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號過于仗義的舉動令秦非頗有一些意外。
他扶住身旁的座椅靠背,緩緩坐了下來。系統的聲音中透出一股咬牙切齒的意味:“請認真參與直播結算!若有任何疑議,離開結算空間后,系統概不負責處理!”這種全方位無死角的包圍行動,似乎已經完全將秦非的生路賭死了。
不算高大的身型從陰影中顯現出來,對方陰鷙的目光與凌娜的視線交錯。他們還能說話,還有思想,還知道自己是誰。但,很快他便發現,來人并不是黑袍男。
秦非一驚,還沒來得及有什么動作,冰冷的針尖已然扎進脖頸處的皮膚。最顯要的表現便是,他頭頂的好感度條在一瞬間上升到了75%。修女只穿白色的衣服。
廣播聲從這里截斷,令人不安的靜默在車廂內流淌。
然后,在對方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直接出手。秦非的表情有些許龜裂,不管怎么說,這個天賦技能的名字實在有點令人萎靡。孫守義上前兩步,抬手推動義莊大門:“先進去再說吧。”
純情男大。像一只懶洋洋的、卷著尾巴的貓咪。規則世界的副本中,并不是每個副本都能保證一定有玩家通關。
“靠,他知不知道他的這種想法,一般的主播起碼要到c級甚至d級世界才會有!”凄厲的哭喊聲如刺耳哀樂劃破蒼穹。
“我要關注他,是個好苗子。”
熟悉的內容響徹耳畔,秦非渾身肌肉瞬間緊繃。但在現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中,安安老師這句話的殺傷力不可謂不強大。“可是。”孫守義對面,一個玩家哆嗦著舉起手,打斷了那人的話,“導游說過,如果不小心直視了神像的眼睛,要在午夜去村東的山坡…… ”
秦非安撫地抬手揉了揉他的發頂。鬼火撇了撇嘴:“誰能猜出那個奇葩是怎么想的。”
場面格外混亂。
而那簾子背后——他抬手攔住想要上前查看的傀儡。
假如祂無所不知,那后面一條規則也就根本不可能成立了。“何止是不肖子孫。”鬼女咬牙切齒,“他們就是一群惡魔!”秦非訝異地挑眉,莫非導游這是打算徹底不管他們了嗎?
嘖。
秦非突然開口道:“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林業眼中寫滿疑惑:“那個老頭, 有什么特別的嗎?”
秦非看不見那些彈幕。小時候徐陽舒在家里胡亂翻東西玩,在儲藏室里找到一堆紙張泛黃的舊書,藍色的布面封皮滿是年代的痕跡,上面用毛筆寫著書名。修女被氣得不輕:“從你背棄你的性別的那一刻起,主也放棄了你!從現在開始,我禁止你呼喚主的名字,這是對神明的不敬與羞辱!”
還打個屁呀!有錢不賺是傻蛋。因為游廊雖然結構復雜,但隔音并不好。
對啊!聽蕭霄說了半晌他的疑慮,秦非微笑著開口:“誰告訴你那條規則不算什么的?”好在他們的反應都比較快,沒有一個讓身旁其他人發現異狀。
秦非:“……”2號玩家被他算計了一把,正在持續不斷的掉血。
這場直播一共只持續七天,只要玩家在這七天中盡可能地不出門、不參與一切非必要活動,就能將遇到危險的可能性降到最小。“噠。”
廂房里, 加上NPC徐陽舒在內一共也只有六人,若是想湊齊八人,就勢必要將外面的程松和刀疤也算進去。踏入門后,秦非眼前的一切迅速被濃霧覆蓋,這霧氣與正常的守陰村中不同,是近乎純黑色的,如同毒瘴一般。
車還在,那就好。懸掛在他巨大身體上某一處突起的眼球上,隨著他奔跑的步伐一抖一抖。
這也就讓玩家們逃脫起來十分輕易。
短發女生伸手用力搓了搓臉, 嗓音沙啞:“然后, 然后我也不知道了……”很可惜,休息的計劃最終還是沒能成功落實。
只要讓修女把所有玩家都鎖在里世界的囚房里,那他們就注定都翻不起什么風浪。
“原來是這樣!”他當然很不滿意自己撫摸到的那張“臉”。
那棺材里……一想到那口棺材,在場的每個人腦海中都像是裝著一盆漿糊。而即使是綁定了好主人的NPC,也鮮少有像鬼嬰這般過得如此滋潤的。“接著!”
事到臨頭,徐陽舒想再蒙混過關也不可能,他小心翼翼地退后半步,額角青筋與冷汗并起:“是,我是騙了你們……”因為這東西他認識。
“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樣式十分簡陋, 上面沒有半點花紋, 穿在身上像只大老鼠。
作者感言
秦非心下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