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的男人將室內的燈光遮蔽,只留給3號一片涼透心臟的陰影。不過他們現在是在里世界。但此時局勢不明,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驚動到那些村民們,因此依舊老老實實地立在棺材里,一動也不動。
雖然自從進入副本以來,秦非一直表現得溫文有禮,說話做事都帶著一股令人如沐春風的和煦。
【陣營之心(紅):捏碎陣營之心即可轉換陣營。】
……
他問蕭霄:“你有沒有出現什么異常?”可他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秦非聞言不由挑眉,看樣子,這鬼嬰還大有來頭。
“林守英之所以吃不了你,是因為,他不是簡單的想要把你嚼碎咽進肚子里。”她雙眼圓睜,望著天花板,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資格也不會做廢,只要下次再過去走一趟就行了。
展示賽,是唯一面向玩家開放的直播。
而秦非也同樣疑惑:“這上面,不都是字嗎?”崔冉看上去似乎并不太想談論這個問題,可她還想和薛驚奇組隊,不把話說清楚是不行的。
秦非深深吸了口氣。村長就在辦公室里,蒼老的臉上布滿胡須,干枯的皮膚像是一顆常年未經日曬的樹。她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開口,語調甚至中帶了一點討好和諂媚:
“主播怎么忽然停下了,我真的好急!!抬頭看看樓上啊,再不走快點,你的隊友就要都完蛋了!”沒有得到回應。“賓客盈門,宴起——”那人拖著長長的聲調道。
緊接著,那些五花八門的閑聊都變做了整齊劃一的句式:例如眼盲的人,聽覺就會變得非常好。他們好像趁他不注意,偷偷摸摸地懂了些什么。
很快,秦非耳畔也響起了新的系統提示蕭霄是誰?他看見蕭霄來了,咧開嘴,扯起一個怪異的笑容,那泛黃的牙齒和猩紅的牙齦中間,似乎還夾雜著一塊一塊細碎的肉屑。
禮堂四面隨之而起了森然的樂聲,鑼鼓伴著嗩吶,聽上去像是來索命的,實在很難稱得上悅耳。
兩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從他們充滿目的性的行動路線來看,這次他們顯然已經做足了準備。彈幕哈哈大笑。
“所以。”他抬眸望向對面,“你們是什么陣營?”那是個穿著一身高領白袍的男人,身量細長,他一只手提著一個藥箱,另一只手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 臉上佩戴著形如鳥嘴般的面罩, 一步一步向秦非所在的方向走來。配上他那雙永遠含著淺淡笑意的琥珀色眸子,愈發顯得繾綣溫柔。
秦非只是從一條直路的這頭走到了那頭,在轉彎的一瞬間又回到了原點。
“發生什么事了?”蕭霄扭頭問秦非。
恐懼淹沒理智,混亂的因子在車廂內彌散。
祂看不見的地方又在何處?像一號這樣的鬼魂,徐家祖宅中還有不少。與此同時,無數身形悚然可怖的鬼怪從一塊塊墓碑背后緩緩現形。
現在,除了裸露在外的脖頸與手臂皮膚上,有著幾處不太顯眼的干涸血跡以外,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清爽, 與那些已經在生活區中休息了十天半個月的空閑玩家沒任何區別。
出現在眼前的是個約摸十四五歲的少年。秦非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純潔又和善的笑:“沒有,我沒有事,親愛的修女,你不必為我擔憂。”
“這些房間要怎么選啊,是可以隨便進嗎?”秦非抬手指向墻面:“就是那塊布,你掀開過嗎?”
安安老師看起來20多歲的樣子,長著一張白凈討人喜歡的圓臉,說起話來也溫溫柔柔。導游不是守陰村里的人,對于逃離村莊沒有執念,完全沒有理由幫助玩家們胡作非為。“快走!”
神父一秒也不敢在這里多呆了,扭著屁股,身形一閃:“我走了,沒什么要緊事的話不要來找我……”
在逐漸明亮的光線中,一具身著長衣的人型物體靜靜地躺在床板上,一動不動。他張開嘴,小心翼翼地將秦非往口中送去。他可是偉大的撒旦!是偉大的魔鬼!
這樣看來, 3號的確是最符合他們要求的人選。諸如此類有關直播內容的討論,在秦非那頭早已被屏蔽得一干二凈。秦非伸手,掂起那把銹跡斑駁的鎖,仔細查看后不由得輕輕“咦”了一聲。
但林守英怎么會愿意呢。薛驚奇的心臟狂跳。他就在距離王明明最近的地方,對方眉梢眼角蔓延出來的不悅, 令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叫囂著緊張。
秦非伸手扣了扣桌面,示意鬼火朝這邊看。他剛才沒有直接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想必是想利用這個威脅他。一浪接一浪的喧嚷聲幾乎快要將天花板震翻。
“行。”秦非得到指意,動作干脆利落,一鏟向下掀去。談永一窒,不太情愿地抬頭望向義莊大門。“通關需要24分,而我們只有24個人,你必須要把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懺悔一遍,才能滿足通關條件。”
這,就是這座村莊每年定期舉行村祭的原因。那一尊尊或高或低的靈牌都是紫黑色的,質地看上去和義莊中的棺材十分相似,上面用不同的字跡鐫刻著主人的姓名。按照常理來說,這個計劃唯一的變數就是13號。
作者感言
但即使音量不大,依舊不難聽出他被嚇得快要原地升天的可憐樣。