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臉色青白,大口喘著粗氣,儼然恐懼到了極致。
……
他們身下的祭臺雖然只是臨時搭建,但卻布置得十分精細。聽了林業的話,秦非眉梢微挑。
方才還空蕩蕩一片的墻面上不知何時貼了一張寫滿字的紙,蕭霄眼中閃過喜悅的光,同時不由得遲疑了一下,懷疑自己的眼睛或是記憶是否出了差錯。……很嚴重嗎?而且,那規則一定很復雜。
砰!
“他、他干了什么??”徐陽舒轉身問其他人,驚得嗓音都變了調。秦非的個人面板中,不斷向上增長的觀眾數字每分每秒都在昭示著一個事實:有無數不知來處的神秘存在,正隱匿在屏幕另一頭,拿玩家們肆意取樂。秦非面露困擾之色,說出口的話卻十分壞心眼:“村長這樣故意引誘我違反規則,是為什么呢?難道是我做錯了什么惹您討厭了嗎?”
那……
種種意義上都很難理解啊??對著越跑越近、正驚訝地看著他們的蕭霄,鬼火這樣聲嘶力竭地喊著。那個拜托宋天撿球的小男孩,不知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忽然出現在他面前幾米處。
可架不住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水準太高:“當然。”“比如……去找找告解廳的鑰匙之類的。”三途補充道。起碼能夠讓玩家們知道:他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奇怪的是,接近20人的大部隊一路經過,竟沒有一個村民抬頭看向他們,就好像這一群人完全不存在一樣。總之,那人看不懂。假如此刻,鬼火或是三途和秦非一起站在這里,那么他們一定會表現得十分亢奮。
若是心智不堅定的玩家,此刻必然已經開始懷疑。
那是一件金屬材質的物品,黃銅色的表面光潔平順,整體呈葫蘆型,一端粗一端細,粗的一端由四片花瓣狀的薄鐵片組成,細的那頭則有一個向前推進的機關扣。她抬頭看向一旁的玩家們,黑白分明的眼中寫滿疑惑,似乎是想問:是不是你們把我的小伙伴藏起來了?
他回憶著曾經看過的那些電影片段,模仿著說出了一個開頭,卻很快卡了殼。所以15號特意出來,就是為了替13號收拾桌子?
“應該和他的天賦技能有關系吧。”三途想起自己方才在心里對12號產生的種種揣測,不免涌起一股微妙的自責之意。笨蛋蕭霄站在秦飛身后一臉懵逼。
再醒來,就是三天前,大巴已經快要開到村口了。就連程松露出些許訝異的神情來。光幕中,玩家們在夜晚的村道上無聲地前行,畫面幾經輾轉,終于,一條窄巷出現在眾人眼前。
……NPC的大半個身子都已經嵌在了墻壁里。
秦非還沒被黃袍鬼吞咽進肚里,忽然周遭天旋地轉,身上的佛塵松脫,他從足足兩米多高徑直摔落,后背重重著地。秦非見他過來,只扭過頭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老神在在地繼續維系著原本的姿勢,不動,也不說話。
他面色慘白,望向秦非。頓了頓,他加重語氣重復了一遍:“我在和徐陽舒說話。”對友善的、可攻略的npc來說,他擁有能夠吸引對方的親和力,而對于這些無法攻略、光知道吃人的無腦小怪來說,他也同樣有著另一種“親和力”。
秦非驀地回頭。秦非剛一打開房間門,鬼嬰就忙不迭地撲進了他的懷里。秦非站了沒多久額角就沁出汗來。
蕭霄開始努力地思考。撐住。“奇哥,早餐鋪門口確實有條規則。”那男玩家臉色怪異。
事先預演好的話語在腦海中不斷回響,3號的喉頭卻像是突然患上了水腫,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
……
沒有用。拿到綁定主資格的人是蕭霄,其實當時在調度中心,只要他自己不跟著秦非按下那個按鈕,兩人是不會進副本的。
在中心城的公會排行榜上,黑羽一直穩坐龍頭。顯然,這是個女鬼。
這是急眼了嗎?秦非當然不能讓手將棺材打開,他飛快地伸手,扣住棺蓋兩邊凸出的木椽。
秦非看了一圈,包括他自己和那兩個鼻青臉腫的人在內,這里一共有二十四個人。——要不然它早就跑了,誰要站著挨打!
真浪費啊這孩子!一點不懂得環保!她服務十分到位地將大碗一一端到幾人面前,然后在桌邊站定,面帶微笑地注視著她們。你看,他不是已經穿上一身神父的衣袍、與副本中的npc打成一片了嗎!
黛拉修女這樣說著,忽然意識到身旁的青年在不久之前,也正是她口中“小老鼠”的其中一員。“當玩家做出背棄神明的事情以后,掛墜就會被慢慢填滿。”很快,一抹淺淡的藍紫色從遼遠的天際那頭暈染開來,天邊散發出淺淡的魚肚白,濃黑的陰氣被潮濕的乳白色霧氣所替代。
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沒勁沒勁, 散了散了。”這樣一來,就算是上帝下凡降落在他面前,都沒法指責他是在交頭接耳了。
之后,時間被強行拉快了。算了,走吧,再待下去也不會有人來的。只是,良久。
作者感言
“守陰村,林守英。”孫守義思有所悟,喃喃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