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另一側,程松和刀疤在看見那幾人走向廂房時就是一怔,待到發現秦非扯開了房門上的鎖,更是急忙向他們走了過去。【追逐倒計時:2分35秒!】
他又回到了表世界。他們這是走了什么狗屎!
他是在重復神父在里世界時對他說過的話。那標準的笑容落在對面兩人眼中,卻隱約帶著股滲人的寒意。假如說這迷宮中有什么物質能夠擔任起“監視器”的工作,除了蟲蛇鼠蟻和建造迷宮的磚石之外,也就只有苔蘚了。
秦非總覺得導游就像個事先上好程序的發條人,一旦玩家們不按照他的預想行事,他就卡殼了。接連敲響了十二下。
秦非振振有詞地答道。“艸,這也太牛逼了。”蕭霄聽的目瞪口呆。
正是因為如此,玩家們一進入守陰村的地界就開始掉san。這么多人,不可能都不說話。
砰!“祂”殘留在他身上的氣息。
真正得到過醫生關照的人,只有——可司機并沒有把他怎么樣。秦非:“……”
你這家伙怎么越來越像一條狗了啊???秦非仿佛十分隨意地開口道:“啊,沒什么”
看樣子秦非像是在做無用功,刀疤不懷好意地冷笑起來。在追逐戰剛開始的時候,秦非被血修女從地下室轟上來的那會兒,567號玩家就已經站在了告解廳前面。
身旁監獄的編號已經從0號一路順延到了7號。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腰帶被鮮血浸透,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
不過這些都不關秦非的事,只要修女相信他,他的目的就達成了。而秦非那一行人則要忙碌的多。里面是臥室主人的照片。
“主播肯定能通關,那個修女剛才屁顛屁顛地幫他去修告解廳了,他現在只要拿著這本冊子出去,直接就是21分啊。”
林業對秦非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總覺得,他只要不是被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暗算,就一定能有所應對。會不會反而是來自迷宮的陷阱?
整整兩年,沒有任何一個人成功揭開過守陰村背后的秘密。
“我要把他加入我的關注列表!”正在直播的畫面中,蕭霄和觀眾一樣滿頭霧水。
對方的臉色同樣也不太好看。
成功為宋天帶來了他進入副本以來遇見的最大危機。
放風的囚徒們和越獄的狀態自然不同,他們的手上腳上都會被鎖鏈捆住。它管自己在干什么呢?反正它也就是播報點結算信息,直接播不就完事了么。“想辦法糊弄過去,應該可以。”
蕭霄瞬間后頸發涼,極速飚升的腎上腺素令他的額頭覆上一層薄汗,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臥槽!臥槽?嚇死我了。”他的聲音和蕭霄一模一樣,就連說話時微小的停頓和換氣的習慣,都與蕭霄本尊別無二致。
神父收回手。
他我我了半晌,最后道:“我好像忘記了哎。”不等秦非繼續問話,鬼女自顧自開口道:“你看到他頭上的符咒了吧?那是用至親之人鮮血寫下的符咒,自然,也要至親之人的鮮血才能解開。”那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女人,穿著柔軟干凈的家居服,皮膚白皙。
正是秦非想要的。
雖然新人十有八九也派不上什么用場。但這一點在王明明的隨身物品中完全沒有體現出來。秦非幾乎在瞬間便遠離了車載電話,他向車門斜跨一步,將電話遮掩在身后,然后雙手交疊,向車門的方向抬起頭來。
“……”
可是,該死的,剛才那個突然說話的家伙,到底是誰?!和秦非一起往寢室走的還有蕭霄和另外兩個玩家。他早就已經發現,副本中這些足以令其他玩家人人自危的污染,在他面前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樣。
秦非沒想到自己王明明的身份,在離開王明明家以后也依舊能生效。蕭霄不由得有些焦急。
在極短的0.0001秒鐘之內,蕭霄的視線從血修女的臉上挪到了她們的手臂上。
即使王明明不在家的時候,他們也在不停地思念兒子,一思念還把好感度思念得更高。秦非全程沒在大廳里露過面,那正被十數雙眼睛盯著的大門和柜臺,他也完全沒有靠近。或許是秦非這混不吝的模樣太過挑釁,鏡子里的他竟然完全沒有要退卻或是掩飾的意思,也就那么任由他打量。
就在秦非觀察著鬼女的同時,鬼女也正觀察著他。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
作者感言
秦非背后掛了個尾巴,一邊走一邊問彌羊:“那個白毛是什么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