的眼神。盡管昨晚秦非已然給出過意見,認為只有了解盡可能多的信息才能真正掌握主動權,玩家們卻仍不敢輕舉妄動。
各個分區的管理處都只在每天上午營業,若是錯過了營業時間,玩家們就只能等到第二天再去提交辦理。林業很珍惜那把鑰匙,清潔阿姨這把鑰匙給了他,自己就要再去花五個積分找系統補辦。
著急也沒用。大爺一聽卻蹦噠得更歡了:“什么?這里死過人?”一只冰涼的手搭上談永的肩膀。
什么也沒有發生。“應該是沒有吧……但也不一定?這幾天剛放暑假,我才從學校回來不久,不太清楚呢。”新人榜單上的信息,亞莉安直接在員工后臺通過內部手段幫秦非隱藏了。
和剛才那片虛無不同,眼前的空間像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沒有門,也沒有窗。只是空氣中依舊繚繞著揮散不去的濃重氣味,每次呼吸間都帶給人一種沉悶的不安。
拉了一下。他現在不抓緊時間為自己創造優勢,后續說不定就會被5678個玩家追在屁股后面砍了。
這幾天以來,導游每一餐送來的食物都是根據人數定量的,義莊中那兩個失去理智的玩家肯定是吃不了什么東西了,再加上他自己,三人份的晚餐,不愁喂不飽眼前的npc。
這,就是這座村莊每年定期舉行村祭的原因。撒旦神秘地笑了笑。那扇通往更深層地下室的小門就在8號囚室外的角落。
作者感言
“救命,主播扇人的樣子好S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